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重建天香国

明世隐本来是无精打采,心里闷闷不乐骑着快马,忽然听见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一直紧跟着他不断。他有些好奇,这是谁跟在他的身后?明世隐扭头一看,发现追来的人是狄仁杰,他细长的眼眸霎时亮了亮。

他赶紧猛地抬手一勒疆绳,他胯下的马儿正撒开蹄子,风驰电掣的跑的正欢。明世隐这猛地一勒,那马儿差点没背过气去,一个急刹,马儿的两只前蹄扬在半空,一声高亢的嘶鸣,停了下来。

明世隐正想欣喜的和狄仁杰打招呼,只觉得他身侧猛地一阵风刮过去。他一看,狄仁杰居然马不停的从他身边骑马跑了过去!那阵风大的吹得他衣袍下摆往上翻,险些要蒙住了明世隐的脑袋。

明世隐心里纳闷?这狄仁杰不是来追他的么?怎么反倒跑到他前面去了?

“狄仁杰!你给我停下!”明世隐扯开喉咙大喊一句,又急忙高举马鞭,猛地一下抽在马臀上。痛得马儿蹄子一抽,赶紧嗷了一声,飞速往前快奔个不停。

骑马跑在前面的狄仁杰听见明世隐焦急的大喊,不但没停,反而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随手朝自己坐下的黑马,猛地抽了一马鞭子,黑马顿时哧溜一声冲的更快了!速度如风一样,吹得狄仁杰衣袍下摆呼呼作响。

两人你追我往,追赶了好一阵,马儿奔跑进了郊外的一片草原。草原广阔无边,不过马儿却跑的慢了起来,兴许是累了。黑马的奔跑速度逐渐落了下风,进入了颓废的事态,白马则是一股坐气追了上来。

明世隐骑着白马追上狄仁杰以后,便扯着嗓子朝狄仁杰嚷道:“你跑什么?你不是来送我的吗?”

狄仁杰这时手腕用力,狠劲勒了一下马儿,随即又松了力。马儿被这疆绳一拉一放,奔跑的速度就缓了下来,开始慢慢的踏着蹄子走起来。明世隐看狄仁杰停了下来,赶紧也勒住疆绳停下来,扭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狄仁杰,不知道狄仁杰想干什么。

“我一直拿不准,要不要和你去天香国。你这小人,阴险诡计甚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去了,你恐怕要坑害于我。”狄仁杰扬起下巴,抬着头颇有气势的盯着明世隐。

明世隐闻言一声嗤笑:“你既然这么想,还跟过来干什么?”

“我觉得我要是不去,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你这个小人,在捣什么鬼。眼下我正好闲了,和你一同前去也无妨。”狄仁杰冰冷的面容上,眼神难得的有些许柔和。

明世隐从不听狄仁杰说什么,他喜欢看狄仁杰做什么。狄仁杰看来是愿意和他一起去天香国的,这于他现在是有利的,明世隐此刻自然是高兴的。

“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我呗~”明世隐笑了笑,扬起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那日长安郊外的夕阳很美,柔和的日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满目的青草散发着幽幽的草香,绿草中夹杂的小花,也盛开的异常茂盛,这样的美丽的场景。令人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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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隐从这段回忆里出来后,他变得沉默了。至少那个时候,他和狄仁杰是有友情的,哪怕狄仁杰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的动机,但多少是有互助的情分的。

只是之后明世隐的选择,摧毁了这一切。

明世隐一直觉得,不是他选择了背叛,而是命运选择了他,他不得不做一个坏人。

好人能得到的东西总是少的,坏人得到的总是更多的,明世隐执着且固执的这样认为。眼下他是可以再次选择的,狄仁杰以经因为长安破云殿的磁力影响,忘记了很多的过去。他可以选择重新坦诚相待,两人再次成为朋友,但也可以选择,继续利用狄仁杰,哪怕关键时刻,不惜背叛也行。

明世隐皱紧了眉,他扪心自问,他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一次的质问后,他仍然选择了奇迹水晶的力量。只有强大才会让他有选择权,明世隐的目光暗沉了下来。

同时明世隐心里是不安的,他在云之城可以看到这么多过往,那么狄仁杰呢?狄仁杰会不会也在云之城看到过去两人的羁绊?明世隐是害怕的,如果曾经的背叛,放在狄仁杰的眼前。那么眼下两人同盟的关系都会破裂,这种害怕和紧张刺激着明世隐,不得不尽快的去寻找狄仁杰。

明世隐很讨厌云之城,这个地方侵占着他的记忆,影响他的决策,他很不舒服。明世隐这时指尖生出一叶牡丹花瓣,这个花瓣散开,行程一个金色的光圈,就像护盾一样把明世隐自己保护在光圈之中了。

有了这个光圈,再也不会有云朵能够触及到他,使他陷入莫名的回忆中了。明世隐看着身后那高大的石拱门,身影跃动,飞出了石拱门,重新回到了云之城的地盘。

他从庄周设置的圈套里逃了出来,但是他已经被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他必须很快的找到狄仁杰,结束在云之城里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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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在云之城里看见的全然是另一番景象,他看见的是一座奇异的城。那座城池里,到处都是鲜艳的花,红色白色黄色紫色的花,开得重重相叠,十分的艳丽。

他在那座城里,却是一头的白发。他的眉毛也是白的,长发如雪,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镂金的腰带,腰带上坠着一个沉重的令牌。他面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冷漠,两双眼眸里一点生气都没有,仿佛一个死人一样。他走在这座城里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水上一样。

他在这个诡异的城池里,找寻着一样东西,是什么呢?狄仁杰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断的往前走,往前走,直到他走到一座断桥的面前。那座弯弯的石拱断桥上斑驳不已,很是老旧。石拱桥上面却有一个人撑伞而立,似乎专程就是在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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