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还不太适应，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
艾莉儿微微闭上双眼，微微笑着。
顿了顿，在这一点上夸的真心实意，且毫不心虚，“还是更喜欢你来给我按。按几下，浑身都舒服了。”
艾薇儿笑，“那是，我可是专门学过的。爸爸他也喜欢让我按。”
这是她唯一能给家人做贡献的地方。
好在爸爸和姐姐都很乐意配合她。
有这样的家人，是她的幸运。
艾莉儿没让她按几下。
柔柔抬手把她的手按下来，浅浅的笑，“已经好多了。”
眼睛却是看向关心的。
显然，有外人在，她还是比较注重形象。
关心头也没抬的在玩手机上的单机游戏。
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
正对上艾莉儿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淡冷的扯了一下嘴角，继续低头玩游戏。
却因为刚才是在最关键的时候。
只是一个分心，就导致了通关失败。
看着满屏炸裂的扭屁股小人，关心默默把手机拿远一些。
每次通关成功或是失败。
这几个小人都要出来表演一番。
赢了，小人满屏飞舞，撒花瓣。
输了，小人扭着屁股炸成碎片。
本来的设定是炸成血肉模糊的样子。
但一方面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一方面，关心看不下去。
在被关心拉练一场过后，开发游戏的技术人员鼻青脸肿的把血肉模糊改成了水晶碎片。
不过，这游戏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有面世。
只在他们少数人的手机里面安装了。
眼看着七八个扭屁股小人碎完了，所有水晶碎片重新组合，变成一张吐着舌头作怪的鬼脸。
还有一个大写加粗的“笨蛋”。
关心才面无表情的点击重新开始。
一局游戏结束，刚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办公室门再次被人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慕湛尘。
看到办公室泾渭分明坐了三个人，他也只是动了一下眼皮。
径直走到关心旁边，“怎么今天想起来过来公司了？”
“闲得无聊。”
关心眨眼，眼睛却看了一眼艾薇儿那边。
低笑一声，慕湛尘显然被她这个眼神愉悦到了。
“你先等着，我这边马上结束。然后一起去吃饭。”
“你不是刚从饭局上下来？”
关心困惑的眨眨眼。
“没动筷子，就喝了两杯酒。”
慕湛尘垂手在她头发上摸了一把。
在她瞪过来之前，抽手走人。
回到办公桌后，自然一眼看到了上面多出来的那份文件。
拿到面前，才看向艾莉儿。
眼底的暖色，也褪了下去，只剩下公事公办。
“这就是贵公司出的意向书？”
“对。”
艾莉儿重新坐的端正，淡淡颔首。
“这份意向书代表的是你个人的态度，还是y集团所有股东的态度？”
“意向书是经过公司商讨之后定下来，并且传真过来的。”
艾莉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交握，脸上是得体的笑。
只是眼底又有几分慎重和考量。
谈生意就是个拉锯战。
不可能第一次就成功的。
两家公司都想得到最大的获利价值。
但现在技术和产品都掌握在z&c。
z&c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还有许多家和y集团差不多规模的公司，也有相同的意向。
所以这份意向书，y集团没敢太过漫天要价，反而让出了相当可观的利润。
为的，就是有谈下去的可能。
慕湛尘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
他翻页很快，几乎让人怀疑他有没有认真看。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把文件合上，抬头看向艾莉儿。
“艾莉儿小姐，利润方面没有问题。我也相信y集团的诚意。但是关于独家代理销售这一点，我不能同意。”
听到他这么说，艾莉儿提起来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
苦笑一声，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慕湛尘很会拿捏重点。
“事实上，我们这样的让利，y集团并不能赚到很多。慕先生，如果不是为了培养顾客的忠诚度，我们没必要做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情。
慕先生不如考虑一下。既然技术能力有限，相信这批机器人也不会太多。我相信我们公司完全吃得下。”
“不如艾莉儿小姐看一下这个。”
慕湛尘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艾莉儿愣了一下，起身接过。
这也是一份意向书。
她微微颔首，坐回去小心翻看。
越看，精致的眉头皱得越紧。
关心起身，把手机收起来，拍拍手道，“坐的时间太久了，我出去走走。”
艾薇儿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人。
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太大兴趣。
见关心说完，起身就要出去，连忙跟了上去，“我也一起。”
“你这是打算一直跟着我？”
关心等艾薇儿走近，才朝门口走。
彭双可不会来z&c。
犯不着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
“我对工作上的事情不是很懂，听到就头疼。还不如跟你走走，看看z&c的工作氛围。”
艾薇儿耸肩。
她才不要去了解这些东西。
她只要安安心心当一个在a国留学的大学生就好。
关心就出去了。
然后，在休息区找了个宽大的沙发躺了上去。
艾薇儿瞪大眼，“你不是要走走吗？”
“梦里走。”
关心头也不抬，舒舒服服闭目养神。
她身体健康得很，不需要多走多看多锻炼。
艾薇儿无语一阵，摆摆手，“那我就先走咯。明天学校见。”
“不等你姐姐下班？”
关心抬头随意的问。
眼睛半闭着，有些困顿的样子。
“我才不要等她。她那个意向书慕不满意，她肯定还要再加班修改的。”
艾薇儿摇头。
今天艾莉儿一定忙到没空管她。
她可以找朋友们放松一下了。
天知道她多不想当个乖宝宝。
关心“哦”一声，摆摆手说了句“明天见”。
艾薇儿离开没多久，关心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
步履有些急，却节奏均匀。
睁开眼看去，是慕湛尘。
“哥哥。”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呵欠。
“困了？”
慕湛尘坐过来，抬手把她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抚顺。
“没有。哥哥要请我吃什么？”
关心摇摇头。
就是躺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乏。
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好了。
“吃不吃牛排？”
慕湛尘起身，把一只手递过来。
关心秀眉轻拧，把手递到他掌心，“不喜欢。”
轻笑一声，把人拉起来。
狭眸眯了眯，“那就去蹭饭吃。”
“去哪里蹭？”
关心睁大眼。
看这样子，倒像是早有安排。
“到了你就知道了。”
慕湛尘没说去哪里。
见她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薄唇微弯，“有你喜欢的小鱼干。”
“能打包吗？”
之前从王家满月宴上拿回来的小鱼干，早就吃完了。
“想要的话，我多找两个人给你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