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夏茂盛把手里那一把捏的不成样子的菜叶放下,深吸了口气,“闺女厉害了,老父亲深感欣慰,今晚加菜,你得陪爹喝两杯,一定得喝。”
“啊?”
夏禾香还怕他接受不了呢,他这就要拉着一起喝酒?
好吧,喝酒也是好的,夏禾香下厨炒了两素两荤四个菜,她最近吃素,酒水当然是夏茂盛喝,她偷偷换杯——手上的利落功夫是童子功,因为她自己想学魔术,生练的,反正她在家里练习的东西那么多,也不差多这一样,这不就用上了?
正吃着喝着,还没落闩的大门,被人推开,“夏叔,我来抓点儿药。”
夏茂盛喝的两眼发滞,“谁,谁来抓药?抓什么,往哪儿用的药?”
“爹,我来。”夏禾香扶正他,起身出去。
是荣惊风,他还拎着一只兔子。
“我爹喝醉了,”夏禾香说,“你真要抓药?”
“我是来替我娘道歉的。”荣惊风把兔子递过来。
夏禾香笑了,“刚才我和我爹还在说兔子呢,这要是活的,我就不客气了,但你这都剥了皮了,我不用,你娘的事,我没在意,你管管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就行了。”
荣惊风执意把兔子递过来,“不收也行,帮我烤了,我明天要上山,需要些备用药。”
“这样啊,那我去配药,你先把火生了。”夏禾香直接安排,也没多问。
备用药无非就是治外伤的镇痛止血、解毒药一类的,原本就有成品,夏禾香直接拿给他,“你也帮我一个忙,把我爹扶屋里去吧,喝多了,可以直接睡。”
荣惊风已经把火生好了,接过药,去扶夏茂盛,“让夏叔少喝点,如果我不来,你会很费事的。”
夏禾香感叹一声有院子就是好,前几天烤的猪肉就是在院子里,垒的石头还没扒,现在火一生,架子一放,架起兔子,就开烤了。
而把夏茂盛让荣惊风照顾,夏禾香也很放心。
荣惊风也确实做的到位,不仅把人扶进去了,还拎了木盆放榻边,以备夏茂酒醒要吐。
“你有什么忌口吗?”夏禾香去厨房拿了好几个调料——有些之前一直药用,比如荆芥、比如藿香。她不忌口,但别人不同,还是要询问的。
荣惊风从屋里出来,又去拎水,“我没忌口。”
“你不用忙了,一会儿我自己去弄。”夏禾香叫住他,“你要不要学一下?这样你在野外也能自己烤出这味道了。”
他提了一桶水放在堂屋,方才过来:“夏叔肯定会醒,我把水放近点儿,你一会儿用也方便。”
“这么贴心,你做过亲兵吧?”夏禾香拿着调料,“这次的料我给你放足一点儿,比上次的猪腿好吃。”
荣惊风说:“我做过百夫长。”
夏禾香只是随口说的,自己都没当真,更没想到他会回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都忘了转火架上的肉了。
荣惊风伸手把兔肉转了个面,“你烤的好吃,是因为调料吗?”
“一半一半吧。”夏禾香不想否认自己的手艺,但也不好否认事实,调料确实在食材上,为味道增色许多。
荣惊风看了那几个小瓶一眼,“那你把这些给我一些,够我用一次就行。”
还真是不客气啊,问清楚了要直接要,夏禾香点头,“好,我去给你配一下,你看着点儿肉。”
她说着,去拿了药碾出来,“我给你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