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真的忍心丢下我吗?”李哲一脸受伤的站在宋朝朝面前,语气哀婉。
宋朝朝下意识想要后退,手腕却被李哲眼疾手快握住。
“李哲,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宋朝朝秀眉微蹙,斟酌当下情况后淡淡开口。
李哲好像没听见一般,突然手腕用力霸道的将宋朝朝扣在怀中,声音急切:“朝朝,你是因为谢云祁才推开我的,对不对?我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只要治好他,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扑鼻而来的松木味让宋朝朝胃里一阵翻滚,她咽了咽唾沫,压制住反胃的冲动,一把推开李哲:“李哲,你别逼我发疯,我有谢云祁了,我承认,当初找你是为了刺激谢云祁,我利用了你,真的很抱歉。”
瞧见李哲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屌样,宋朝朝心思微动,找了个十分合理的借口。
如此一来,在谢云祁面前,她还能刷刷好感度,一箭双雕。
李哲双肩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宋朝朝,许久后他突然开口:“朝朝,从你找上我的那一刻,我便将你放在了心里,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谁都不能改变。”
宋朝朝闻言内心直接冷哼三连击,要不是她拥有女主记忆,她就信了。
“李哲,你休要胡说八道。”宋朝朝佯装恼羞成怒,抄起角落的竹扫帚直接将李哲打走了。cuxi.org 猪猪小说网
秦氏又开始抹泪:“朝朝啊,你瞧瞧谢云祁,他好像发高热了。”
正在平复心情的宋朝朝转身来到担架前,伸手摸了下谢云祁的额头,掌心滚烫的热度让她狐疑的眯起眼,他之前明明没有高热的情况。
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飞速在脑海中滑过,李哲闪躲的时候,好像踩了一脚谢云祁,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宋朝朝掀开了谢云祁的裤管,看着碎裂成几块的石膏,秦氏低呼一声:“天杀的,谁踩了谢家小子的腿,”
宋宝林将烟袋锅子别在腰间,瓮声瓮气开口:“去镇上找大夫,说不定还有救,我去找个牛车。”
“不行,他的腿不能折腾了,我去镇上请大夫来家里吧。”
宋朝朝将自己的床铺简单收拾一下,和老爹一起将谢云祁抬了进去。
秦氏担心宋阳阳,出门寻人去了,老爹一言不发的劈柴。
宋朝朝直接去了镇上,转个几圈后,她找到一家当铺直接走了进去,将一块通体漆黑的玉观音放在了桌案上:“老板,这个值多少。”
这是她在坟地跟那个黑袍人缠斗时在他脖子上拽下来的,她是正统道门出生,道气入体后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玩意儿很邪意。
但这玉质地很好,玉观音栩栩如生。
老板鉴定后,给了五十两银子,宋朝朝爽快答应了。
去集市上买了些米面吃食后,她以五两银子的出诊费请了个年过半百的大夫回了村里。
站在宋家门口,大夫眉头紧蹙,十分担心自己拿不到诊金,一步都不愿意往里面走。
宋朝朝直接将碎银子递给他:“就在这屋。”
说这话,她推开了房门,感受到一股极淡的陌生气息,她瞬间警铃大作,袖口一抖,握着匕首冲了进去。
房间内,谢云祁双眸紧闭,奄奄一息躺在那里。
宋朝朝走向敞开的窗户,这里并未有任何痕迹,木板床下和柜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陌生气息残留。
她举着匕首环视四周,难道是她的错觉?
门口的大夫被吓得双手死死地握着医药箱,不敢动弹,皱巴巴的脸上附上了一层薄汗。
宋朝朝运转道气感受附近的气息,发现没有异常后,她收起匕首,冲大夫柔和浅笑:“刚刚我瞧见有个黑影,以为家里进贼了,让您见怪了,给他瞧瞧吧。”
大夫心中忍不住狐疑,这种家徒四壁的土房子,老鼠进来都要饿三顿,还能有贼?但他不敢说,默默走到床边,看见谢云祁的样子,他手一抖医药箱差点掉地上,深呼吸几口,镇定了下来。
一刻钟后,大夫起身擦了擦汗:“姑娘,患者腿骨移位,就算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腿疾,他身中异毒,我只能暂时抑制,至于他的高热,是伤口化脓导致的,老夫现在为他处理伤口。”
说话间,他塞了一颗药丸在谢云祁口中。
宋朝朝听到留下腿疾,伸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胳膊,所有所思的盯着大夫。
大夫手法娴熟的扎针,剔除腐肉,上药,包扎。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服用一月后,找老夫换方子。”大夫瞥了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谢云祁,将一张药方递给了宋朝朝。
宋朝朝点头,送大夫回去后,顺便抓了药。
为了照顾谢云祁,她特意买了个小药炉。
晚饭简单煮了一锅青菜面,饭桌上的气氛却有些凝重,秦氏找遍了上河村都没有找到宋阳阳。
宋宝林说现在家里负担重,想去挖水渠挣银子。
自始至终宋朝朝没吭声,沉默吃完了一碗面,她将十两银子搁在桌上:“爹,找人修缮一下房子吧,我认识一些草药,这银子是偷偷卖草药攒下的,以后我没事就去找了卖。”
没生宋阳阳时,宋宝林曾将宋朝朝送去私塾读了两年书,她这样解释,二老都没有异色。
宋宝林沉甸甸的脸上佛过些许欣慰,他就知道大丫有出息。
“关于小妹失踪的事,我会去镇上打听,今天去抓药时经过衙门,我已经报案了,娘你放宽心。”宋朝朝拍拍秦氏,将筷子重新塞在她手里。
秦氏听说报案了,眼中升起希冀,颤抖着手开始吃面。
宋朝朝熬好药端进房间,扫了眼床榻,将滚烫的药碗搁在小桌上,伸手摸了下谢云祁的额头,看着歪斜的枕头,她略狐疑,这厮难道中途醒来了?
“谢云祁,谢云祁你是不是醒了?”宋朝朝拍了下他的脸,大声喊了两句。
谢云祁:“...”
看着毫无反应的他,她垂目,难道是错觉?
想到被剔除腐肉那一幕,躺着的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这个异毒,大夫说还要回去翻看古书。
思索间,她掀开了谢云祁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