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是一个正常不过的男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这两点夏玥琸从来没有满足过他,可即便是这样,东方宇仍旧不舍得放手。
他很想知道夏玥琸的秘密,很想知道夏玥琸为何会如此。
八年前东方宇就遇到了国破家亡的夏玥琸,这八年里,夏玥琸一直都生活在他的视线中,再往前,夏玥琸一直呆在夏皇和她父母的身边,夏玥琸也没有脱离过他们的视线。
那么夏玥琸在那八年中究竟经历过什么?
当然东方宇认为,在父母和祖父身边长大的夏玥琸,一直都被捧在手心里疼着,家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如此,东方宇思来想去认为夏玥琸心中的秘密,就应该是国破家亡之后发生的。
可现在陷入情与欲中的东方宇,那些想法不过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快的都来不及抓住。
疾风暴雨般的吻结束之后,夏玥琸窝在东方宇的怀抱中气喘吁吁,神情迷离。
良久之后恢复神志的夏玥琸方才开口道:“东方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秘密和过往,我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我想告诉你的时候,我想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行,你可以接受我这个说法吗?”jiqu.org 楼兰小说网
东方宇只是关心她,不是一定非要夏玥琸说出那些秘密,恢复理智的他苦笑道:“好,东方哥哥接受你的说法,放心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还有啊,你虽然是一个有担当的女子,但是不要忘了,你的背后永远都有一个人,愿意帮你分担这一切,在你累了的时候,不妨靠过来,我的怀抱和肩膀永远属于你一个人。”
“谢谢你东方哥哥。好了不要纠结这些了,我们用膳,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同喜。”夏玥琸退出东方宇的怀抱,伸手拉起躺在榻上的东方宇。
二人各自整理好有些微乱的衣衫,再次分别落座。
夏玥琸心中的阴霾尽皆扫去,又恢复了以往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二人暂时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谈笑风生的。
“这次大哥和二哥大婚,紫衣山庄和旗下的商号损失不小吧!”
去年夏玥琸及笄,紫衣山庄所有的属下和仆从都多发三个月的月利,这次夏子仲和夏子容及冠和大婚,紫衣山庄又多发三个月的月利。
这些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子。
“紫衣山庄不差这点银子,有的时候用金钱和利益收买人心也是必要的,我们两个大婚,还会如此,并且紫衣山庄旗下的商号还会优惠酬宾,从十二月初一开始到春节这一个月,都会全场九折优惠。”这些都是四兄弟提前决定好的,夏玥琸也很是赞同。
“那紫衣山庄的损失可就大发了。”东方宇感叹道。
夏玥琸挑挑眉道:“东方哥哥到时候就知道了。”
与东方宇这样的古人讲现代的经商之道,夏玥琸也知道不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十二月份的账簿出来了,到时候拿给东方宇看看就知道了。
现在夏玥琸虽然不管事情了,但是她还是有权利抽查每个季度的账目的,夏玥琸不是不放心四兄弟,而是她需要看这些账簿,好及时发现问题,帮助四兄弟掌舵。
二人边说边谈,不经意间就是两个时辰。
丫鬟已经将冷掉的食物撤了下去,二人还是意犹未尽的喝着葡萄酒。
本来东方宇还想阻止,但见夏玥琸兴致很高,索性自己就在她身旁,也就随她了。
木易之简单的在宴会上用了些美食和酒水,心中很是憋闷,今天这个场合,让他想到了夏玥琸即将出嫁的事实,心中的郁结之气难消,身边的表弟也闷闷的喝着酒,他给身边的暗卫打了一个手势,独自一人离开宴会,在紫衣山庄闲逛起来。
紫衣山庄依旧很美,就如他初次见到的模样,那时的他为自己找到夏玥琸而高兴,看什么都很顺眼。
现在紫衣山庄没变,可眼前的美景却变了味道。
木易之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好,他可以放弃一切,将这段感情深埋,可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里,他真的很难控制心中压抑那么久的感情。
独自逛到弦月亭,让身后的暗卫送来酒水和酒樽,对着满塘的荷叶和永不停歇的瀑布,舔舐着心底的伤口。
与夏玥琸相识以来的情景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一个穿着紫色衣衫,梳着双丫髻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清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淡淡的问道:“这位公子,你是木将军家的大公子木易之吗?”
这是夏玥琸与他初见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当时的木易之看这个世界是恶意的,看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恶意的,他没有理会夏玥琸的话,自顾自沉默着。
还是在他身边的白叔见夏玥琸气度不凡,回道:“这位小姐,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木将军的?”
“我没有恶意,我见这位公子身中剧毒,想帮帮他,若是不愿就罢了。”夏玥琸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木易之第一次听闻自己是身中剧毒,而不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肺痨,他那已经麻木的心重新鲜活起来,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善意,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
白叔那肯放过这个机会,赶忙躬身施礼道:“这位小姐,请留步,受小老儿一拜,若是这位小姐知道我家公子中的毒,还望小姐告知,小老儿感激不尽。”
“老人家不必多礼,我的祖父是夏无殇,我没有恶意,我可以帮助你家公子解毒,但是我为这位公子解毒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保密,否则我不会帮忙的。”夏玥琸受了白叔的礼,只是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时的夏玥琸还是一个小女孩,白叔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忽略了这一点,硬是将夏玥琸留下,并同意夏玥琸为他解毒。
从那之后,木易之与白叔就在附近租了一处宅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