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意眼里的笑意都是讥讽,司马元算个什么东西,看他变得那个样儿吧,疯疯傻傻傻傻颠颠的,怎么看怎么没出息,早晚会被父皇废掉。
就是这个傻子还有人死命的保,完全都是傻子。
司马意眼里的杀机隐现,脸色也是变成了黑沉,就像暴雨来前的阴黑的天空,阴森森水淋淋的瘆人,杀人!他要杀人!杀死司马元,杀死司马元!
司马意好似起誓一般,对着天空发誓言,杀司马元!
不杀司马元,他怎么能夺得那把龙椅?
恨死属下办事不利,杀了几次也没有能把司马元干掉,真是一群废物。
司马意就觉得霍林玉是不敢进皇宫,那就是个废物女人不会斗一点。
司马意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给太子娶霍林玉,难道皇后是贪图霍林玉堂哥的兵权?
好哇!霍林玉的堂哥霍允虽然只有五万兵,可也是不晓得助力。
霍允在暗中可是自己的人,皇后难道知道霍允是他的人,是在挖他的墙角。
皇后够阴毒的。
司马意务必要保住这个兵权,一个也不能到了太子手里。
嘿嘿嘿!司马意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就这么办。
这些贵女公子们在有太子和诸位皇子的场合,都是大显身手,显露自己的才华,如果能进入太子府和皇子们的府邸辅佐皇子,前途也是远大的。
这样的日子哪有不显摆的道理。
一个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拿手好戏一样样往外拼。
那些贵女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唯有黛玉一句话不说,今天不来是怕得罪皇后的表妹严氏,她是本朝怀宁侯尚贞云的夫人,她的女儿尚青莲,她的女儿办的赏花宴。
来也是不抹皇后的面子,皇后为太子提亲蔺箫谢绝了,婚姻的事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赏花宴就是不想来,也不会因为这样的鸡毛蒜皮小事得罪人,也就是劳动一回。
所以蔺箫带黛玉来了。
黛玉可是不想出风头,引人注目不是什么好事。
她也没有想选佳婿,更不能露什么文采。
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受气母亲之女,父亲不喜祖母怀恨,没有得过一点好还是死于非命的炮灰女。
什么都不会就是她被推辞的理由,躲着是非把霍林玉的弟弟盼大,就和妈妈走人。
自己可没有想嫁给这里的任何人。
不喜在这里留下一丝的牵挂,随着妈妈走,能侍奉妈妈的老是最好了,自己如果能走在妈妈前,能最后一眼看到妈妈,才是她的期盼。
贵女们这里作诗的,还有画画的,就是画秋菊,作诗也是咏菊。
连御史的夫人程氏带了两个女儿连淑、连锦。
吏部天官舒城的夫人庞氏也是带着女儿舒媛。
兵部尚书成岩的夫人缪氏带了女儿成如君,侄女城如烟。
这位是兵部尚书成岩的夫人缪氏带了女儿成如君,侄女城如烟
华阳长公主和女儿通阳郡主带了一大帮丫环仆妇侍卫一大帮,也是参加这个宴会的。
华阳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长姐,当然是威风凛凛的,她的女儿通阳郡主自是比人傲气。
从来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位,这母女可不把谁放眼里。
纯贵妃一向交好华阳长公主,跟皇后是不对付,通阳郡主看不起太子的无能懦弱,对纯贵妃的儿子四皇子司马意情有独钟。
四皇子被封燕王,虽然是北地,却是在京都不远。
通阳郡主的愿望就是做燕王妃,长公主敌视皇后,对燕王亲近,也是要女儿做燕王妃。
司马意到现在也没有选妃,因为太子还没有太子妃,这个四皇子也得等一等。
四皇子可没有看上通阳郡主,一个公主家,驸马不能参与朝政,没有兵权,没有助力,他是要夺嫡的,账是算的很清的,没有用的人只有靠边站。
霍林玉掌兵的叔叔虽然死了,可是兵权还是在霍家手里,霍林玉的堂哥接了父亲的兵权。
这个还是有益处的,借不着公主府的力,纯贵妃和长公主虚与委蛇。
司马意对通阳郡主韩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满脸的微笑,满心的厌恶。
通阳郡主还挺痴情的,见了司马意就迈不开步子。
司马意会装相唬的通阳郡主神魂颠倒。
通阳郡主也不小了,已经十九岁,任何人也不想嫁,紧紧的盯着司马意。
司马意长得不错,纯贵妃得宠是因为漂亮,司马意就像纯贵妃。
此刻通阳郡主听到了司马意的说话声,就坐不住了,长公主示意她不要造次,免得人说闲话。
通阳郡主没有当回事,这样的宴会就是男女聚会的借口,要不来这里干什么?
赏花宴恰似相亲会,谁来都有目的。
通阳郡主可不管那个,她要在人前显摆显摆她和司马意的关系是最亲的。
通阳郡主张扬的奔了男子赏花的场地,拉住司马意:“四表哥!”这个表哥叫的是嗲嗲的,尾音带弦儿,婉转亲昵:“四表哥快去看看吧,我们都都做了诗,你评判一下谁的好。”
司马意下意识的抻出自己的胳膊,面上还是微笑:“表妹,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说着却给了通阳郡主一个媚眼儿,通阳郡主浑身都酥脆了,喜上眉梢,连着四个媚眼儿。
司马意觉得自己肚子的屎更臭了,真想里边的污秽吐她一身,演戏还是得演的文雅点儿。
绵里针,笑中刀,绝对杀人于无形。
司马意还是被通阳郡主拉扯,表哥表妹,天生的一对,通阳郡主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今天就是选佳偶的日子,惦记心知肚明,自己司马意亲近,让这些姑娘看看,司马意是有主儿的人。
谁敢跟她抢?想死呢?
司马意正想过来看看霍林玉长什么样?如果自己相中,就让她做个侧妃。
主意打定,就随着通阳郡主往女宾这里来了。
被通阳郡主拽着走也不以为意,自己是被通阳郡主强拉来的,自己来这里没有毛病,就是错也不是自己的错,是通阳郡主不检点,自己是被她强拉来的。
他正找不到借口过来,要瞌睡有人给送枕头,他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司马意假装执执拗拗的,脚下也没有停。
男女离着不是太远,虽然满院子的菊花,可不是一个品种,大家是都要看看的。
虽然都在作诗,黛玉却没有往前凑,坐得远一点儿。司马意没有见过霍林玉,眼睛迅速的梭巡一圈儿,他见过蔺湘楠。
不认识霍林玉不怕,认识之外的就是霍林玉了。
这个大堰朝挺开放的,这些贵女没有少参加这个宴那个会的,司马意是个玩儿心术的,自然要多多结识人。
只要司马意能去得上的地方他都会露面,结交贵公子,贵公子的妹妹最容易见到了,用他的美貌迷~惑一番。
对他倾心的贵女很多,这让司马意的优越感也是极强的。
通阳郡主不急待的递上自己的诗稿:“表哥!快看这是我做的诗,看看可以不?”
塞到司马意的手中,通阳郡主得意望了霍林玉一眼,被司马意迅疾捕捉到了:“她嫉妒霍林玉?”
黛玉并没有抬头,司马意没有看到真容,只觉得侧脸白皙,眼眉修长,不浓不密,鼻梁笔直,肤色似芙蕖,看侧脸就觉得美。
她怎么不抬头?怎么不正视人呢?
她为什么那样腼腆?蔺湘楠是个无能的,难道她也窝囊到家了?
司马意失神了一阵,通阳郡主心似油烹,她觉得自己的诗文最好,可以打动司马意的灵魂。
“表哥啊!”通阳郡主腻腻乎乎的喊一声,司马意方才回魂。
看着这诗文怔怔呵呵的:“表哥,你想什么呢?”
司马意快速的转移视线:“没有没有!有什么好想的。”
通阳郡主没有看到司马意对霍林玉的注视,司马意看向诗稿。
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极知时好异,似与岁寒俱。堕地良不忍,抱枝宁自枯。
嘿嘿!通阳郡主能做出这样的诗?让司马意惊疑不定,不可能吧?自己可没有见过这首诗。
其实司马意对诗词也没有兴趣,他一个皇子,就是等着爵位荣华富贵一辈子就是他的命。
参加这个诗会,他只是想结交人,对作诗他也还是下过工夫,什么都不会,被人拿着当傻子,谁会看得起你,谁能结交你?
没有人脉还夺得什么嫡?
他的感觉这诗不错:“好好!”拿嘴收买人,多的是会的。
司马意最擅长耍嘴皮子忽悠人。
通阳郡主喜上眉梢,精神大振:“表哥!真的好吗?”
“真的!真的!”司马意说的肯定,通阳郡主心花怒放,自己在燕王面前可是露脸了。
得意洋洋的通阳郡主的兴致盎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通阳郡主的优越感:“燕王殿下您看看臣女的诗怎么样?”
一个窈窕淑女,个子不高,但是苗条,属于小巧玲珑的类型,容颜标志,比通阳郡主美丽几分。
通阳郡主不悦道:“单伟红!看你急色的,我的表哥还没有看完呢。”
单伟红冷笑:“燕王殿下已经夸了几遍了?大家都做了诗,都等燕王给评价呢,不能总唠扯你的那一首吧?”这个单伟红可是左相单宝功的嫡亲的孙女。
单宝功可是皇帝面前最红的人,太后可不是长公主的亲娘,长公主跟皇后不对付,皇帝也不是她的亲弟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皇帝也不喜欢她。
皇帝宠纯贵妃,长公主就巴结纯贵妃,这才让皇后不喜。
长公主想女儿成了燕王妃,纯贵妃得帝宠,她就可以踩皇后了。
盼着皇帝废太子换上燕王。
可是皇帝是没有想换太子,太子现在虽然沉默,可他也不傻,皇帝不喜因为换太子朝纲大乱,能出什么变故是预料不到的,太太平平的可不要引起乱象。
皇帝是个沉稳的,二十多年的皇帝不是白做的,太后也不会听长公主的。
长公主想干什么?皇帝最不喜欢公主驸马染指朝堂上的事,是这个沉稳的皇帝,要是暴躁狠辣的皇帝,公主想参政,皇帝一刻也不能容情的。
左相是忠于皇帝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实权,有能力,有智谋,对长公主也是不满的,一个公主就想参政,是皇帝和朝臣最忌讳的。
左相对长公主府不满,必然熏陶家人,单伟红就极讨厌通阳郡主的跋扈张扬,目中无人的做派。
看她在燕王面前邀宠的贱样儿,早就想吐了。
也是不耐烦了,就想打断她的美梦
容她说了那么多话,就是极忍了。
此刻通阳郡主的不耐烦,引起单伟红更多的厌恶,跟燕王是一丘之貉,勾勾~搭搭,拉拉扯扯,不惧人言可畏,黏黏糊糊的纠缠燕王,燕王要是喜欢她,何必拖延这些年,怎么早不把她娶了?
单伟红已经把诗稿送到燕王面前,燕王接过了看:
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屋照泥沙。世情几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花。
燕王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女子怎么都成了才女?把把诗做到这样,已经超过了科第精英,这……真是不可思议,将来这男人还怎么立足?
“好!……好诗!……”司马意激动的叫好儿,满脸的红晕。
他激动的声音加大:“还有谁的?”
见燕王这样兴奋,姑娘们就放开了胆量:“燕王殿下看看我的!”
这个是谁,就是右相古孝文的老生嫡女古乐乐。
这首诗做的,说是咏菊很不搭调,就是一个顺口溜,打油诗,她真是不会做诗。
可是也能想的起来这样的词句,还是一个会动脑子的。
因为提笔做了一首诗,表演他男子汉的气概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飒飒西风满院裁,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首诗是一个造反派的凌云壮志,司马意借用这首诗,就看出他的野心,他怎么就一点儿不犯忌讳?不怕皇帝多心吗?皇帝难道不懂这里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