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两天了,不知道徐虓他怎么样了?”不知不觉,湘瀮又在依栏徘徊,止步眺望,看着阔云、绿海,心里默默回念。
天溪推开门,清风吹过,表情却沉重不解:“湘瀮……”
看着清风掀起湘瀮的飘逸的长发,重未仔细这样的看过她,以前只是想过想过她的女子妆容,但是重未想过会有一天她会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重点是,那块疤痕已经脱落了。白皙,透嫩的脸颊,不染一丝凡尘。
天溪慢慢地走上前去,空气中那慢慢被浸润少女清香的一团,开始加剧四散开来。
共轭也慢慢走上阶梯,走向长长的空中楼栏。
“湘瀮。”天溪也凭栏而眺,那皱眉也突然舒展,随着那云卷云舒,向天外展开。
湘瀮不由得一惊,回过头,一阵茫然后才回过神:“天,天溪大哥。”
看着她这般惊吓,转而又温暖的笑容,问天溪也暂时放下了心中那沉重的包袱。
“嘿,两位小朋友,看起来大家伙儿恢复的不错啊,悠闲的在这儿吹风、赏景。”共轭满是开怀,心无忧虑,自得闲适。
“共轭前辈。”
“哪来的这么多俗世礼节,我就是厌倦了所以才来的这儿,你们如此这样,这不是又要让我头痛搬家了……”共轭哈哈大笑,让湘瀮不由得有些尴尬。
“对了,共轭前辈,”湘瀮刚露欢喜又显担忧,“徐虓怎么样了。都两天了……”
“呵呵。”似乎共轭已经将她看透,只是笑而不语。
问天溪却在共轭出现后又重拾起包袱,心事重锁。
“不过,算时间,应该快有疗效了……”共轭手一背,“来,跟我走吧。”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既然你个小丫头这么心心念念……”
湘瀮支支吾吾,羞赧的到处打望四周。“天溪大哥,我们走了。”
曲径通幽,循着石阶盘旋而下,一片偌大的沼泽在耿湘瀮眼里展开。步伐落下,汩汩的瀑流音拾阶而上。峰回路转,一位淡雅素衣的姑娘坐在流水与沼泽之间。
湘瀮诧异的叫了出来:“徐虓?徐虓!”
共轭静了片刻,此刻这双望尽长廊后闪着光点的眼睛,仿佛就是十多年前雪樱看他的那双。漫起的水雾拂过眼眸,共轭眨了眨被薄薄冰霜覆盖的双眼,转而哈哈大笑:“呵呵……”
“怎么样了?律儿。”
“师父,他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两天了。”
“徐虓,徐虓……”湘瀮激动道,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把他摇醒。
“没事儿。”共轭阻止到想要上前叫停冉律,“湘瀮,这样没有的,还有半个小时辰他应该就可以恢复神智,不过……”
湘瀮茫然地停手:“嗯?”
共轭怪笑到:“不过还是得再观察,观察。待会儿就得麻烦你照顾他了……我想他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们两个或许对神经比较好……”
“哎,共轭前辈,你去哪儿?”
刚刚转身起脚的共轭师徒就被叫住,共轭理所当然,又顽皮道:“我们还要去采几味药,光是这样还不够。”
此刻,湘瀮的脸颊也让这湿润的空气活跃开来,祥和的微笑,美丽的嘴角弧线都仿佛是这峡谷里天生的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