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望急疯了,让芬姐说个账户,他马上汇款过来,先把小猪送进医院抢救,他马上就坐飞机赶来。
可是芬姐说她就没有身份证,根本没银行账户。
朱德望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几个小时以后,朱德望火烧火燎地带着润石和擎诺一头扎下直达哈尔滨的飞机,从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芬姐和他们说的地方。
太阳还没下山,不过冰寒的大地正在拼命吸取最后一点太阳的余晖,芬姐蹲在地上,抱着小猪,小猪此刻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眼睛都睁不开了,偶尔呓语几个词,芬姐仔细听是:“妈妈,妈妈,带我走……”
听到芬姐的眼泪是刷刷直流。
小猪全身没有一点温度了,即使在芬姐抱着她使劲将她暖和的状态下,也是没有一丝人气了。
芬姐急的拼命跺脚,东张西望,她本来看小猪的浑身脏的那样,想来她的爸爸也一定是一个底层人物,她身上的那件名牌羽绒服还不知道从那里捡的呢!
正在张望,就看见一个老板级别的男人带着2个大男孩急匆匆地几乎是扑过来了,男人一看见她怀里的小猪就一把抢了过去,也不顾一声高档名牌的形象就在大街上张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
那2个大男孩看到小猪的惨状,一下子全部脸色煞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芬姐打量了一个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憔悴,挺胖的,肚子不小,一身亮闪闪的名牌,连手表和皮鞋,领带都是高档货。
再看那2个男孩子的样子,芬姐眼前晕了一下,眼睛都看直了,脸色“刷”地就红了,心头小鹿乱撞。
这2个男孩子虽然穿着朴素不张扬,可都是牌子货,有款有型的,品质绝佳。
芬姐暗忖,原来这个小孩家里很有钱啊,可她为什么在街头流浪以至于活活饿死呢?
男人问芬姐小猪有没有说什么,芬姐回答说:“她就说想和妈妈埋在一起,再没说啥了,后来一直昏迷,偶尔好像说梦话什么的……”
“什么梦话?”一个男孩急切地问。
“她说妈妈,妈妈带我走什么的……”芬姐说。
男人一下子撑不住,跪在街上嚎啕大哭起来,捶胸顿足,街上路人纷纷回头侧目。
2个男孩都哭了,一个男孩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抱着小猪就上去了,命令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去哈尔滨最好的医院,车费双倍。另一个男孩对芬姐说了一句“谢谢你”后也迅速跳了上去。
男人也火烧屁股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蹦上了出租车,出租车疾驰而去。
芬姐楞楞地看着他们消失了,一时心头百感交集。
在出租车上,他们三人直勾勾地瞪着小猪,难以置信从上一次见面没多久,小猪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只见小猪的身体比以前好像缩小了很多,很小很细,轻飘飘的,全身上下早没了一点点人色,惨白蜡黄,完全不象是真人,更确切地说,是象一副蜡像,最准确的说法是一具尸体……其实其实,诚实地说,这摆明了就是一具尸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