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归抱着剑走到南风旁边:“你似乎很认可穆姑娘?”
他经常在外面跑,回来的时候恰逢穆九离开,别说说话了,就算穆九的模样他都没认真看过,因此只知道主子看上了穆九,但对穆九这个人他还没什么感觉,不过看南风这个样子,对穆九的态度可不寻常。”
南风摇摇头:“我也不好说,等相处久了你就明白,不是我们认不认可穆姑娘的问题。”
或者说这已经跟认可没关系了,反正只要穆九站在萧君夙旁边,无端的就让他们有一种天生一对的感觉,仿佛其他再漂亮的姑娘也插不进去,虽然穆九很不正经,一点儿女人的自觉都没有,但若要真说起来,他们也想象不出还有谁更适合主子了。
而且更诡异的是明明穆九目的好像是要杀主子,他们也恨不起来,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穆九也从未掩饰自己对主子的恶意,可哪怕她是恶意满满,也让人无法讨厌。
尤其是当初明明是穆姑娘救了主子,主子还恩将仇报算计人家被当妾送过来,想想当日居然出动弓箭营的人想要逼穆姑娘签卖身契,这么一对比,突然觉得穆姑娘想要杀主子也是在情理之中有没有?
南风猛摇头,不能想,再想下去,他可能要叛主去支持穆姑娘了,要不得要不得。
西归冷漠脸:“......”完全不知道南风一个人傻兮兮的在想些什么。
穆九喝了口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面前的溪水和山林,突然发现似乎有那么点儿眼熟,但这绝对不是楚京附近的地方。
身侧多了一道气息,穆九没有转头也知道是谁:“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你熟悉的地方,听说你在哪儿长大,一别七年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若是记得,不如到时候带本侯好好逛逛?”
穆九想起来了:“陵川,你一个侯爷没事儿跑陵川干什么?”
陵川算不得富饶之地,是靠近燕国的最后一座大城,这几年没什么战乱还好,打仗的时候那座城经常被战火硝烟笼罩,能有什么景色好逛?乱葬岗倒是不少,要去吗?
“反正圣上已经停了本侯的职务,难得清闲便出来走走,顺便带你回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怎么?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呵呵。”穆九假笑两声:“侯爷真是费心了,不过我一点儿都不想回去看。”
难得清闲出来走走?当她傻子吗?一个手握军权的侯爷能悠闲得满天下的走?楚帝脑壳秀逗了?定然是有什么密令让他去做什么事情,不过这些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
马儿们吃饱喝足了又重新上路,如果穆九没记错,从这里去陵川还有两日路程,而去到可以下榻的镇子恐怕也得到晚上了。
南风送来了些吃食,穆九吃饱喝足就躺下,反正她现在能做的也就睡觉了。
萧君夙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那大刺刺的占了半个车厢躺在那里的女人:“你是太相信我的自制力,还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马车启动幽幽的晃着,穆九懒洋洋的睁开眼:“内力都被你封了,侯爷真要做点儿什么,躺着和坐着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萧君夙微微敛眸,掩住那一闪而过的暗色:“你之前不是很抗拒?现在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
穆九抬手:“纠正一点儿。”
穆九坐起身,双腿盘起,一本正经的盯着萧君夙,忽而对着他眨眨眼:“我那不叫抗拒,侯爷要对自己的美色有信心,我只是不想染指,万一侯爷追着求着要我负责,那样我会觉得很麻烦,而我最讨厌麻烦。”
萧君夙:“......”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对语言的领悟出现了偏差。
马车外,西归默默策马离远了一点儿。
南风看着退到后面与自己并肩的西归,疑惑:“你怎么了?”
西归面瘫着脸摇摇头,他总不能说自己听到了侯爷和穆姑娘之间惊世骇俗的话有点儿接受不了吧。
萧君夙看着穆九,目光沉沉:“你......对这样的事情就这么看得开?”
“不然?”穆九侧着倒在靠枕上,目光戏谑的看着萧君夙:“不过看侯爷这样子可真是纯情,啧啧,看不出来啊,侯爷之前不是那么多女人吗?莫非......”
穆九那暧昧打量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性,让萧君夙如坐针毡,抬手将一张毯子丢过去,直接盖住了穆九的脑袋:“睡你的。”
撩得太过火就不好了,穆九见好就收,就势用毯子盖着闭眼,她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车厢里没了声音,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萧君夙的目光落在穆九的后背。
故意刺激他,以进为退?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用力,这个女人真是,怎么那么让人窝火?
穆九一觉睡的晕乎,醒来马车已经到客栈了,穆九下车直奔房间,让人准备水洗澡,她只想好好泡一顿,然后继续睡。
好好泡完澡,穆九刚刚从隔间穿了衣服出来,蓦然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萧君夙,他的头发没有用发冠束着,这用了一根发带随意绑了一下,发梢还带着湿气,明显是刚刚沐浴完。
穆九出来,萧君夙放下了手中的书看了她一眼:“饭菜在桌子上,自己去吃。”
穆九擦着头往桌子旁边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又倒了回来:“侯爷,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在这里干嘛?”
“是你的房间,不过也是本侯的。”萧君夙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怎么?怕了。”
穆九:“......”
如果她有武功,一定把这货提了从窗户丢出去。
可惜,内力被封,受制于人,穆九默默去吃饭,先吃饱才有力气揍人。
化悲愤为食欲,穆九吃了两碗,然后成功把自己撑了。
啃了个水果刷牙洗漱进去,却看见旁边的步榻上已经铺好了枕头和被子,再看看萧君夙,已经规规矩矩的躺在了床上,被子盖在了胸前,双手放在被子面上,那端正的姿势,就差一个棺材就可以埋了。
一间房,分开睡,到也还能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