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麓白抬起黑沉的眼,眼底有暗光流动。
沈期见见状,立马揪住睡袍的领口说:“不要想太多,是很纯洁的帮忙。”
说完,幽幽举起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处找到的高尔夫球杆。
“只要把人打晕了,就不难受了。”
对于这样魔鬼的发言,言麓白冷笑:“……我还是直接上你吧。”
沈期见:“……”
方特助最终还是成功带着钥匙来营救总裁。
不过,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打开门,方特助的目光越过门口的沈期见,直直看向她身后的言麓白。
湿漉的黑发,裸露的胸膛,松垮的浴巾……事后的标配。
“总……总裁。”
终究是……我来迟了吗?
方特助直愣愣的看了沈期见一眼。
言夫人唇角一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言总裁生病了。
在连续冲了三个小时的冷水之后。
体温直冲四十度。
即使体内的药效早已消散,但是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火球。
“夫人,总裁打完点滴已经睡下了。”方特助送走了医护人员,贴心地给沙发上的沈期见端来一杯热牛奶,并带来一个消息——
“老夫人说要见您。”
言老夫人,言总裁的生身母亲,也是豪门贵妇团的首席。
更是言家最瞧不上沈期见的人。
奢华,极度奢华。
有钱,甚是有钱。
金丝苏绣的定制旗袍,通体温润纯净的玉色手镯,血色欲滴的红宝石耳坠,就连一只小小的纽扣胸针,也是八位数的报价。
失忆后迷恋上看珠宝杂志的沈期见不由被婆婆的财力震慑了一番。
“撞毁了一辆法拉利?”
刚从法国回来的言老夫人听闻沈期见车祸死里逃生的消息,脸上毫无半点波澜,眼底甚至蕴含着冷笑。
犹如在看一只野鸡。
“若不是靠着下作的手段嫁进言家,就凭你一个孤儿,就算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一辆法拉利。”
抬起眼睫,言老夫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扫视着沈期见,眼底只有鄙夷。
“可就算嫁进言家,也同样买不起呀。”沈期见眉头一皱,直接倒起了苦水:“言总裁可扣了,不仅不给生活费,连上门逼宫那些莺莺燕燕的咖啡钱也不给报销。”
沈期见越想越觉得言夫人这个工作没有前景。
抬起头,她问:“婆婆,你今天找我出来肯定是想砸钱让我离开言总裁吧,毕竟我又穷又没家世还阴险毒辣,根本就拿不出手嘛。”
这倒是事实。
不过从沈期见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言老夫人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对了,婆婆你今天带支票了吗?”沈期见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长条的,空白的,可以让人随意填写金额的支票。”
沈期见可羡慕总裁文里这种被男主妈妈/未婚妻/前女友/爱慕者甩一脸支票的情节了。
今天终于轮到她体验了,心里还真的有点激动呢!
看着那双眼巴巴,亮晶晶的眼眸,言老夫人沉默了。
沈期见这种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言麓白。
这里面肯定是陷阱。
言老夫人从那双期待的眼眸里觉察出了阴谋的味道。
整个言家,沈期见唯一也是最大的靠山就是言老太爷,否则也绝无半点可能嫁入言家。
当初言太爷还因为言老夫人的反对而心生不满。
这个女人肯定是想诱惑自己出钱威胁她离开言家,然后背地里拿着支票去向言太爷告状,说不准还录音了。
这用心何等险恶!
果然是个心机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