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出来了,该走了,想赖着不走啊!”共轭如空谷传音,故意大声说道,惊得从山下瀑流跳起的水珠,害怕得躲到树枝细草的身后。
冉律也站在屋外,恭敬的候着。
门吱呀地作响,但是问天溪手里的门却显得那样沉重,缓缓而启。
突然,问天溪眼眶红肿,直接冲到冉律身旁,掀裙而跪:“共轭前辈呢,求师姐告诉我求你了……”
“公子,公子……”冉律想要去搀扶,但是情绪躁动的天溪根本不肯。
问天溪大声吼道:“共轭前辈,共轭前辈,我知道,你听的到。共轭前辈你出来,您出来啊……”
问天溪热泪不止,一个劲儿的使劲磕头:“求您收我为徒……”
耿湘瀮诧异,一脸疑惑地跑过去:“天溪大哥,你干嘛?”
“求共轭前辈收我为徒……”天溪依旧叩首不止。
湘瀮也被震慑地不知如何。
共轭扶袖而现,收起了那优哉游哉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以头抢地,血浆在额头和地面间碾作细丝后又凝结在一起,浓稠,浓密。
湘瀮也不知道怎么呢,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默默担心:“天溪……”
“为什么?”看着鲜血在手掌溅开,共轭终于说话了。
问天溪已经有点恍惚了。泪,在天溪停下头后,悄然滚下脸颊,融入血泊中。“因为……因为我要报仇……”沉重后的石破天惊。
顷刻,内心压抑的愤恨、怒火一刹那全部涌上心头。那野兽般狰狞的面孔,仿佛从地狱深处逃出来的灭世之魔。
耿湘瀮被这一声歇斯底里地怒吼吓得面无血色,脸色煞青。
共轭也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心事重重的年轻男子,所经历的事儿在他心中却这么色深刻沉重……
“三招之内,只要你能碰到我,,我就传你功法咒术,你手上的鲜血印在我身上的任何一处就是证据。”
面对这渺茫如星的希望,这无尽的黑夜里的光芒,问天溪愤怒地直起身。
这一刻,他不能再放弃这希望,放弃他的同门手足。仿佛这一刻,问天溪又回到了当年那天,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仇人,高阳逸秦。
“零元决息?果然……”共轭脑海里很快将这些碎片串在一起:问天宗已经遭劫,而其中逃亡的少宗主就是他。
汹涌的气浪很快弥漫而来,共轭脚尖一划,扑来的元灵真气瞬间如水蒸发殆尽。
果然真如共轭所料,蒸腾而起的元灵真气在空中凝聚成雾,似乎它就在等待这一刻。
共轭欲擒故纵,将自己置身于问天溪设下的绝境。然而,天溪却没有注意到,元灵真气却在距共轭五步开外就已经开始逆行。
共轭刺激道:“就仅此而已?”
还未说完,共轭开始隐约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
“不用担心,没事儿的。”冉律安慰道忧心忡忡的湘瀮。
骤然气流游走,汇聚成风。冉律又靠了靠近湘瀮,将湘瀮护在自己身后。
看着阶梯下的共轭,雪凝脑海里再回想着……
天溪聚风火之力,借着制造的强大气压,将共轭困于天地。烈火浴风成炎,从天溪体内缓缓翻滚而出,两相交融,合二为一。
“利用各自的优势,扬长避短,将两种灵力用得到如此地步,不愧为问天宗的传人。可惜空有慧根,基础不稳,修为尚浅……”共轭看得很仔细,分析得很透彻,仿佛他可以将天溪看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