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鹏程万里 ...
陈书青也就是说几句气头上的话,他心里对夏家人敬重,并没有当真让林方瑶住到这边来,而是带着她回了自己家。
陈家住在建林镇上,这几年光景略好些,但住处依旧没法跟城里相比。林方瑶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大小姐,这次追着陈书青来小镇上是凭着一腔热情,她见着心上人只觉得什么苦都不怕了,本着想表现的心理,有时还会帮着陈母在厨房打打下手。
林方瑶第一天就打碎了三个盘子,一个碗,羞愧的满脸通红。
陈母对她倒是热情的紧,对这些小事全不在乎,只顾着同她说些家常,言语里满是欢喜。陈母是个强势的人,自己瞧着林方瑶满意了,自然也去敲打陈书青,让他对姑娘也主动些。
陈母拽着儿子躲在房间里,悄悄道:“我看着这姑娘就挺好,家里也好,你怎么每天都往外跑?留在这陪她说说话也好啊。”
陈书青有些无奈,道:“妈,我答应了夏爷爷他们,还有几个合同要帮他们看一下。而且方瑶一个女孩家这么冒失的跑来,已经不太好了,我要是留在家里,她回去要让人说闲话了。”
陈母不赞同道:“这怕什么?妈瞧得出她喜欢你,你多加把劲儿,我打听着方瑶家里有个叔叔挺厉害,没准你分配工作他能帮上忙。你去年都耽搁了,不能再这么马虎下去,也该多为自己想想……”
去年夏天的时候大学生闹了几次,示威游行的都有,陈书青所在的院系也有几人参加了,上面查的严,那一届的学生有一半没有安排分配,陈书青就在其中。
陈母又皱了眉头,道:“再说了,当初你跟夏阳走得近,无非也是为了找个好老师,他外公厉害,能帮你不少,可也只教了你几年,没必要这么实心眼的报恩。”
陈书青不赞同,忍不住打断她道:“妈,您怎么这么说,我是真心感激曾爷爷教我,也愿意对夏阳……家好。”
“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要分清主次啊!傻小子,你当谁都有这样的福气,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孩儿?妈这辈子是回不去京城了,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回去,让你外公家的那些势利眼瞧瞧,咱们不比他们差!”
陈书青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从很早以前,就不再跟母亲想法一致了,或许是从曾老先生那个小院开始启蒙之后,亦或者是他对夏阳有了那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之后。
陈母没有察觉自己儿子的不对劲,只是自顾自的把当年的苦难又说了一回。她当初是下放来这里的,她姐姐自己摔断了腿,拼死留在了京城,下乡的这个指标就给了她。这是陈母一辈子的心病,她恨姐姐心狠,也怨家里无能,不能接她回京城不说,连她丈夫病重也不借钱给她治病,丈夫去世后,她唯一的希望就全部放在儿子身上,砸锅卖铁的供他读书,只盼着儿子能争气。
陈书青的人生是她一步步精心安排好的,当初跟夏阳家接近,无非也是为了让儿子更高的走上一步,跟着这个小村里有学问的人多念书识字。她不甘心在这个穷山苦水的地方过一生,但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唯一的指望就是让儿子考学。
“你如今读了好学校,论学问也不比方瑶差,妈想过了,你以后要想有个好前程,就需要这样的姑娘帮你。如今工作不好分配,你就听妈的,和方瑶在一起,让她家里帮衬一把,不过是几年功夫就能翻身,也别觉得抬不起头来……”陈母絮絮叨叨的念着,她的眼睛发红,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鹰隼一样盯着儿子的前途。
年复一年,她就是这么不停的提醒儿子今后该走的路。从某些方面来说陈母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但若不是她还有几分强势,她们孤儿寡母如何能支撑到如今这个地步?她是一位最普通不过的母亲,一生并未再嫁,只守着自己的儿子,抱着望子成龙的渴望,舍弃了自己全部的人生来支持他。
陈书青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母亲的话让他压力很大。这样的爱如一座山,重重压下来,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不能有分毫偏差。
“你就听妈的,没错!”陈母最后拍板了,眼神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喜悦,仿佛看到自己儿子已经住在京城过上了她梦中的好日子。“你不要再去夏家了,在这里多陪陪方瑶,妈身上还有你上回邮寄回来的几十块钱,你拿上,给方瑶买点小东西,听见了吗?”
陈书青不语,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事重重。
陈母觉得有些奇怪,推了他一把,道:“妈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吗?你这孩子,想什么呢!”
陈书青看了一眼苍老的母亲,带着些挣扎和痛苦,缓缓道:“我知道了。”
林方瑶坐在陈书青的房间里等他,瞧见他收拾整齐的书桌上摆着几部厚厚的英文原文书不禁有些好奇,拿过一本翻开瞧了却是弗洛伊德的书,似乎是被翻看的久了,书页有些泛黄,而且仔细的做了标记。
陈书青走进来的时候,林方瑶正坐在他床上翻着那几本书,见了他便笑道:“没想到你还看这个,我们系的老师也推荐过,但是我不爱看呢,这种东西最没趣儿啦!”说着,她皱了皱鼻子,带出些俏皮。
陈书青也看了一眼她随手搁在旁边的书,这些曾经是他心灵的慰藉,是他心里那点说不得的秘密。
是的,他喜欢的人,是夏阳。
那个他背着长大,一同识字念书,一同淋着风雨去学堂的夏阳。
从蒋东升的突然出现开始,他心里就生出一股不甘,但是却无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考去京城,在曾老先生那里得知夏阳准备考取京师大学的时候,他也义无反顾的为了那所学校拼命努力。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偷偷去看过夏阳,在京师画院的教室里,他瞧见夏阳静静的坐在那临摹,光影下的面容清俊,微微抿着的唇带着点傲气,跟他记忆中的小夏阳一模一样。
他过的很好,没有自己也过的很好。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走回自己的路了呢?
“……青?书青?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方瑶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点红晕喊道。“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怎么也不说话呀。”
陈书青回过神来,愣了下,道:“什么?”
“我说你回京城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我叔叔今年做了副院长,你要是愿意,我就去同他说一说,让你留校任教好不好?”林方瑶咬了咬唇,小心道:“你别误会,其实叔叔也不是全说了算的,你去年毕业时的成绩很好,就是受了牵连,今年再回学校试试,肯定能行的。”
陈书青去年的时候的确是申请了留校任教,教务处也给了消息,只是学生游行的时候受了牵连,工作也没了。林方瑶能这么说,留校的可能就有了七八分把握。
林方瑶走近一步,又道:“我知道你也很想去国外深造,我问过叔叔,去德国的名额还有一个空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
一个姑娘家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林方瑶含羞带怯的看着面前高大的年轻男人,期待他的回复。
陈书青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让我想想,好吗?”
林方瑶愣了下,她没想到陈书青没有立刻答应,不过很快也点了点头,道:“好,你想好了,我等你的回复。”
夏国强听说石三爷伤了腿脚,立刻回来探望,他如今除了自己的生意,还承包了建林镇第二农机厂,虽然是个只有130人的亏损小厂,但是夏国强还是干的满足又努力。
农机厂产权属于市里,参照行政体系的级别序列,夏国强也算是个科级干部了,是这么多年来老夏家最大的一个官,职务虽低,事情却不少。
石三爷一见他来就急着道:“你来干啥,回去忙你的去!”
夏国强这次没走,他请了几天假来伺候老父亲,同时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儿子夏阳谈谈心。自从上次摆酒之后,夏国强心里一直有个小疙瘩,这会儿有了几天空闲,终于在自家人的小酒桌上松口同夏阳说了出来:“夏阳,你……是不是京城里的生意赔钱了?”
夏阳脚伤也没全好,但是他爱面子,硬是穿了鞋坐在席上。这会儿听了父亲说也愣了下,道:“没有,生意一直不错。”
夏国强喝酒慢,这会儿酒桌上只剩下他和夏阳蒋东升,也就不再绕圈子,直接道:“你别骗我,我能看得出你不高兴,要是生意好咋不去城里忙,整天窝在房间里看书哪?”
夏阳想要辩解,却被夏国强摆手打断了,这个面貌粗糙的汉子喝了一口酒,皱眉道:“爸也是做生意的人,你这情况我知道,是叫啥,经营不善了吧?”年初市里选他做先进,让他的小五金厂吃进了另外几家快倒闭的厂子,说是什么先进带动后进,但这就像是一堆“烂苹果”,哪里有那么好带动的呢?他这么个小厂子况且如此,更何况儿子在京城做了那么大的产业,想必也有许多的不如意。
蒋东升在一旁给夏国强倒酒,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
“之前那个津市的海燕制衣厂,我也去打听过了,那么大个厂子,做了一次领带就倒闭了呀……”夏国强还在感慨,他知道的情况不多,但是海燕制衣厂的衰落是大家公认的,当初这厂子是夏阳做起来的,他免不得要多留心一下。“这还是国家扶持的,给了好些政策,不也是一样不行了?这个做生意就是这样,有好有怀,不能一直都赚钱。”
夏阳几次想反驳,但都忍了下来,无奈的点头说是。蒋东升脸皮厚,在那帮着夏阳奉承夏国强,被夏阳在小饭桌下踢了一脚。
夏国强听着儿子应声心里高兴,他在家里承办了厂子,虽然没有太大收入,但在乡镇上也还是不错,酒过三巡之后,就从身后摸出一个黑色公文包,往夏阳面前推了推道:“咱们家那个五金厂收益不错,这两年赚了一些,就是扩大厂房的时候花费了不少,夏阳,你也别嫌弃,这些就算爸借给你的……”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顿了下,小心看着儿子的脸色,又补充道:“你拿着这笔钱去‘东山再起’,我们不靠旁人,你是我儿子,当然用你老子的钱。”
夏国强认定了儿子从京城返家是因为赔光了财产,利用几天时间提了手头上能凑到的现钱给了儿子,非要帮夏阳翻身。
夏阳愣了下,想解释清楚,但转念又想到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还是把钱接了。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能讨好夏国强的,他拍了拍夏阳的肩膀,觉得自己和儿子的感情有近了些,连声让蒋东升也给夏阳倒上杯酒,“东子你自己也喝,咱们爷仨不醉不归啊!”
夏国强今天是真高兴了,拉着夏阳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这几年办五金厂的经过,告诉夏阳比起之前收益高了多少,偶尔也会露出些老夏家的脾性骂几句办事官员索要贿赂的狗屁德行。
蒋东升对这样的事儿最感兴趣,一边给夏国强倒酒一边追问下去,把那些人的名字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夏阳皱眉,伸手在桌下揪了蒋东升衣角一把,用眼神表示了不赞同:你该不会是想去报复吧?少惹点事。
蒋东升会意错了,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捏了夏阳的手一把:放心吧,这帮孙子一个都跑不了!
夏国强没察觉面前两个孩子的小动作,他还在那儿高兴呢。前些年夏阳在京城闯荡,他帮不到,总会有些小芥蒂,如今夏阳收了他的钱,他心里那点不痛快也彻底烟消云散了。父母能帮到孩子,就是最开心的。
夏国强喝醉了,被蒋东升扶着去了里屋休息,等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夏阳正扶着墙自己慢慢的想走出去。
蒋东升上前一把抱起他,道:“刚好点又不听话,还是我送你回屋里去吧。”
夏阳这几天不是被他背着就是扛着的,老夏家的人都瞧习惯了,夏志飞那几个小的听说这样能锻炼臂力每个人都去找了截粗树枝扛着跑,夏阳也懒得纠正了。
年末的时候总有些乱,前几年的严打之风似乎又有重来的趋势,这次不止是抓社会上的混子,似乎连一些学校的学生也受了牵连。蒋东升消息灵通,抱着夏阳回去的时候同他嘀咕着念叨了一些,言下之意是让夏阳转告那几个堂哥。老夏家的人太过于讲义气,往往一出动就是一窝,这要是被抓了还真能按“团伙犯罪”关起来吃些苦头。
夏阳靠在蒋东升怀里应了几声,他记忆里几个堂哥并没有出事,倒是想起了几个曾经在京师大学里的校友,似乎在未来两年里犯了事,有一个还几乎搭上了命。当年他和陈书青都跟那人关系不错,一路奔波营救,最后还是他求了蒋东升才辗转救了出来,虽然没丢了小命,但也换来了数年的牢狱之灾。
临近十二月,果然开始乱起来,夏阳家这边因为有部队留守,所以还比较安稳,但是几个表叔那边就不这么安稳了。
这些二十郎当岁的小子们哪儿懂得什么改革开放,烫了头,穿着喇叭牛仔裤跟疯了似的成群结队的晚上出去,虽不说打家劫舍,但是也没干什么好事儿。本就是容易冲动的年纪,上头又抓得严,甚至每个村镇都分了指标,明示要抓多少个“流氓”蹲大牢,进行再教育。
夏阳家的表叔给送了几个堂弟过来,让老夏家代为看管,他实在是担心儿子被抓紧大牢。
那几个堂弟平日也不太来往,来了这还以为能跟以前似的耀武扬威,一进门就被光头堂哥大耳瓜子抽地蹲墙角痛哭流涕,抖的跟小绵羊似的不敢吭声了。也就是晚上趁着堂哥不在的时候,躲在房间里猛吸几口烟,缓解一下。
老夏家虽然新盖了房子,但是住进来这么多人,也只能挤着睡。蒋东升名正言顺的搬进了夏阳那屋,王小虎在外面那个小厅里搭了个单人床缩着睡,幸好他们启程回京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凑合着也睡的香。
蒋东升睡觉比在京城老实,但这老实也只是跟之前相比,好几次夏阳睡到半夜都被他连揉带抚弄的给摸醒。之前外间小厅没人的时候夏阳也勉强忍了,但是这会儿王小虎睡在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夏阳被他弄醒的时候就决不允许蒋东升再犯了。
蒋东升难得跟岳老板要了一段假期,抱着媳妇睡上几场安稳觉,半夜睡迷糊了自然而然地就伸手开始探到夏阳的衣襟下面,顺着腰线往下摸索,手指捏着充满弹性的臀肉性.致比思想要觉醒的更快,半梦半醒的就贴了过去。
夏阳有低血压的毛病,睡不醒最忌讳别人吵闹,感觉到身后那人一手乱捏,一手伸到他嘴上摸索的时候,皱着眉头躲了两下,却还是能没躲开。模糊中只觉得那根戏弄自己的手指简直讨厌的很,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含住了嘟囔道:“烦死了……!”
手指进到嘴里,夏阳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唔!出、出去……”不说话还要,一说话舌尖就抵在那根手指上,像是勾引似的舔了下。
蒋东升这会儿就被他勾地彻底醒了,搂着夏阳翻过身来,颤颤巍巍的把嘴巴往他嘴上凑。夏阳偏头想躲,却被蒋少固执的按在枕头上,就那么结结实实的亲了上来,唇舌交缠,发出滑腻地声音,吻的急了还带出些粗喘。
夏阳一身汗毛吓得都快竖起来了,王小虎就睡在外面的单人床上,蒋东升还亲个没完,这个混蛋!
蒋东升伸手往下,带着露.骨的占有欲,大手抚弄过的地方激地夏阳轻颤。他一边揉捏着,一边伸出舌头探到夏阳口中,纠缠着那根软嫩的小舌来回吮吸,最后暧昧不清地舔了舔夏阳的,示意他也亲亲自己。
夏阳没动,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出了一脑门细汗,覆在他身上的那人立刻伸手又往下探了几分,指尖都快要触摸到藏在底裤里面的小小阳。
夏阳喉结滚动了一下,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几分,无奈之下张嘴含住他的舌头,一点点的舔舐,含住了吮吸,让他亲了个痛快。
蒋东升贴着他的耳朵,喘气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夏阳被他亲的眼里都带了湿气,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眼角微微泛红。
“你还记得白天给我拿的那几本连环画吗?”蒋东升身子贴着他的身子,覆在夏阳身上磨蹭了几下,下面硬热的那根紧紧贴着夏阳蠕动。“我梦见你变成里面的人……”
夏阳脑袋里一片混乱,努力去想白天给蒋东升看了什么,似乎是为了给他打发时间翻出了几本《樊梨花》、《白蛇传》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让人亢奋的啊。
蒋东升抱起他的腿,缠在自己腰上,虽然没进去但贴着那处来回狠动了几下,咬着夏阳耳朵低语了几句。夏阳被他弄的面红耳赤,想要推开他却被那人压制的全无力气,只能瞪了他哑声道:“别胡说,我才不……怎么可能……”
蒋东升舔了他脖颈几下,又忍不住小小的咬了一口,分开他宽松的底裤慢慢挺了进去。因为外面有人,夏阳又在意这个,他进去的很慢,但慢也有慢的妙处,这么一点点的进入让他彻底感受到了那里的紧致与湿热。
“怎么不能?你动一下腰试试,就这么缠着我动一下……”蒋少被自己那个梦弄的亢奋,梦里梦外的夏阳都让他热血沸腾,他在梦境中被夏阳化身的白腻腻大蛇缠绕住,那腰身扭动的模样他还记得清楚。
夏阳常年吃药,动情起来身体比人反应的要快许多,被逼着扭动腰身,直弄到大半夜。他也不记得压在身上那人爽快了几次,只记得自己几次险些叫出声,还是被蒋东升吻了回去,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被他胯.下猛烈的动作弄成了带着鼻音的喘息声。
小剧场:
“这是我的玩(ai)具(ren)”篇:
夏阳:我们这乡下地方没什么好玩的。
蒋东升(盯):……
夏阳:唔,你看墙上,这个东西叫……喂你干什么?!
蒋东升(飞扑抱住):我‘玩’这个就够了 (ˉ﹃ˉ)口水
夏阳:你滚!
【第六卷: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