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挨门邻居,帮一把也没什么,你还特意买了谢礼,真是太见外了。”荣仁寿说着,把那果盒推回一盒,“都是买给孩子的,这盒你拿回去,给禾香压压惊。”
“不用了。”
“拿回去,不拿我生气。”
……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一番,夏茂盛拎回了一个果盒,拉着夏禾香回家。
荣仁寿让荣惊风送他们,夏禾香故意问:“爹,荣大叔怎么对你那么客气?你救过他?”
夏茂盛往后看了看,也猜到她这么问的意图了,便说:“大郎小时候高烧一直不退,烧惊风了,他娘都不管了,还是他爹抱咱家,我给他治好的,算起来,得有十年了。”
十年!夏禾香想到今天荣惊风说她小时候,又追问:“那,我小时候,也这么胖?”
夏茂盛说:“你小时候是胖嘟嘟的,很可爱。”
夏禾香接道:“我现在也很可爱,爹,你会的我也会,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茂盛说她:“哪有自己夸自己的,晚上吃面汤,你会做吗?”
“会啊,今晚您听我给您背书,保准您做个好梦。”
两人边说边走,都不知道荣惊风把他们送到哪儿才回去的,夏禾香关门的时候又想起他的名字,便趁着做饭的空档问,“那荣大哥的名字,该不会就是因为惊风了,才叫这名儿的吧?”
“那年他烧惊两次,就用这个做名字了,老话说是天天絮叨一件事,这件事就腻了,不来了,所以就把这当名字了,”夏茂盛说着,还让她认同,“你现在,他多壮实。”
“嗯嗯,是壮实。”夏禾香蓦的想到那天他光着膀子的样子,那肌肉,那身材……
真的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简直是帅的刚刚好啊!
“水开了,你赶紧下面糊,”夏茂盛烧着火,还帮她掀锅盖,“你脸怎么这么红?”
夏禾香略带几分窘迫的说道;“爹,没事我这是被水蒸气熏的。”
隔天,夏禾香跑完步正在洗脸,夏茂盛特意早起,想再听女儿背一段,虽然不多,但听着欣慰。
却没想到,他竟然看到禾香拿针戳脸?
“你在干什么?怎么能戳自己呢?还用我的针,这是扎穴的。”
夏茂盛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把她手里的针抽走。
夏禾香急忙拦住,“不是,爹,我还没用完呢,趁着水盆你还没用,我就差一点儿了。”
就为了用一下针,她已经够费劲儿了,但眼下的问题是:“爹,家里没有镜子,我只好用水盆,您先去茅房,您一会儿在洗漱。”
就这一个水盆,可见以前活的多糙,她需要的也不是这根银针,是痤疮针。
夏茂盛说她,“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说买镜子,你不要。”
夏禾香没说话,那不是她,而且前年……那就是两年前,十二岁的女孩子天天被人嘲,一直活着,心理已经很强大了。
她趁着新鲜,切了半片芦荟,还不敢让夏茂盛知道,怕他不接受,要是他说不让,她这会儿还真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