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
中央主街,玲珑阁。
曹、苏二人走进包厢。
方小树、陈正河和陈灿纷纷起身施礼叫大人。
“梁道友。”李思荷也跟着站起拱手招呼,神色却有些许不自然,又是被苏畅给骗过来的,怕被林奔知道生出事端。
“李道友。”曹景延还礼叫了声,环视道:“让诸位久等,都请坐。”
“梁延哥哥,坐这里!”
苏畅拉着他坐去主位,自己则在右边坐下,往右是李思荷,再往右是方小树。
而曹景延的左手边则是陈正河。
显然是苏畅小妞故意这么安排的,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离方小树远一点。
酒菜已上桌,曹景延环视笑道:“本来早该与诸位聚一场,互相熟悉增进感情,奈何诸事缠身,一直拖到现在,能与诸位成为同僚,是梁某荣幸……”
说着他端起酒杯,接着道:“望今后我等互帮互助,上下一心,通力合作,干!”
四个捕役齐声道:“梁大人请!”
一杯饮尽。
曹景延又笑道:“都是自己人,大家随意,敞开了吃!”
陈正河笑呵呵道:“大人慷慨破费,属下几个就不客气了!”
除了苏畅和李思荷,其余三个捕役还是头一次到如此高档的地方用餐,一顿几百块的花费,奢侈至极。
三人不断敬酒,苏畅也跟着凑热闹,暗自与方小树较劲,对方敬一杯,她也敬一杯,‘梁延哥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还在桌子下面搞小动作,拉曹景延的手。
李思荷相对安静,默默地矜持地吃着喝着,偶尔附和一两句,不时与苏畅传音说话。
酒过半酣。
曹景延传音给李思荷问:“荷姐对白语薇的信息可有了解?”
苏畅去查过资料,得知白语薇是个三灵根,四十二岁了,若是年少时涉及案子,卷宗肯定移送到了案牍库。
此番相问,曹景延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说了请对方吃饭是有事请教。
李思荷愣了下,看去一眼回道:“白语薇比我先到监察司,不曾经手她的入职,亦不曾看过她的档案资料。”
曹景延又问:“如何才能去案牍库查看卷宗?”
李思荷道:“捕快并无权利,捕头有事由可以与都统申请调取卷宗。”
曹景延便不再多问,招呼众人喝酒吃菜。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
戌时三刻,六人出了酒楼,正要分别。
一群人簇拥而来,众星捧月的林奔领头走在中间。
装醉的苏畅瞬间变得清醒,立马与曹景延并肩站在一起。
李思荷脸色一变,微微低下头去,其余三人目光闪烁,交换目光。
对面十多个人,有穿制服的,也有穿着常服的,将六人团团围住,引得众多路人驻足,暗自议论,饶有兴致的等着看热闹。
林奔一脸冷峻,目光落在李思荷身上。
苏畅将李思荷拉到身后,上前一步盯着道:“林奔你想干什么?我苏畅可不怕你!”
林奔自动将她忽略,目光盯向其他三个捕役,淡淡道:“同他一起,便是与林某为敌,后果自负!”
大汉陈灿朝曹景延看了眼,低着头默默走开。
老者陈正河内心挣扎片刻,一脸讪讪,与曹景延拱手一礼,也迈步离去。
两人动作惹得苏畅秀眉蹙起,紧抿着小嘴,却见方小树一动不动,心中气呼呼想道:该走的不走!
“此事因我而起,梁道友莫要冲动。”李思荷与曹景延传音说了句,排众而出,走去林奔身旁传音道:“我与他只是同僚,普通朋友,别为难他了。”
苏畅皱眉叫道:“荷姐你做什么?回来!”
林奔将李思荷拉到身后,又迈前一步在一丈位置停下,盯着曹景延甩手丢出一物。
曹景延自始至终一脸从容,抓住册子打开瞥了眼,掌心元气吞吐,‘砰’地一声将战贴震了个粉碎。
林奔挑眉,冷声道:“怎么,怂了?不敢应战?”
曹景延满嘴讥讽笑意道:“你脑子有病吧!炼气圆满挑战我炼气七层?”
后方人群中一女捕快迈步出列,嗤笑道:“果然是乡野粗鄙之人,孤陋寡闻,凡修士皆知,大境同期皆可视作同阶,你以此为借口拒绝挑战,简直可笑!境界不如,是你自己废物,趁早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别出来丢人现眼!”
曹景延看去,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笑道:“哟~这是谁家小娘皮?你是没男人,还是你男人床上功夫不行,没把你喂饱?在此搔首弄姿,乱吠求偶!”
一语出,四周围观群众传出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女捕快脸色瞬间涨红,踏前一步:“你!”
林奔抬手制止,盯着道:“我可以封印修为压制到七层,你若不敢一战,辞去捕快之职,滚出青岩!”
曹景延迈步走到他面前,高出半个头俯视道:“装什么大以巴狼!压制到七层?老子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简单!忘了被我掐着脖子踩在脚下了?”
女捕快又出声冷笑道:“净逞口舌之利,偷袭伤人,可真不要脸!”
曹景延懒得理她,继续盯着林奔道:“你自己喜欢当猴子,梁某人可没这闲工夫,挑战可以,拿赌注来,一枚四道纹筑基丹外加十万灵石,梁某乐意奉陪!”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他接着道:“怎么?怂了?你个穷逼,没钱少在老子面前装逼!”
林奔眼睛眯了眯,道:“你拿的出来?”
曹景延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嗤笑道:“是你要挑战我,我为什么要拿,老子赌命!你敢吗?先别说敢,问问你义父!”
说完,曹景延一把将他推开,走到女捕快面前,笑道:“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温柔些,不然,你会死的!”
“畅儿,小树,走!”
曹景延招呼一声,正要离去。
林奔叫住道:“可以!四道纹筑基丹,十万灵石!什么时间?”
众人哗然,惊天豪赌。
曹景延顿步扭头看去道:“一个月,你刚回来歇会吧,免得说我梁某人占便宜。”
林奔道:“北区斗法台!”
“不见不散!”
曹景延咧嘴笑说一句,摆摆手,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着一男两女远去,女捕道:“奔哥,为何要答应他?一点都不公平,他的命哪里值那么多钱?”
旁边一男子冷笑道:“不过是个数目而已,林道友出手,正面对战,他哪有机会赢?”
又一男子笑道:“可不是单纯的数目,这是送财童子啊,届时定有人出面保他命,一样得拿出赌注!”
林奔道:“找钱庄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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