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东方宇最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事情。
他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妻子,而自己的妻子心中却同时装了另一个男人!
小妻子开窍了,不,应该说是解开心结了,她重新相信爱情了,可她却不是独独爱自己一个!
多年前他年少气盛,事事都不服输,那个时候他不介意妻子不爱自己,因为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坚持对小妻子好,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夏玥琸的心。
多年以后他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小妻子一点点不知不觉被自己感化,慢慢爱上自己,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木逍遥又横插了一杠子,夺走了小妻子的关注。
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自私,证明了自己对妻子的爱不如他木逍遥那么深。
这让东方宇恨透了在山顶上那个犹豫的自己,同时他对劝说自己的子定和子均也产生了不满。
只是清醒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们两个,只是不迁怒他们两个,他又能迁怒谁呢?
有时候他也会生夏玥琸的气,心中对她的后知后觉恨的不行,可他也知道这不怪自己的妻子。
于是他开始放逐自己,把自己埋首在总也处理不完的政事当中,希望自己能遗忘心中的那些愤懑和不甘。
也在心中期望小妻子能先向自己低头,那样自己就可以顺势而为,与她和好如初。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这一等就是六年,连最小的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了。
有时候东方宇也会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这样别扭,可要他一次次的向自己的妻子低头道歉,他真的很窝火。
可刚刚那个噩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东方宇浑身战栗,以为自己真的失去了自己爱在心坎里的女人。
东方宇觉得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他不敢去赌,夏玥琸的性子他也是了解一些的,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就没人能阻止的了。
更遑论自己在武力上还不是她的对手,如果用武力去阻止妻子做什么,他真的没有任何把握。
他害怕,害怕失去她的那种感觉,哪怕只是想想他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这一夜东方宇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寻问隐东,有没有隐西传来的消息。
坐立不安的等到午时,总算等来隐西的传信,读了之后,知道夏玥琸一切如常之后,东方宇总算安心下来处理政事。
只不过他处理起事情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拖拖拉拉的磨时间。
夏玥琸再次带着孩子们出空间的时候,她先是出宫拜访了儒王府,跟儒王密谈了一个时辰,随后拜访了辽王府和定王府。
用同样的办法说服了辽王和两个弟弟,至于两个哥哥那里,弟弟会去说的。
回宫后得知八个儿子已经说服了他们的祖父,得到允许去游历,三日后几个孩子会离开凤凰城开始新的人生旅途。
晚间夏玥琸将几个孩子送入空间,自己换上雪青色的衣衫。
这种颜色篮中透着紫,紫中带着篮,颜色比较深,夜间出去穿不容易被发现。
随后她朝空中拍拍手,几个呼吸之间,一身黑衣的夏青林出现在夏玥琸的面前,单膝下跪,夏青林给夏玥琸施了一礼道:“主子,可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
夏玥琸抬手虚扶一把嗔道:“青林,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必多礼,且如今你虽仍在我手下办事,但你早就是自由身,你可以……”
叹了一口气,夏玥琸看着夏青林那固执坚定的模样道:“罢了,我也不多啰嗦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些年夏玥琸多次要夏青林去参加科举,为自己某一个更好的前程,但都被夏青林拒绝了,她也不想老生常谈了。
“主子,您曾经是属下的主子,一辈子都是属下的主子。属下孤身一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属下知道主子是在为属下考虑,属下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属下如果能一辈子为主子所用,那就是属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夏青林是继夏玥琸大婚后,第一次如此在夏玥琸面前重申自己的心愿,且语带恳求,夏玥琸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他。
她露出明朗的笑,轻言道:“既如此,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夏青林重新跪下施礼,高兴的说道:“多谢主子成全。”
在夏青林心里夏玥琸是他的主子,是他要穷其一生也要守护的人,只要能待在夏玥琸身边,要他做什么都行。
夏玥琸再次抬手虚扶一把:“你起身吧,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行如此大礼,在我心里早就将你当做是自己人,当做是朋友,不是主仆关系。”
夏青林顺势起身,跪坐于夏玥琸下方:“属下遵命,谢谢主子抬爱。”
“这次我找你是有事托付与你。”
“主子请讲。”
“两日后我会随着炎儿他们几个出城,随后我会单独出去游历,大概会去往凤凰仙岛,我的去向只有炎儿他们几个知道,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
夏青林点头道:“主子放心,属下是永远不会出卖您的。”
这一点夏玥琸自是相信,不然她也不会对夏青林说了:“我离开之后,炎儿几兄弟就托付与你了。我已经将名下的产业分成了八份给了炎儿几个。
这次他们会借着游历去顺便视察和接管那些产业,毕竟将来那些都是他们兄弟几个的。
以前这些都是你在帮我打理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的人手接管过去,等我回来,会有新的事情交给你。”
“好的,主子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了。”夏青林保证道,没有因为夏玥琸要他放权而感到丝毫的不满。
在夏青林看来,他宁可什么都不做,这样就可以一直待在主子身边了,这是他最愿意做的。
可之前的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东奔西走的,帮着主子处理所有外面的事情,很少有机会守在主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