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就知道为殷玥说话,也不知道殷玥给了她什么好处。
殷玥挟持了殷诗瑜,冷眼扫过众人,“你都给我闭嘴。”
“现在,我开始计算时间,要是一炷香之内太子没有把我的哥哥交出来,就别怪我对殷诗瑜动手了。’
“你大胆。”殷夫人心脏疼。
这又关太子什么事?
太子和这事也没关系,殷玥居然要挟了诗瑜,让太子为她办事。
这要是闹到帝后面前,殷玥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
殷玥已经开始数数了,后背的伤口还是有些疼,但是她的背脊依旧很挺拔。
“快去找太子殿下。”殷夫人担心殷诗瑜,”你们快点去。”
现在能够摆平殷玥的就只有太子了,她们怎么都是要去找的。
殷玥狂肆一笑,“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你讲点道理,不许再伤害诗瑜,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子了。”
殷夫人还是很担心。
她真心的把殷诗瑜当成了她的心肝,生怕殷玥手里的匕首伤到了殷诗瑜。
“讲道理?”殷玥冷道,“我以前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不听,现在你要我讲道理?”
“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一个没道理的人,我的哥哥受任何的伤,我都会算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殷夫人差点没被气死。
不讲道理。
这个殷玥不讲道理,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们与其在这里和我废话,不如早点去把太子找来。”
殷玥顿了顿,目光收回,看向面前的殷诗瑜。
她只能看到殷诗瑜雪白的颈部。
“殷诗瑜,我再问你一遍,顾怀生在哪里?”
“我……不知道!”殷诗瑜咬死不松口。
她就是要顾怀生死。
至于她的毒,应该还能撑一会的。
她必须要铲除顾怀生,顾怀生一来京城,她的日子就不会安生了。
再坚持一会,顾怀生就死了!
顾怀生一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是不会死里逃生的。
她今晚注定会赢的。
“你在找死,你知道么?”殷玥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殷诗瑜仍旧是不肯透露半个字。
她的手臂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就是动不了而已。
“妹妹,你快放开诗瑜。”殷天羽也从饭厅里走了出来。
本是女子之间的事情,他一个男人不好插手,但是听到下人说这里都动上刀子了,他就必须要出来看一看了。
殷玥头也不抬,嗓音清冷,“放开她,可以。”
“你们任何人找到了顾怀生,带到我面前,我就放了她。”
“如果顾怀生没了,那我就一刀了断了她。”
殷玥眼底带着一丝冷酷的狠,让人不敢直视。
她今天为顾怀生豁出去这一条命了。
殷玥是聪明的,懂得发动殷家人的力量去找顾怀生。
他们为了殷诗瑜,绝对不可能不用心去找的。
而殷诗瑜又不能阻止他们,一旦阻止,那不就是在告诉众人,顾怀生就在她的手里?她的真面目就现出来了。
殷天羽心中一颤。
“你冷静一下,不要乱来。”
“这样,你若是信我,我亲自去找人,带着殷家的府兵去,这样你可以放心了么?”
殷天羽是个直肠子,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一心只要找到顾怀生来救殷诗瑜。
殷诗瑜恨得咬牙,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望于她找的杀手在殷天羽找到顾怀生之前先杀了顾怀生。
殷诗瑜千万万算都不会算到,她和慕容骁花重金找的杀手居然是青铜门的,江湖上最好的杀手组织就是青铜门。
殷诗瑜心里很激动,据说青铜门为了一千两黄金,是他们的门主亲自出马杀人的。
而青铜门的主人正是慕容战是也。
慕容战非但没有杀顾怀生,他还顺手救了顾怀生。
这另外一波要对付顾怀生的人,是许太师的人。
许家的死士不是为皇后办事,就是为太师办事的。
慕容战知道,他的母后也和他一样怀疑殷玥了,所以才会抓走顾怀生这个最有力的证人。
试问要证明殷玥不是殷玥,最了解她的人只有顾怀生。
因为慕容战已经带走了顾怀生。
殷天羽和太子的人都是无功而返。
慕容战带顾怀生到了济世堂,把人丢到了地上。
顾怀生已经受过一些伤了,因为连日逃命,他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白衫已经破烂不堪,上面还染血迹,如今血迹已经干涸,有些发黑的迹象。
顾怀生倒在地上,闷哼一声,他蹙眉隐忍着,阴暗的夜色从窗外斜射而来,清冷的夜色勾过他的面庞。
他的脸庞和眉眼是那么的清雅秀丽,白衣破烂,却依旧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只不过,他浅灰色的瞳孔里是势不可挡的野心和锐利。
他并没有掩藏自己的野心和权欲。
他的目光沉静而骇人,明明不过才刚刚及冠,却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你就是顾怀生?”
慕容战也是第一次看到他。
顾怀生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不会武功,被追杀了这么久,饿了好几天,已经虚弱不堪,无法站稳。
但他站起来的时候,就是有一种人无法轻视的压迫感。
他比慕容战还要稍微矮一点,但是在气势上他却可以和慕容战平分秋色。
“你救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慕容战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说完,慕容战甩了袍子,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
顾怀生咳嗽了一声,脏污的衣袖擦了一下唇角。
他神色是超常的从容,不慌不忙。
“救命恩人。”
“阁下觉得,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么?”
慕容战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凌厉。
这个顾怀生,果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青山村那样的穷乡僻壤,居然是如此地杰人灵的好地方。
顾怀生心思敏锐,年纪不大,却如此厉害。
“阁下,你说呢?”
顾怀生依旧温和沉静,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去。
慕容战突然有些看不透这顾怀生了,分明连官场都没上过,却偏偏给了他一种城府极深的错觉,好像已经浸淫了官场很多年,只怕比起如今的许太师,他的外祖父也不遑多让。
这个人的眼睛里满是对权利的欲望和野心。
他不屑于隐藏自己,那么,他必定就不怕别人知道。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还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之前,哪怕你有再
多的野心也要藏着掖着,也势必是要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