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殿的时候,四人礼貌的跟慕容安交代了一声。
不过慕容安此时,估计是对他们四人的行踪无暇顾及。
在议事厅见到慕容安的时候,柳月月正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柳月月询问碧蓝的行踪,并且确信是姚霜将碧蓝赶出府去。
听的宁安瑟瑟发抖,随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洛言。
好巧不巧的对上了温洛言似笑非笑的眼神。
宁安连忙低头给狐狸顺毛,心中暗暗吐槽。早知道就不乱看了,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视定律。
慕容安要派私军跟着他们,温洛言礼貌的回绝了。
临走时,听到柳月月说怀孕。
宁安和封祁很难不对视一眼。
更离谱的是,还没走出将军府,就又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高清韵。
“恩人!”
高清韵朝着宁安露出了不屈的表情。
宁安:......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支撑着这个高大小姐一次又一次逃婚。
这就是对封建礼教的挣脱!这就是对命运不公的抗争吗!
她真的是长见识了!
高清韵:是伟大的爱情啊!
“霜儿,月月她......”
慕容安找到姚霜的时候,她正在竹林里,拿着手中的桃木剑。
闻言,微微侧了侧身,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姚霜转身,盯着慕容安:“怎么?”
声音中有些许笑意,似是嘲讽。
慕容安没料到姚霜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有些卡壳。
“我...月月她怀孕了。”慕容安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却觉得自己应该理所应当一些。
明明他和柳月月才是两小无猜。
只是昨夜...突然的失去让他心中怅然若失。
姚霜也爱他...他不忍心辜负。
姚霜淡淡一笑,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凌空一挥,剑气凌然。
竹林霎时间晃晃悠悠的响起了一片沙沙声。
“娶了她。”姚霜看着剑尖,眉头还没皱起却已经舒展,“顺便把那位高小姐娶回家。”
慕容安盯着姚霜轻盈的身姿,眼神有些呆滞。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姚霜舞剑了。
他记得...她从前很喜欢剑。
“霜儿你放心,我......”慕容安下意识的安抚,只是话说一半才如梦初醒。
“你说什么!”
慕容安几乎是惊叫出声。
姚霜站直了身子,回头目光坦然的盯着慕容安:“都娶回来吧。”
反正,她好像没那么爱。
尽管所有人的口中,他们的曾经都是那般刻骨铭心,但是她现在好像想不起来那一段时光了。
慕容安盯着姚霜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右手无意识的在背后握拳。
为什么...明明是他最想要的答案,他却如此这般不高兴。
他们四个人,云卿歌决定一个人查三层。
宁安分到了七八九层,已经百无聊赖的走到第九层了。
几乎都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空旷的几乎能一眼望到头。
第九层。
宁安揉着狐狸的头,从窗边看向雾气缭绕的梧桐湖。
根据她看书多年的经验,河妖最古老的传说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只是传说中,在船上一直等到老死的明明是女人。
为什么湖上有船只失踪的第一年,送的是一个新娘,而不是一个新郎呢?
而且...女鬼也说了。
那河妖是雌雄同体啊...这算是什么呢。
裴懿算是刚刚清醒,灵巧的跳上了宁安的肩膀,侧眸,便能看到少女认真的侧脸。
“这里没有妖气。”狐狸打量着四周,最终还是给了宁安提醒。
宁安扭头看着狐狸,抬手揉了揉狐狸的脑袋。
小红最近倒是挺愿意跟她说话的。
“系统啊...你有什么发现没?”宁安再次确定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转身就朝着一边的楼梯走去。
【正...正在...】
【正...在...连...接...】
宁安走向转角的时候,猛然顿住。
系统...失灵了?
“系统?系统?”宁安在是海中有些焦急的又叫了两声。
没有回应,这一次连呲呲啦啦的声音都没有了。
宁安握紧了碎霜剑,一把将狐狸拉进了怀里。
这不对劲。
虽然系统很不靠谱,但是目前他们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断然不会突然失联。
这里...有问题!
宁安几乎就是在作出判断的瞬间就朝着那边转角的楼梯跑去。
瞬移咒已经在默念,只是.....
出不去!
宁安几乎是在瞬间被一股力量袭击。
落地的瞬间,抽出手中的碎霜剑,转身就是一挥。
剑光撒过,却消散在空中。
一把巨斧迎面劈来。
宁安抱紧了怀里的狐狸就地一滚,堪堪避过。
只是那强大的力量似乎有斩破空气的压迫感。
“噗。”
宁安被那气浪推着又滚了几圈,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顾不上喘息,连忙翻身站起来,紧紧的贴着墙壁。
裴懿被宁安狠狠的摁在怀里,几乎都要窒息。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了那骇人的力量。
这是...化神才有的力量。
化神修为!修真者!
打不了,这根本就打不了!
裴懿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已经做到心中有数。
宁安金丹,他如今最多也就能和金丹抗衡。
他们两人哪怕是一起对上元婴修为都勉勉强强,更何况元婴之上的化神?
宁安站定,对面的人却也没着急攻击,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她。
宁安也在打量他。
黑衣人。
身高九尺,肩膀上的肌肉如磐石一般坚硬,手中巨斧闪着寒光。
“杀我?”宁安握紧了碎霜,心中默念剑诀。
杀她!
很清晰的杀意!很明确的杀意!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感受到。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巨斧扬起,甚至都不需要蓄力,就朝着宁安的方向劈下。
宁安早就料到,转身再滚。
始终把狐狸牢牢地抱在怀里。
不蓄力,甚至连任何技巧都没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斧。
算得上是极度的轻蔑。
但是那又如何?
这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她根本就像是蝼蚁。
怎么办?
她好像是真的打不过啊。
宁安虽是堪堪躲开,但残余的力量仍旧让她像是遭受重击一般,五脏六腑都不知何处是家了。
“噗!”
又是一口鲜血。
裴懿的爪子紧紧的扒着宁安的胳膊,眸光凝重。
他得动手了。
就算希望再渺茫,不搏一搏的话。
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