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顶层停下,电梯门打开,入眼的就是满地的红地毯。
南今跟在霍云寂身后,好奇的打量着两边墙上挂着的名人字画,心想着不愧是七星级酒店,不光奢侈,还有品位。
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霍云寂打开指纹锁进了房间,一走进去就先脱了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又扯了扯领带。
南今站在门口看着他,本来就慌,看见他脱衣服更慌,一步都不想往里面走。
霍云寂扭过头来,蹙着眉头命令道,“进来!”
南今还是没动,做最后挣扎,“有话就不能在外面说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多不合适!”
霍云寂一脸嫌弃的表情,“把你脑子里的脏东西都丢出去,我让你来是给我治疗失眠症的,不是让你来干乌七八糟的事儿的!”
“啊?!”南今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尴尬的小脸一红,随即傻呵呵的进了屋,“嗐,你早说啊!”
她取下书包随意的丢在沙发上,东看看西摸摸,刚才有多拘谨,这会儿就有多随意。
她拘谨起来霍云寂烦,她随意起来霍云寂更烦,警告道,
“老实坐着,别乱摸!”
南今也不想惹他,乖乖的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他。
霍云寂已经脱了外套,正在挽衬衣衣袖,深色腕表显露出来,表盘闪着亮光,一看就价值不菲。小麦色的小臂裸露在空气中,看上去强劲有力,极具诱惑性。
他那黑色衬衫的下摆在西裤里掖着,腰部系着一根黑色皮带,腰挺细,皮带以下全是腿,现在看上去要比他穿着西装时显的更长!
南今目测他至少有一米八八,这双腿占去了一大半。
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女娲娘娘果然偏心,都是人,偏偏让他生的这么好,典型的有钱又有颜!
察觉到一直被南今盯着,霍云寂黑脸警告:“不许看!”
南今:“……”果然是一朵娇俏花。
她撇撇嘴扭过头去,不看就不看。
霍云寂的两条衣袖都已经挽至臂弯处,看上去干净利索。
他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纯净水,也不问南今喝什么,丢给她一瓶一模一样的,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大口才说,
“提个条件吧。”
“嗯?什么?”南今一时间没听明白。
霍云寂说,“我让你给我治失眠症,不会白占你便宜。”
南今这下子听明白了,也精神了,这人在跟她谈钱!
谈钱好啊,她最喜欢谈钱了!
其实她给他扎针也就是个手艺活,对于她来说并不难,可谁让他这么有钱呢,不敲诈他敲诈谁?
南今想了想,小手指头一伸,狮子大开口,“一百万!”
霍云寂看着她,表情没任何变化……
南今自然不知道对于霍云寂来说她这手艺有多重要,看霍云寂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要多了,正要说还有商量的余地可以再便宜点儿,就听霍云寂说:
“成交!”
南今:“……”这么爽快?
“你是认真的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反悔吧?!”
霍云寂:“不会!”
南今顿时乐了,“哈!”
扎几针就能赚一百万!
要是天天来扎他,岂不是要不了几个月就能赚够一个亿了?!
南今心里想着,心情都跟着好了,急切的问,“现在开始吗?”
霍云寂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儿老实待着,别乱动屋里的东西!”
“嗯嗯!”南今连连点头,金主就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云寂知道她这么乖巧是因为钱,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去了主卧。
“咚咚咚!”有人敲门。
元文推着餐车进来,没看见霍云寂他问,“我家少爷呢?”
南今说:“在主卧,洗澡去了。”
元文:“!!!”洗澡去了?
他四舍五入了一下,去掉卫生间的玻璃门,去掉主卧的房门,那就是……他家爷在这个女人面前脱光了自己。
天呐!这个四舍五入惊到了元文自己!
他瞪着眼睛看看主卧,看看南今,一脸震惊。
他很明显想歪了,震惊了一会儿,赶紧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饭菜摆到餐桌上,一溜烟的离开了房间。
一走出去他就在兄弟群里发消息:【我有重大消息要说!】
一群乌鸦飞过……
没一个人理他。
元文也不气馁,又说:【咱们爷今天晚上要失身了!】
【真的假的?哪家的姑娘?】
【咱们爷不是不喜欢女人吗?难道他……要失身给一个男人?】
【咱家爷是被迫的吧?是不是有人给咱家爷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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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群里瞬间炸锅了,把以往那些一年还不在群里说一次话的,相隔千里之外的,都给炸出来了。
元文很有成就感,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刚从爷的房间出来,爷当着姑娘的面脱光了衣服,估计现在已经开始那什么了!】
众人:【!!!】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霍云寂失身的消息立马在圈里炸开了。
这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夜晚……
几分钟后,当事人霍云寂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家居服从主卧走出来了,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冰箱旁,随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又拿了瓶水出来,仰头喝了几口。
南今的眼睛又是一亮,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家居服,少了几分冷酷,多了一丝温暖,让人看着心跳加速。
好在她对男人向来没感觉,要不然今天晚上肯定出事儿。
这么一个美男子在眼前晃来晃去,谁能把持的住?必须扑倒!
霍云寂察觉到了南今的目光,扭头厌烦的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径直往餐桌走去。
南今也赶紧厚着脸皮跟上,她也饿了。
可是看到那满桌子的素菜,她忍不住抬头看向霍云寂,“这菜……是不是没上完啊?”
霍云寂已经身端体正的坐在餐桌前,极有涵养的拿起筷子,吃着清粥小菜,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南今不知道他天生有怪病,饮食从小就偏清淡,所以看他习以为常的样子,很吃惊。
作为一个肉食性动物,无肉不欢啊!
她看看霍云寂,又看看菜,看看菜,再看看霍云寂,心想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就是吃草长大的?
她正要开口问,霍云寂掀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一脸‘让你跟我坐一起吃饭已经格外开恩,别不知好歹’的表情。
南今硬着头皮说,“……我不喜欢吃草,有肉吗?”
霍云寂蹙蹙眉头,“不想吃滚一边去。”
南今:“……”
听听,听听,这是求人治病的态度吗?!
叔能忍,婶能忍,她南今……也得忍!
谁让自己打不过他,谁让人家是他的金主呢?!
南今夹了根绿油油的青菜放进嘴里,实话说,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她问霍云寂,“你吃饭一直都这么清淡吗?”
“你是不爱吃肉吗?”
“青菜做的再好还是青菜,依旧没有肉好吃啊,你……”
“食不言!”霍云寂冷声。
“啊?哈!有那么多讲究吗,这又不是古代,你……”
“再多说一个字,滚!”
南今:“……”低头扒饭,秒变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