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上出现怪事儿,你听说了吗?”
“怎么你也听说了?”就着工作的一丝闲暇时间,工人们瞎聊起来,热火朝天。
“行了,行了。”李伯出面打断道,语重心长,“大家都干活儿去吧!”
“走走走,先干活儿,先干过活儿……”
大家都拍拍屁股准备开始干工,李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诶!对了,你们有看到徐虓吗?我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到。”
大家交头接耳:“奇了个怪,今天果真没有看到徐虓……”
“对啊,徐虓呢?”
“嗯,徐虓呢?”
“怎么了,李伯?”平安出来厨房,正解下围裙,“大家怎么聚在一起?”
李伯看到和徐虓走的最近的王平安,双眼立马饱含担心:“今天快一天都没有见到徐虓的影子。”
“怎么可能。”平安一脸的不相信,迷离地将围裙搭在一旁。他一眼扫去大家脸上无不是刻着“寒心销志”四个字。
“对了,平安大哥……”刷刷,顿时小易这里就灼热难耐,他的手从热的碗沿慢慢地缩了回来,“昨,昨,昨天晚上我看到徐虓好像在准备“火……折……子”……”小易双掌叠击,铿锵有力,“对!就是火折子!”
“火折子?”平安纳闷了,思索着,“火折子,火折子……准备这个干吗?”
珑月长河的源头是终年充满生机的森林,色彩层叠的林巅偶尔染染天空的云彩,映映河流的静谧。
徐虓弹去肩上飞落而来的几絮水杉黄叶,停下脚,望了望身后空灵的江水,继而眼光又循着江水飘向了珑月城,严谨有秩,气势恢宏。高墙楼瓦间,来往的人儿仿佛忙碌不息的蚂蚁……
愈往森林里走,树木越是茂盛、挺拔、油绿。漫山的枝丫与藤蔓纵横交错,相织成网,阳光零零星星,透落几分下来。抬头向上一看,自己就仿佛是这无边无际绿海水底的一只小虾。
灌木四起,蕨草齐肩,零星的阳光打在上面,却不觉得刺眼,反而是一种温暖、温馨。
“在哪儿呢?都走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到他说的尸骸……”徐虓每跨一步都不得不扬刀砍掉面前的障碍物,但是随着脚步往前,眼前的植物枝叶越来越集、越来越密。
徐虓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正如那个柴夫说的一样自己迷路了。毕竟这茂密的丛林不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而且就算有人来过,凭借这生猛的长势,任何痕迹也应该都被抹去了。
柴刀划过枝丫的清脆声里开始夹杂着一股利索的淙淙响音。剑头在吷时,徐虓怔了,半信半疑:“水?”
循着流水声,徐虓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甚至任树枝草叶在他的脸上肆虐……
“对,对,就是水流……”徐虓喜形于色,“我终于回来了!”徐虓欣喜若狂直奔前方。有时一个跳跃就是几米,有时攀树疾走,有时竟然直扑面前的这群草……
“哄……”穿云碎石的巨响和着久违的阳光拥上徐虓的怀抱。
高空飞水,散落成花,饱经红阳润染的霰珠在阵阵虎啸龙吟声中融入徐虓疲惫身体的每寸肌肤、每个细胞,徐虓累得应声倒下。
顺着流水瀑布,震耳欲聋的回响渐渐消失在耳际,此刻却有一丝留恋小秦酒楼后院的俗世生活。似乎,离乡的初心而儿时对江湖豪侠的憧憬都渐渐抛掷脑后。
徐虓越想越惬意,愉悦涌上心头。“今天已经过半了,想必平安大哥他们发现我不在,开始担心的四处找我了吧……”
徐虓看看了偏离了高空中心了的太阳,前路漫漫,虽然顺着水流一定会有出路,但是还不知道这条路是否通往珑月城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到水流渐流渐缓,肚子开始咕噜的嚎叫。徐虓正当摸了摸肚子,心里头抱怨着,嘴里嘀咕着:“哎……好饿啊!为什么出门不带点儿吃的呢?”眼皮沉重,天空都似乎在崩溃一般。
倏然,徐虓从清新的香气中嗅到了希望,双眼炯炯有神,如野兽附体般。“这是……这是……”徐虓猛地吸了一口气,样子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一样,在空气中尽力的捕捉它的来源,“在那边!”徐虓的心就像久经束缚而放飞的小鸟。
蓦然,面前不远处,响起一阵巨石落水的响音。徐虓冲了过去,寂然一片。徐虓环顾四周极力地搜索,平地一汪热泉水的旁边一只烤鸡滚落在旁。
“哇哦,这么好的鸡,怎么能这样就扔掉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徐虓嗅了嗅,一脸的满意,冲了过去,抓起它,管他三七二十,席地而坐,就大口大口地,美美地吃了起来。
在灌木丛后,那位烧鸡的主人却气的咬牙直骂。
“这味道虽然不及天溪的好吃不过也勉强凑合了……”徐虓刚吃几口就想到了那次在从林的经历,自己结识的第一个朋友,那“此物只因天上”的味道。
乱咬了四五口,徐虓一个满意的回头,脸色刹变,严肃紧张。“这怎么会有堆柴火,还冒着烟……”徐虓立马一展眉头,回顾四周,安静的非常,突然徐虓冲着周边,警惕地大喊:“是谁!出来!”
“吱……”衣服挂在低小的树枝上,她吓的一脸尴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慌张张地想去取下。不料,脚底的石块布满青苔,加上刚从温泉里起来,湿漉漉的……
咚的一声,衣服全部跌落,整个人就像被剥开的鸡蛋一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这荒野。她双脸涨得通红,迅速起身,拾起衣服,胆战心惊、东张西望、用尽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