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前的报纸登载,市郊有个7层旧楼后天要爆破拆除。
我带上了墨镜,去了这个地方,偷偷摸摸从一个半塌的缺口溜进去,里面很破,可房子看起来很结实,我仔细看了1楼和2楼的房间,很好,很合意。我突然有点好笑,你说老天给我安排的那么完美,连让我后悔的退路都不给我,是不是算是于秀莲命中该绝呢
我朝气蓬勃的漂亮脸蛋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不好意思,偶是实话实说+自吹自擂+王婆卖瓜),我右脚踝上套着一个手工精巧的银环,四周一串可爱小铃铛发出一串串清脆的铃声……是润石在北京给我买的,他说想感受我每时每刻的存在,我感觉润石是在给小毛驴栓脖子上的铜铃。
我走在南区的马路上。
从我班里一个和小混混有来往的男同学那里我得到了那个就会骂完人再哆嗦的黎哥的地址,我想过了,如果用别人,不大可能有人帮我犯罪,有脑子的都不会,万一败露了,润石杀人不眨眼,我会连累他们的。例如福福。
天热,无风,皓阳当空,除了没脑子的知了在拼命叫嚣,有点脑子的活物都在息事静气,留点活力等晚上发飙。
黎哥也仰在一个商店外面的藤椅上打盹,一看见我,他吓的一激灵,急忙看看我的后面,没发现润石,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小丫头,你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
四周无人。
我笑的邪气:杨润石在北京,过一阵才回来。你帮我个忙,5万的报酬。
哦?他两眼立即闪闪发亮,象2个探照灯。什么事?犯罪的我不干。
不犯罪,就是抬个人。事先给你2万,事后给你3万。怎么样?我说。润石给的卡我还一分没用呢
怎么回事?
抬个昏迷的女人到一个地方。
就这事就给5万?
昂!
“你这个小丫头鬼精灵,别哄我!”他直撇嘴巴,很不信任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历史上那最大的汉奸吴三桂!
“我怎么敢呢?你可是会砸了别人的店把别人肋骨打断的黎哥啊,我没店可还有肋骨,是不是?”我笑嘻嘻。
“哼!我敢砸你肋骨?你男人不砍死我?”他口唾沫。
“这事和他无关!我现在就给你2万,干不干?”我把手里的小包给他看,里面是2摞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他的脑袋一下子几乎挤进了我的小包,恨不能把钱全部吞下去。
成交!
我买了很多需要的绳索,麻袋,胶带什么的,我回到了住处,擎诺在门口等着。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大包。
买的什么?他笑笑,问。
我说:女人的东西。
他有点害羞。眨眨眼睛。
我好几个星期没看见他了,此刻看见了他格外亲热,我高兴地把他了进屋,闻道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
他看看我的脸,好像漫不经心地说:“你瘦了。脸上还有瘀伤。”
我心虚地擦擦脸,说:“不但脸上,身上还有呢!不过好的差不多了。让他用板子好一个抽。”
他笑了一下,眉眼弯了起来,真好看。他看着我,眼睛明朗,不笑而含笑:“你们玩S M?不幸的是你还是那个做M的?”
“不是……”我脸红了。
“他教训你?”
“恩。”
“我心疼。”他的声音突然很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