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旗好画,往草坪一铺就能作画。
主帆就不是那么容易画上海贼团的标志,太大了,不是一两层楼的问题。
看南瓜泰坦号的桅杆高度,主帆少说有一百米,如何在上面画出弗雷尔卓德的海贼标志以及让标志变得刚好,很考验画师的技巧。
波妮画画的技巧不用说,那肯定是一流的水准,待在城堡的时候,她无法外出,只能靠画画看书那些打发时间。
问题在于想要拆卸帆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也要找足够宽敞的地方铺上去。
沃利贝尔在络腮胡大叔热情地帮助下,找到一处合适的海滩,将帆整齐地铺开。
波妮脱鞋,光脚踩在帆上面,开始思考昨晚想的方案和比例是否正确,绕一圈,觉得没什么问题,开始动笔。
期间,她断断续续停下来思考自己画得如何。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海贼标志在主帆画好,再装回桅杆上面,没有收起,保持降下的状态。
风吹得帆鼓起,桅杆顶部的海贼旗飘扬,南瓜泰坦号在海面开始兜圈子。
“哈哈,画得真棒。”
沃利贝尔很满意,举起熊掌道:“那就开宴会吧!”
……
要问海贼的乐趣是什么?
沃利贝尔的答案就是宴会。
没有宴会的海贼旅程是残缺的。
篝火升起,海面泛起夕阳的余晖,渔村的人自发到海滩。
沃利贝尔掏钱买大量的酒,又从鱼缸里面拿出鱼充当宴会的食粮,连盖伦购买的肉食都拿出来。
宴会嘛,可不能小家子气,要办就要热热闹闹办。
渔村的人一辈子都难遇到这样的盛宴,男人和小孩不想错过,纷纷拿出自家招牌的三目金枪鱼,足足有五米长。
如他们说得一样,只需要简单烤熟,刷上酱料,一口咬下去,就是满满的幸福感。
波妮大口吃鱼,小骨头直接仗着牙口好嚼烂,只吐那些大骨头。
她的吃相很豪迈,因先前关在城堡里面,吃饭、言行举止都要摆出公主的模样。
待在外面的她走向一个相反的极端,吃饭时的声音比普通人都要大,坐姿豪迈。
反正长裤也不是裙子,叉开腿都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盖伦和一群男人在那里拼酒,一口一杯,谁怂就不是男人。
沃利贝尔是宴会最靓的一头熊,往肚皮画上人脸,开始表演搞笑的肚皮舞,惹得现场一阵大笑。
不少孩子喜欢往他身上充当挂件。
他是一点都不生气,哈哈大笑,沉浸在宴会的气氛上。
升起篝火,一群人围坐着唱歌跳舞,这是他梦想的一幕。
最初他被海贼王吸引,不是世界观宏大的原因,就是那个待在木桶里面还能乐呵呵的少年。
开始踏上冒险的旅途,一路上有相依为命的伙伴,有共同努力的梦想。
试问谁能拒绝那种少年热血呢?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现实的他没有五光十色的友情,没有波澜壮阔的冒险,更没有梦想,为五斗米折腰,如驴子一样过着辛劳的人生。
最终染上不治之症。
尽管他无数次咒骂那个该死的渐冻症,但将那个想象成穿越前的磨炼,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那个苦没有白吃。
“哈哈,我们干杯”
沃利贝尔举起酒杯,在欢声笑语中,一口咕噜噜喝光。
……
次日。
宴会结束,弗雷尔卓德海贼团告别渔村的人,继续踏上冒险的旅途。
下一座岛屿就是英雄所在的岛屿。
沃利贝尔内心充满期待,笑眯眯道:“我们到下一座岛,拉新伙伴上船吧。”
“不需要厨师,我打算自己兼任,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波妮拿出菜谱一晃,宣布以后船上的伙食由她承包。
这是在马拉维岛购买的菜谱,由一位很有名的南海厨师编撰。
菜谱的封面标语是有手就能学会,以她双手健全的配置,成为大厨是十拿九稳。
盖伦手摸了摸下巴道:“那我们找音乐家吧,航海无聊的时候,还能听音乐助兴。”
“是啊,这样宴会的时候,也有人能伴奏,气氛会更热闹。”
沃利贝尔笑着回答。
波妮没好气道:“我们需要的是航海士,南海能闲逛,伟大航路没有航海士别说航行,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巴托洛米奥表示不服,要什么航海士,有老家奶奶的电话虫就能度过所有危机!
想是那么想,沃利贝尔心里明白,自己确实需要找一个航海士带领自己前往伟大航路。
“我可以担任航海士的职位。”
白色雾气悄悄从草坪涌现,里面传出空灵的声音,“我能察觉气候的变化,也会看记录指针,还具备自我修理的功能。”
“这下连修船的人都不用找,南瓜泰坦号,你真是能干啊!”
沃利贝尔从不吝啬夸奖。
“那当然,我可是最新科技制作的超级船。”
南瓜泰坦号的语气满是骄傲。
“那我们以后的航线交给你负责,向西前进吧!”
沃利贝尔盯着地图的红点,很期待和那位的相遇,以及下一座岛屿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
咕咕
沃利贝尔饿醒了,大风呼呼将雪白色的毛发往左边吹。
他所处的位置不是船舱内部,而是在南瓜泰坦号的最顶部,背后就是桅杆。
沃利贝尔喜欢待在这里看风景,若是阳光明媚的话,睡觉是非常舒服。
“咦,前面是岛屿?!”
沃利贝尔眼神不再迷糊,蹭得站起来。
蔚蓝如洗的天空之下,依靠在港口而建的城镇看起来极为繁荣。
大量帆船停靠在港口,岸上的地形由低向高,以至于岛上的建筑物是呈现出梯田的模样,令人叹为观止。
一座灯塔竖立在西侧。
沃利贝尔没发现港口有海贼船停靠,喊道:“南瓜泰坦号,我们从侧面绕过去,别停在正面的港口。”
“了解。”白色雾气在桅杆蔓延,从中传出它的回应,船逐渐向着右边转去。
沃利贝尔打开底下的门,直接四肢一缩,头往下栽倒,咕噜噜朝下面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