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藏起了所有的伤口,不想让世人看到,我保护自己自尊的方式是如此的天真,一意孤行。
我毅然决然昂着头,“杨润石,真是抱歉,你千方百计救回来的只不过是你的仇敌!你为之受尽毒打的小猪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
润石低头,看着白色的床单,声音沉寂而绝望,带着无法掩饰的伤:“我现在明白了,太晚了。”
我的视线滑过他没有表情的面庞,落在他微微颤抖的嘴唇上,我冷笑一声,昂首而出。
夜晚,我在家里,家里没一个人,我一个人安静地坐的地板上,打开我妈妈以前给我买的音乐盒,我就在这黑暗无声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听着那清脆的音乐声响从盒中飘溢而出,感觉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外面天上阴沉沉地,灰色的云压在头顶便如压在心头一般,一阵寒风吹来,吹的地上的乱七八糟的纸片飞扬起来。
人的命,不比这废纸重。
第二天,姨姨告诉了我,法院不受理我提交的变更监护人的申请,因为姨姨不是我的直系亲属。
原来姨姨以为法院能通融一下的,现在看来……一声叹息!
我爸爸回家了,叫我收拾我的东西,说这个家不能让我继续呆着了,对每个人都不安全,他要把我寄养在一个老太太家。
我只是冷笑不已,一个字也不说。
临走,我发现我的存折没了,问他,他很无耻地说,他去找银行了,拿出户口本,说他是我爸爸,是我的监护人,我存折的钱被他申请全部冻结了,等我18岁再给我。
我倒是笑了,说:“也好,那钱你留着给你和于秀莲买裹尸衣吧。”
我爸爸例外地没生气,只是非常疲倦地叹口气,头上的白发一夜之间又增加了几根。
我们走在小区的时候,我爸爸只是依旧垂着眼,看着地上的楼的影子。快走出小区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地抬起眼,轻声说:“小猪,爸爸很爱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你体谅体谅我吧,等秀莲的火气过去了,我想办法把你接回来,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含泪,大笑:“不用了,我再也不看见你我很放心。”
我爸爸猛然扭过了我的肩膀,看着我,忽然鼻子**几下,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饱满的脸颊流了下来。
而我,丝毫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笑了笑,回头就走。
有的东西,例如感情,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复活,人生的感情不是游戏世界里的复活丹,吃了一颗,主人公马上就复活,那是虚拟的世界。
在车上,我爸爸说润石他们都知道了,不过润石有几句话想对我说,让我现在去一次医院。
我冷冰冰地说:“我没什么和他可说的。”
爸爸叹口气,仍然把车开向了医院。
我也不说话,昂首进入了病房,坦然倨傲。
杨润石,我不欠你的!
我不欠任何人的!
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的润石听见我们进来,抬头,对上了我锋寒的眼睛。
而润石的眼睛,和我一样的邪气逼人。森寒锋利,散发着如同狼一般的血腥气息。
他笑了,那笑容却没丝毫的温度,他眼神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越来越冷。
在这一刻,奠定了我们俩是2头嗜血的狼崽!
无可奈何,是人世间最痛的痛,我们的心,承载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挺起腰,才发现错过,真的是无法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