她不乐意了,冲我喊:“什么求你命令你的!我这么大年纪叫你给我打壶水怎么了!什么德行!狗屁!怪不得你妈都看不惯你,一来就骂你不是个好鸟呢!呸!你妈十月怀胎养了你,你还对你妈又打又骂的,不孝顺的东西,死了拉倒!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什么也不会,还对你爸爱答不理的,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看不惯不孝顺的东西,我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我的脸色惨白,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再说一次!谁是我妈?”
老太太嗤道:“吆!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德行!”
我咬牙说:“好!我帮你打开水!”说着我就拿着她的壶出去了,身后听她和她老头子得意洋洋地说:“哼!不孝顺的东西!叫我骂了一顿就给治住了,小破孩,那么点个小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我浑身都在发抖,到院子里打了满满一壶开水,就迅速回来,一路上,极度愤怒让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发抖,我停下了脚步,深深呼吸了几下,正想等不发抖了再走,忽然从楼道的窗户看见润石和擎诺拿着保温桶打打闹闹地笑着进了病房大楼的门,我不再迟疑,迅速往回走。
回到病房后,老太太躺在了旁边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在闭目养神,轻慢地对我说:“放那吧!”
我答应了一声,拔开了瓶塞,一壶沸水就朝着老太太的脸倾倒了下去。
老太太“嗷”地惨叫了起来,急忙来推我,我退后一步,仍然把水壶的水朝她脸上泼着,老大爷也不顾正在打的吊针了,扑下来夺我的水壶,我干脆把水壶朝老太太砸了过去。老太太大哭大叫起来。
正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我被人一把拽住了,几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我被打倒在一个病床上。
擎诺怒气冲冲地拉着润石:“我说多少次了让你别打小猪的脸!你疯了!不问问怎么回事就乱打人!”
润石一把甩开他,前去查看老太太的伤势,幸亏那水还没开,老太太虽然被烫的满面通红的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倒没什么大碍。
同时擎诺把我扶起来,帮我擦去鼻血,然后认真地测试我聋了没有,被打的脑残了没有。
我被打的又惊又怒,直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擎诺真的害怕了,以为我被他哥打成了一个全国标准型号的二百五,擎诺不停地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怎么了。
润石见我抖的厉害,也不自禁害怕起来,过来把我抱到我的病床上,低声安慰我,见我仍然在抖,他和擎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老太太仍然在哭天抢地地嚎,他们哥俩再没一个人搭理她了。
我抖了很久,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怒视着润石,叫他给我滚!有多远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