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黑袍人走芜

“你是谁?王妃和七公主是不是你掳走的?”

韩齐贤紧盯着拦在马前的黑袍银面人,厉声质问道。

赵舒岸和赵舒广离开后,他准备前往下一个村落,却被这个黑袍人拦住。

只看倒在马前的粗大树干,便知此人身手不凡。

黑袍人身材高大,但是露出的一缕头发却已花白,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子。

他见黑袍人只横刀拦路,并不言语,就抽出佩剑,率先冲了过去。

他的剑术灵活犀利,可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却不堪一击。

尽管他奋力进攻,结果只能堪堪反抗,甚至节节后退。

随着“嗡”的一声颤响,他手腕一阵酸麻,失去知觉,佩剑“哐当”掉到地上。

韩齐贤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地上。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岿然不动的黑袍人嘲讽道。

“公子小心!”

侍卫见状,齐齐举起武器,围攻黑袍人。

他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至少能将黑袍人困住。

谁知不到十个回合,他们就尽数被击败。

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被一击毙命。

黑袍人的刀法诡谲多变,力量强大,实属罕见的高手。

韩齐贤捡起佩剑,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是黑袍人的对手,再纠缠下去,说不定会枉送性命。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再次问道。

此人的出现,肯定与孟晚寻和赵今安的失踪有重大关系。

“哈哈哈哈!我的目的是屠尽赵家!可惜你没有能力阻拦。”

黑袍人仰头笑了几声,语气极为不屑。

韩齐贤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目露恐慌。

“你杀了王妃和公主?”

他强作镇定,声音微微颤抖。

“老子喜欢将女人留到最后杀,好让她们看看,她们所依仗的男人,其实全是废物!”

黑袍人说罢,掠刀而来,径直冲向韩齐贤。

韩齐贤连忙跃上马背,迅速逃离。

他不清楚黑袍人的来历,想屠尽赵氏的人更是不少。

毕竟没有一个上位者,手上干干净净,身上清清白白。

好在赵今安暂时没有危险,他松了口气。

他仓皇逃离,直奔盛京城。

韩齐贤回到府中没多久,一个高高瘦瘦的白净男子就出现了。

“主子,您找我。”

韩齐贤目露寒光,道:“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韩泽已经引起了赵舒岸的注意,他本想让韩泽暂时不要露面,避避风头。

可是眼下能与黑袍人一战的,恐怕只有韩泽了。

他瞒着赵舒岸和赵舒广,也是为了给韩泽拖延时间。

等那两位殿下知晓黑袍人,尤其是赵舒岸,韩泽就不便露面了。

韩泽听了吩咐,二话不说,立刻离开安国公府,赶往黑袍人出现的地方。

他赶到时,那里除了几具侍卫的尸体,再无任何人影。

韩泽略加思索后,用剑在最粗大的树干上留下了一行字。

“要想屠尽赵氏,先来取我人头。”

留下这行字后,他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

孟晚寻正焦急等待,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外,吓了一跳。

她顺了顺心口,娇嗔道:“走芜大叔,你走路怎么都没个声音啊。”

黑袍人哈哈笑了两声,解下黑袍,取下面具。

尽管他头发花白,但是面容却俊朗英气,笔挺的鼻梁上,眉眼尽显沧桑。

沧桑之间,又隐约散发出几分高贵的气质,就像苍鹰。

“常年行走在黑暗里的人,习惯了无声无息。”

孟晚寻接过他的披风和面具,摆放整齐后,关切地问道:“您可有受伤?”

“就那些人,我用一根小拇指就能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不对,是半根小拇指。”

走芜竖起右手小拇指,又往下弯了弯,一脸不屑地说道。

“厉害的还没出现,您可千万小心。”孟晚寻叮嘱道。

她的目的是活捉韩泽,还好走芜及时出现,不然她就得费些心力就。

“丫头放心。”

走芜接过孟晚寻端来的茶,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

“好茶!”

“师父,还顺利吗?”

半夏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

“顺利,顺利。”走芜笑着回道。

他看起来威严,笑容却很是温和。

孟晚寻看着托盘上一口未动的饭菜,问道:“七公主还是不肯吃饭?”

半夏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嘴巴都不肯张开,我硬塞都不行。”

走芜呵呵笑了起来,称赞道:“倒是个有骨头的丫头片子,我喜欢。”

孟晚寻却忧心忡忡,道:“此事不能再拖延了。”

她担心赵今安一直不吃不喝,还担心受怕的,会生大病。

走芜收起笑脸,认真道:“今晚就能解决了。”

他在暗处看到了韩泽,今晚他只要出现,韩泽肯定会现身杀他。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半夏自告奋勇道。

走芜一脸嫌弃,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去了只会给我添乱,还是离我远点吧。”

按照孟晚寻所言,韩泽身手了得,估计十个半夏都不够韩泽打的。

“可是韩泽那边说不定会设下埋伏,半夏与你一同去,躲在暗处接应,免得您有危险。”孟晚寻劝道。

韩齐贤救公主心切,一直没有头绪,好不容易有个黑袍人现身,他肯定会有备而来。

“我能有什么危险?”走芜瞪了一眼孟晚寻,“你这是对我的羞辱。”

“师父……”

半夏还欲再劝,孟晚寻拦住了她。

孟晚寻了解走芜所有的过往,知道他的性子。

他不同意的事,说再多也无用。

她拿出两包药粉,放到走芜跟前。

“我知道韩泽肯定不是您的对手,可为了活捉他,您还是戴上这两包药粉吧。”

走芜犹豫片刻后,将两包药粉揣进了袖中。

“我就说盛京没意思,打个架还要搞这种东西,无趣,无趣。”

“盛京里的凶险,从来都不是真刀真枪。”孟晚寻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这个理儿,我这把刀再厉害,在盛京城里可能就是能卖几个子儿的废铁。”

走芜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呆愣愣地盯着手边的刀,陷入沉思。

离开盛京时与回到盛京时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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