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这野猪可不论什么都是横冲直撞的,能避开一下是一下,要不然,就这体格,被顶一下,人就要挂。
荣惊风也知道事态紧急,立刻往之前吊网的那棵树旁跑,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他上的麻利,夏禾香可就不行了,她两辈子都没爬过树,虽然攀岩也类似,但还是差别很大,此时真是手忙脚乱跟不上。
眼看野猪就要撞过来了,夏禾香才爬一尺来高,颈后忽然一紧,她被拎起来了!
往上看,只见荣惊风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抓着她,而一旁那刚才吊网的绳子还垂在地上。
“嘭!”
野猪撞了上来,夏禾香随之晃了晃。
荣惊风抓着她衣服的手顿时紧了,树下的野猪却甩了甩头,红着眼又撞了一下。
已经两下了,夏禾香心里默算,再撞下去,不说荣惊风能不能继续拽住她,就是这树,也要被撞倒了。
她挣了一下,伸手抓住绳子,在手臂上绕了几圈——这绳子吊在树上,拉的可是准备吊野猪的网,承个人的重量,相当容易,她臂力尚可,手里还有药锄,便说:“荣大哥,松手吧,我自己能行。”
荣惊风手臂上青筋尽暴,她的体重虽然比之前轻了,但单手抓拽,还是很吃力,闻言下意识就松了手,随即又紧了:“你要干嘛?”
夏禾香感觉到自己被松了一半,扭头冲他一笑,“杀猪。”说着,脚往树干上一蹬,借力荡开,脱开他的手。
荣惊风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树身又是一震,让人牙酸的吱吱呀声,预示着树已经被撞断了,就差倒下去了。
而夏禾香借着树歪的时候,直接往下坠!
野猪正甩着头,獠牙朝上,这树不细,它虽然撞倒了,但头也得缓缓,而夏禾香借着下坠的势和自己的体重,手里药锄照死里往野猪前腿上方的后脊上全力锄下——
咔嚓!
药锄下陷三分,野猪周身一僵,那还在甩着的脑袋不甩了,但惯力还在,于是整个猪身直挺挺的往一旁歪倒,砸在地上,一个浅坑。
夏禾香吐出口浊气,刚才凝气的那股子力气一松,也是坐在了一旁,而此时手臂才隐隐酸胀,是用力过度的后遗症。
荣惊风从树上下来,拖着她换了个方向,“树要倒了。”
又查看了野猪,死了,死透了,他看向夏禾香的目光变了:“你怎么做到的?”
夏禾香这才揉着手臂,装着轻松:“我用药锄锄了它一下。”
荣惊风惊诧重复:“锄了它一下?”
“脊椎动物都是有致命弱点的,我锄到它弱点上,就致命了。”夏禾香干笑了一下,都不敢说自己刚才腿软,怕一击不中都汗湿后背了,反正此时目的达到,她装的淡定,“那个,你帮我把药锄拔出来吧。”
那药锄,她锄进去时,可是几重力叠加,她此时腿软手酸的,就不露底儿了。
荣惊风虽然疑惑,但她说的也有道理,反驳不了,只是拔出药锄时,他愕然发现,野猪的脊骨碎了一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