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托斯如今对伯爵与奎洛的个人好感度是极佳的,因此他马上提议三人一起去伯爵封地曼卡玩几天,对此伯爵自然表示很欢迎,只不过这次阿尔托斯没同意,他说要回去查查虚无行者的事,伯爵从他的话里就明白阿尔托斯也是打算再探吉诺塔峡谷的。
当然了,阿尔托斯的强大伯爵看在眼里,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阿尔托斯大概也猜到再探吉诺塔峡谷的时候他自己应该也跑不掉,因此还不如提前回去做些调查和准备,毕竟实际上伯爵自己就肯定要推荐阿尔托斯去的。
王都和曼卡毕竟不在一个方向,三人与伯爵一行走了两程后就到了分别的道上了,于是三人与伯爵一行辞别。
在离开前阿尔托斯忽然对伯爵说道“大人,您对王国尽心尽力,但也不要忽视了您自己的小家庭,奎洛先生,再见~”
奎洛也回应道“再见~阿尔托斯先生,再见拉尔米斯还有波尔托斯先生”
双方就此分别,只是伯爵没明白阿尔托斯的话,他知道阿尔托斯一向寡言,今天专门说这句话是否还有其他意思?如果有的话,那究竟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伯爵反复思考阿尔托斯的话,他认为前半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关心自己的小家庭?阿尔托斯与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同个年代的人,如今的妻子安莉娜不比小女儿卡莲娜大多少也一样和阿尔托斯不在一个年代不太可能有什么交集才是,因此这话不可能是专门指代他的任何一个家庭成员才对。
伯爵根本不知道安莉娜与拉布镇修道院的霍恩斯有染,更不可能知道安莉娜生日舞会那天三骑士碰巧撞见了安莉娜的姐姐娅菲,然后更凑巧的三人离开的时候远远的正好看到霍恩斯从安莉娜出来的屋子离开,伯爵根本不可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因为任何一件事他都不知道。
十隼根本不知道阿尔托斯与伯爵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作为忠仆他也不会过问主人家没有对他提及的事,因此他只是把阿尔托斯的话当成一种别样的关心罢了,而对贵族或者上层不了解的奎洛更不可能了解阿尔托斯的话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如今他只是一个像十隼那样忠诚的护卫而已,只是奎洛不知道,很快他就不只是护卫了。
伯爵回封地自然有专人书信回伯爵府,因为这场战争草草收场,曼卡方面倒是没有特别宣扬和排场的举行回来的欢迎仪式。
晚两天后拉布镇修道院的安莉娜也收到来自伯爵府的书信得知伯爵马上就要回曼卡了,今晚将是她与情郎最后的邂逅时光。
当霍恩斯神采奕奕的走进那间专为伯爵夫人准备的漂亮卧房时他可爱的小情人没有像往常那样急切的上前环住他的脖子说情话索要亲吻,霍恩斯看到安莉娜手里拿着信显得有些落寞有些伤情。
霍恩斯很是体贴的走向他可怜的信徒瞟了眼信问道“怎么了?莫非是伯爵回来了?”
“亲爱的霍恩斯先生,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但是我们最好不要提这桩令人悲伤的事,请爱您可怜的信徒,今晚将是最后一次感受您的爱了”安莉娜越觉伤情眼框里的小珍珠就要掉了下来。
霍恩斯很是老练的抬手轻轻一抹将那两颗小珍珠及时收走,他顺手就捧住安莉娜的脸颊露出一个迷人又温柔的笑容“傻瓜,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这只是暂时的分别,今晚让我们好好做完这场爱情的仪式”
安莉娜那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爱与悲伤,她那忧郁欲哭的神态让人心生怜悯,安莉娜带着哭腔道“霍恩斯先生,您总是这样欺骗您可怜的信徒……可是我对您毫无抵抗,毫无抵抗,即便您再骗我,您可怜的信徒依旧相信这些都是真的,您感受到了吗?您可怜的信徒那炽热的心脏为您而跳动,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您,它可能清晨的时候就会因为悲伤而停止跳动,您将失去您的信徒,如果您会因此永远记住您可怜的信徒,那就太好了”
霍恩斯与安莉娜四目相对,他毫不躲避安莉娜那充满渴望与期待的忧郁眼神,他含情脉脉道“不,那永远不可能发生,真【】主惩罚我们,但我们不是罪无可恕,完成救赎的那一天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安莉娜~我发誓~我永远不会欺骗你,当救赎完成时,我将带你走,那时你会明白我不曾欺骗~”说着霍恩斯吻住安莉娜不再给她忧郁的机会。
安莉娜这段时间已经重复感受了数不清这样的触感,可是她像瘾君子一样对此毫无抵抗只是沉浸其中,那种触感使她大脑失去了任何正常思考而全情投入其中的享受,她回应了霍恩斯的亲吻,很快的两人慢慢进入状态,月光是这一切的见证……
次日,安莉娜着一身淡雅长裙走出修道院那栋住了几个月的大门,修道院外已经准备好马车,很快她将离开这里,安莉娜不免有些伤情,然而与昨夜不同,这次她很好的伪装了自己,她仪态端庄,淡雅的服饰很好的体现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年轻漂亮,然而因为从小贵族家庭的调教又天然的多几分贵气少了几分天真烂漫,谁也不会质疑这样典雅端庄美丽的女人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却与修道院被人称赞品行高尚的修道院长夜夜长欢。
霍恩斯院长身着一身金边道服带着院众为伯爵夫人送行,在任何外人看来,他还是那样温雅谦逊令人不知觉的想与之亲近,但又担心因为过于亲近冒犯这位年轻的院长。
霍恩斯非常规矩礼貌的与伯爵夫人辞行,所有表现都符合规矩,他还专门为伯爵夫人做了短暂的祝祷,而安莉娜也规规矩矩的进行答谢与辞别……只有在她上车后侍女要拉上车厢门的一瞬间,她看向霍恩斯的眼神出现了不舍,但那只是很短的一瞬间罢了。
霍恩斯依旧站在修道院门口轻轻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挥手道别,其他人也跟着继续挥手直到马车驶离百米外众人才跟着霍恩斯放下手,然后霍恩斯温和的要求大家回去完成每日早课……
马车哒哒的声音不住的敲打安莉娜的内心,每一声都在告诉她自己正在远离心爱之人,每一声都在提醒她,自己是那个老男人的妻子,马上又要回到他身边,每一声都在告诉她自己不过是父亲为了稳固里恩斯家族的牺牲品。
她恨现在的身份,她根本不想做什么伯爵夫人,她也不喜欢自己是里恩斯家的次女,她内心告诉自己,都是这个身份的错,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她就可以自己选择爱情,那样她就可以永远在霍恩斯先生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侍女都心甘情愿……
安莉娜从没想过,如果她没有里恩斯家次女的身份,她可能连王城修道院都进不去,没有第一次邂逅也就没有后面的一切,而即便她正好生在拉布镇,又正好在修道院见到令她神魂颠倒的霍恩斯院长,双方身份上的差距她也注定不会被霍恩斯看上,对于她而言,霍恩斯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在她这样想的两个小时之后,拉布镇某位富商的太太就会爬上昨晚她与霍恩斯特别圣祷的那张床进行他们的圣祷。
她更不可能知道,霍恩斯会用同样女人无法抗拒的言语引导对方成为像她一样的另一个信徒,她更不可能知道,王国有超过三十位有身份的女人都与霍恩斯有染,现在仍然有二十几位经常写信表达对霍恩斯的思念,希望能与霍恩斯再发生点什么,但霍恩斯只选择性的回部分信件,因为霍恩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和能够要到什么。
安莉娜只不过是他众多利益环中的一个,只有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安莉娜自己在自作多情的深陷情网。
一路上安莉娜郁郁不乐,同坐在马车内的侍女眼看着马车就快进入曼卡,夫人这般模样怕是到时起疑就不好了,因此侍女劝安莉娜表现得开心些。
可是安莉娜一想到与情夫之后可能很长时间不能相见就根本开心不了,她叹气道“茜玛,你是唯一知道我心事的人,你让我如何开心得起来呢?”
侍女茜玛微微叹气开口“夫人~其实……哎……”她想劝可是她仅仅是个贴身侍女呀,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的女主人。
安莉娜推开车窗,凉风一下吹乱她的头发,侍女道“夫人还是关了车窗吧,外面尘土飞扬的弄脏您身子”
安莉娜惨惨一笑“弄脏身子~我的身子不是早就脏了……”
侍女紧忙起身将车窗一下推关上“夫人可不要胡说”
“谢谢你茜玛”
“夫人您说什么,茜玛只是做了该做的”
“不,我要谢谢你”安莉娜坚持道“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和谁说话,你知道我爱霍恩斯先生,非常非常爱,可是我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爱情,你明白这有多痛苦吗”
侍女听安莉娜这时候还提起霍恩斯非常想伸手捂住安莉娜的嘴,但她可不敢,她只能尽量压低声音提醒道“哦~不,夫人,您谨慎点,那些护卫万一听到了向伯爵大人说起,那,那可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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