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见八戒旁边多了一人,连忙停在两人十丈开外,然后细细打量着悟空,“你又是何人?”黑袍人缓缓问到。
“嘿嘿,你这妖怪,已经跑到俺老孙的地头上了,还不认识俺,看来你也是个不经事的。既然如此,老孙就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俺就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后保大唐高僧西天取经被封‘斗战胜佛’的孙悟空!”
“哦,你就是孙悟空?哈哈哈,本座虽久居秘界修行,倒也听过你的大名,也曾起过与你较量之心,不想今日一见,竟是个毛嘴的和尚,哈哈哈哈……”
悟空闻言大怒,“你个死妖怪,先是无端追杀俺师弟,后又嘲笑俺老孙相貌,今天就是如来佛祖求情,都保不住你的狗命!”
说罢,从耳朵中掏出绣花针,喊一声“大”,便化作一根铁棒,正是那名动三界的“如意金箍棒”!铁棒在手中一晃,便要上前,突然被八戒一把拉住,附在耳边快速把经过说给悟空。“猴哥儿,这妖怪来历不明,是不是先探探他的口风?”
“哦,不妨事,待我看他一看!”
说罢,双眼一眨,眼放金光,火眼金睛穿透黑袍,将那人的原形看了个透彻!
“嘿嘿,原来是个九首九尾的狐狸,一身阴火傍身,想必是在那冥界深处借阴火修行恶法的大恶之徒,怪不得把自己捂的跟个发霉了的粽子似的!”
“狐狸,那为什么他还要吃那几只小九尾狐,难道这厮喜吃同类?”八戒奇到。
“八戒有所不知,此物唤做‘蠪侄’,虽然看起来像九尾狐,却是九尾狐的天敌,专吃九尾狐,又好吃人,且邪恶非常,向来是神佛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因此才会躲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黑袍人听闻自己身份竟被一眼看穿,心中大怒,顿时杀心大起,法力灌注全身,双手缓缓抬起,手上青色阴火急剧跳动,同时一股强大且阴冷无比的威煞之力向四周散发出去,悟空两人顿感掉进了十八层地狱!
“既然看穿本座真身,那就全死在这里吧!”黑袍人说罢,双手一推,一蓬青色阴火朝两人铺天盖地地卷去!
悟空两人急催法力,摆脱那阴冷恐怖的感觉,“八戒小心!”悟空一把推开八戒,挡在身前,同时扯下袈裟,往前一抛,只见那袈裟在空中变大,堪堪挡住那团阴火!随后悟空身子一晃,身上装束已变,只见头顶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袈裟飞回背上,化作一件大红披风,好一个齐天大圣“美猴王”!
悟空大喝一声“妖怪,拿命来!”擎起万钧铁棒,瞬间飞过十丈距离,照着黑袍人兜头就打!
黑袍人功聚双手,那一双怪手竟然变得粗大无比,青黑色的皮肤泛出诡异的金属光泽,指端深处寸许长如同虎豹般的指甲,尖利异常,一伸手,竟向那铁棒抓去,八戒大吃一惊,心道这妖怪是失了智么,不知这铁棒厉害,竟空手来对,那还不双手尽废吗!
原来那八戒实是不知,那黑袍人一身千年玄功只在双手之上,不仅法术阴毒尽从手出,而且不惧刀枪剑戟,与人对战不用兵器,只用双手来接,对方不知虚实,一旦大意,被他双手锁住兵器,轻则兵器被夺,重则身死道消,三界之中不知多少仙道之人尽丧其手!
手棒相击,气劲爆冲,两人同时震飞跌退,同时心中震撼,一边惊叹居然有人能空手接下金箍棒一击,一边惊叹那铁棒威力之大乃平生罕见!
那悟空是何许人也,手中铁棒亦非凡品,黑袍人怪手虽然强悍灵敏,但那铁棒本身便有一万三千五百斤,又在悟空手中使出,力量何止万钧,凭他一双怪手如何能把握得住?
八戒见状不禁咋舌不已,方才知道黑袍人与自己交战之时并未尽全力!
两人一触即分,随即又各自糅身而上,各施绝学,斗得不亦乐乎!
那黑袍人于冥界深处、阴火极盛之地修行数千年之久,恶法邪功修习无数,也曾游历三界,吞噬无数人、仙、佛、道,甚至于游魂野鬼,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至今未逢敌手!
此时一双怪手时而大如磨盘,时而长如巨蟒,变化多端,诡异非常。又有森森阴火傍身,在手中吞吐不定,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兼且身法飘忽不定,极是难缠!
可惜他今日碰到的是齐天大圣、斗战胜佛,手中一根铁棒曾经打遍天上地下,打得那巨灵神仓皇而逃;三坛海会大神哪咤三太子亦输了半筹;那四大天王连南天门都丢了去,若不是三江口二郎神亲自出马,又有太上老君的金刚琢相助,天庭众将怕不是把玉帝老儿也给赔了进去!
两人在空中大战,只见日升日落间,已过去整整一天,悟空自西天取经回来后,便在花果山清修,平日里与小的们嘻嘻玩闹,有时便精进功法、修练法宝,已久未与人动手,此时遇到个对手,不禁兴之所发、愈战愈勇,一根铁棒上下翻飞,又急又猛,慢慢将那黑袍人压入下风!
黑袍人见战局愈发不利,渐渐焦急起来,兼且早已被悟空看穿了身份,也顾不得其他,瞅准空档,跳出战团,喝到:“孙猴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座真正的实力!”
“哦,老孙正求之不得,你尽管放马过来!!”悟空说罢,把金箍棒扛在肩上,冷眼看着黑袍人!
只见黑袍人仰头发出一声嘶吼,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令人心悸的黑暗气息,周围气温急剧下降,刹时狂风大作,天上乌云翻卷蒸腾,伴随着电闪雷鸣,天空像打翻了巨神的墨水瓶一样,顿时暗淡如黑夜一般!
那黑袍人的身体也随之迅速扭曲变大,渐渐变成一只身长将近二十丈、高达六丈的巨大狐狸状怪物,一身深棕色的皮毛泛着华丽的光泽,硕大的头上一双幽绿的细眼放射出瘆人的光芒,同时还冒着缕缕青色阴火,在头的周围还有八个小头,也如中间的头一个模样,身后九条巨尾来回摆动,四个巨大的爪子上伸出森白的骨爪,上面同样闪烁着青色的阴火,在满天的乌云衬托下更显得阴森可怖,远处看上去如同地狱来的冥犬,正是那九头九尾的妖兽——蠪侄!
八戒见状便知这正是昨日那团黑雾里的妖物,只是当时它不想被人看出原形,所以用一团黑雾遮挡,自己不过跟他交手不多时便已抵挡不住,想来都觉后怕连连!
突然一声霹雳在天空炸响,瓢泼大雨随之而降,顿时天地间一片迷蒙!
只见悟空那妖怪巨大的身影下渺小的如同小鸡一般,悟空见状也不禁神色凝重起来。雨点落在那妖怪周围一丈之外便消失不见,那妖怪巨大的头颅微微低下,十八只幽绿色一齐盯着悟空看了片刻,随后地吼一声便朝悟空梦扑过来,速度奇快无比,一个纵扑便到了悟空身前五丈,挥舞巨爪朝悟空斜拍而下,声势骇人!
悟空急忙一个跟头倒翻出去,还未站稳脚跟,那妖怪又已扑到跟前,只见巨口一张,一大股青黑色阴火喷薄而出,悟空只好再次仓忙闪避!如此反复,那妖怪追着悟空在空中扑跳纵跃,那八个小头瞅准时机分别喷出阴火、阴水、阴雷、阴风、阴魂、阴魄、阴冰、阴屭,中间那头口中喷出的阴火之中又兼且有之,威力非凡,随着各种法术使出,天空中犹如炼狱,隐约竟有鬼哭之声传出!
八戒已被如此景象骇得驾不住祥云,忙落到远处一座山峰之上远远观看二人战况,见此情形也不禁为他这神通广大的大师兄担心起来!
悟空此时也是危急万分,在那妖兽如此狂攻之下毫无反击机会,只得不停躲闪,身上不时便挨着些阴风、阴雷或者阴屭,好不难受!刚躲过一次阴雷,那些阴魂便又缠了上来,看样子,那些阴魂乃是生前被那妖怪杀死吞噬,然后将其魂魄炼化为阴兵供其驱使,这些阴兵还保持着生前部分修为,再经过阴间法术炼化,威力不减反增,极是难缠!
只见悟空浑身湿透,身上毛发不仅有被雷劈过的焦黑,有些地方还挂着黑色的冰碴,浑身上下几无一寸干净地方,身上时而阴冷,时而麻痹、时而刺疼,时而惊悚,又惊又急间一个不留神被一只巨爪轰然拍中,硬生生从空中斜栽下来,砰的一声,将地面活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悟空刚从坑中跳出,一条巨尾横扫过来,又将悟空扫出数十丈之远!
悟空何时受过如此窝囊,不禁又气又急,趁此时悄悄拔下一根毫毛,喊声“变”,那根毫毛变作了自己的模样,真身则使个遁术,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到百丈开外,看着远处那妖兽横行无忌,气得悟空直挠头跺脚!
只见那妖兽扑到假悟空跟前,张开巨口一口叼在嘴中,随后“咔嚓咔嚓”一阵猛嚼乱咬,誓要将悟空撕成碎片!突然口中一空,“悟空”凭空竟然消失了,那妖怪一阵愕然,然后一大八小九颗头颅一齐转动,寻找悟空踪迹。突然九个脑袋一齐抬头,只见百丈开外的高空之上,悟空口颂法咒,身上渐渐泛起金光,身体迅速变大,一个旋身,化作那三头六臂的阿修罗相,面色湛青,目光凶恶,手中铁棒一晃,化作三根,由六只手擎着!随着身体长至十丈余高,身上金光愈盛,竟驱散了头顶的乌云,形成半边黑暗半边光明的明暗对立的奇像!阳光从天空落在悟空身上,更显得神威凛凛!
八戒见状知道悟空也拿出了真本事,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与哪吒三太子大战之际,双方便均化作三头六臂,如今再现此法相,显然是动了真怒!
悟空也不跟那妖怪饶舌,巨大的修罗法身一跃百丈,三棒齐出,威势憾天动地!那妖怪不敢怠慢,凝神应战!一人一妖在空中大战,强烈的气劲横扫方圆百里之内,无数山石巨树拔地而起,继而被卷上天空,只见天空狂风暴雨夹杂着无数巨石树木漫天飞舞,雷鸣之声伴着狂风呼啸,好一派末日奇景!
此时的悟空盛怒之下又有修罗法相加成,那妖怪的阴火、阴水、阴雷、阴风、阴魂、阴魄、阴冰、阴屭等一干法术又岂能奈何得了悟空?只见悟空身似蝴蝶舞花丛,棒似骤雨落尘寰,直杀的那妖怪汗流浃背,应接不暇!
战至百合开外,只见悟空瞅着一个空档,一棒打去,那妖怪不及躲闪,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小头应声碎裂!疼的其余八个头一齐痛叫起来!
悟空哪里容他喘息,手起棒落,又有一颗小头中棒,顷刻之间,九去其二,那妖怪暴怒不已,数千年以来,何时受过如此重创!发疯似的朝悟空猛攻过来,悟空见其章法已乱,也不着急,与他慢慢周旋!不多时,悟空又逮着一处破绽,口中喊到“中”,“砰”地一声,那妖怪三度受创,三度那妖怪吃痛之下,方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已不是对手,便心生退意,悟空觉察对方心意,手上攻势更急,过不多时,再中一头!
那妖怪心道再不走便有性命之虞,情急之下合身朝悟空猛地一扑,趁悟空闪避之时,头也不回地朝东而逃!
悟空也不追赶,喊一声“去”,把那铁棒朝前一丢,流星似的直追而去,那边厢八戒见他要逃,也把那九齿钉耙抛向半空,口中喊到:“妖怪休走!”一棒一耙先后追到,那妖怪已顾不上其他,只将将避开中间的头颅,只听“砰砰”两声,又有两颗小头碎裂!妖兽强忍疼痛,依旧向前奔逃,原来这妖怪只要保住中间头颅,便能不死,他日重修其余八头便是!
八戒见状喊到:“猴哥儿不好,他要逃了!”
悟空散去法相,接过飞回的铁棒,笑道:“嘿嘿,他逃不了!”
说罢扯下身后披风,默念法咒,喊到:“去!”
只见那大红披风如流星赶月一般,瞬间越过那妖怪五里之遥,然后在空中缓缓展开,只见那披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待那妖怪冲到跟前,那巨大的红色披风已挡住去路,如垂天之云,上接九天,下落黄泉,茫茫然不见生途!那妖怪悲鸣一声,转头向南急飞,悟空见状,不慌不忙,伸手一指,喝到:“收!”
只见那已成巨幕的披风从四面卷曲起来,那妖怪奔逃间见此情形,转头再逃,却发现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全是红色的波浪,卷曲起伏间,直向自己迫来,那妖怪仰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鼓动全身法力,朝东一头撞去,意图强行闯出一条生路!
不想一头撞上去,见红幕之上亮起无数根纵横交错金色线条,生出缠绕吸附之力,将其困在其中!
原来此物经悟空以龙筋蛟髓等具有缠缚之力的天地宝才一同炼制,将这件披风炼成一件宝物,平日念经打坐之时便是袈裟,与人作战之时便是披风,需要捉拿擒缚之时便是法网,变化多端,十分趁手!
那妖怪陷在法网之中,不断挣扎嘶吼,奈何法网越收越紧,它那庞大的身形也随之越来越小,直至变为马鹿大小,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八戒与悟空一同来至跟前,只见悟空举棒便打,八戒刚要说话,只听“砰”地一声,那妖怪已然是只出气不进气,一命呜呼了!
八戒跺脚道:“哎呀,猴哥儿,你还是这么着急,也不问问他是什么来头!”
悟空道:“问他做甚,一个缩头缩脑的妖怪,打死便是!”
八戒摊手道:“我这不是怕他还有什么后台嘛!”
“嘿嘿,有后台倒好,老孙正好找他赔我花果山的草木!”
八戒上前两步看了看那妖怪的尸体,一股恶臭立刻扑鼻而来,八戒赶紧捂着鼻子退回来,对悟空道:“妈呀,臭死了,怎么刚死就这么臭,那几个小脑袋血肉模糊的,好恶心,猴哥儿你准备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呢?”
悟空挠头道:“这妖怪浑身上下都是些腌臜之物,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祸害!”悟空思索片刻后一拍大腿,“有了!”
“有什么了?”八戒把脑袋伸过来问到。
“想当年那太上老君把老孙丢进那八卦炉里,想把我炼化,没成想老孙没死,还阴差阳错帮我练出个火眼金睛来!如今老孙把这个妖怪送给他,看他能不能炼化得了!”
“嘿,好主意!当年猴哥儿你没事那是因为你会掐避火诀,如今这妖怪已死,他哪里还能掐避火诀,老君那八卦炉中乃是六丁神火,炼化这妖怪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我这就去兜率宫找太上老君,八戒你可有事忙,不忙的话可在花果山等我回来,咱家好好唠唠!”
八戒正想答应,忽然一拍肚皮道:“哎呀,我身上还揣着老栖爱徒的救命药呢,猴哥儿,我得赶紧回栖云峰去,要不然那小孩儿性命堪忧!”
“既如此,八戒你赶紧去,咱后会有期,老孙去也!”说罢提起那妖怪,驾起筋斗云朝兜率宫而去了。
八戒也驾云直奔栖云洞而来!到得栖云峰,八戒还按栖云子所授方法,脚踏七星脚步,进得山来,来到洞口,只见山壁之上依然是藤蔓缠绕,不见洞口,八戒提声喊到:“老栖开门,老猪回来了!”
不一会儿,只见藤蔓卷曲退散,重新露出栖云洞大门,“吱呀”一声,府门洞开,栖云子从中快步走出,看见八戒,喜上眉梢,连忙上前几步揖手道:“哎呀,见圣使无恙,小仙不胜欣慰,险不将害圣使蒙难,小仙实是愧疚难当呀!”说罢又是一躬到地。
“哎——,老栖不必客气,我这不是没事嘛,从今往后这洞口就不必封起来了,那妖怪被我引到花果山,已被我大师兄打死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仙药,递与栖云子,“这是空桑仙子所赠仙药,赶紧救人要紧!”
栖云子大喜,连忙双手接过仙药,“哦,还是齐天大圣神通广大,也多亏圣使洪福齐天,居然能在那妖怪收下安然无恙,还能将其引到花果山,请的齐天大圣出手,圣使里边请!”
两人进得洞来,八戒又把详情与那栖云子道出,听得栖云子连连称奇!
来到内室,栖云子将仙药就着清水喂给爱徒清泉,然后气运单手,手上发出阵阵柔光,射到清泉身上,随着栖云子右手缓缓上下按压,药力快速行至清泉全身,肉眼可见的脸上黑气尽去,现出一抹血色来!栖云子收起法力,转身对着八戒跪下行礼,“圣使救小徒一命,小仙不胜感激,小仙代小徒清泉叩谢圣使大恩!圣使但有吩咐,小仙必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呀呀,老栖不必如此,快快起来!”八戒忙扶起栖云子,“老猪我现在也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这都是应该的!”
栖云子又连连道谢,随后命童子摆下酒席,款待八戒。栖云子又不知从何处拘来数只小鸟,变作伶人,在酒席中演奏仙乐。又一伸手招来数只蝴蝶,变作舞女,于厅中翩翩起舞。
八戒自然知道这是栖云子为招待各路仙友专门修练的法术,这些小鸟蝴蝶平日里就养在后山,需要只是以法术招来,化作人形,起歌弄舞,但是仍然看的八戒赞叹不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正在欣赏仙乐仙舞,忽然一只金色小鸟翩然而至,落在八戒案头,歪头看着八戒,八戒见状知道是灵山法旨到了,连忙向栖云子示意,栖云子拂尘挥洒间,歌舞尽散,各自变回原形,“噗啦噗啦”地飞走了!
八戒起身施礼,然后双手平举,那小鸟飞到八戒手上,光芒一闪,化作一卷绢纸,八戒展开来看,看完后双手平托,那绢纸又变回小鸟状,非往洞外。
八戒向栖云子道:“老栖,看来老猪得走了,灵山叫我去察看一桩事情,事不宜迟,老猪就此别过了!”
栖云子拱手道:“即是灵山法旨,小仙不敢挽留,圣使请便。这次事起匆忙,小仙未能一尽地主之谊,圣使下次路过栖云峰,小仙再好好款待,以谢圣使搭救小徒之恩!”
两人再推辞一番,八戒终出得洞府,驾云向东南而去!
(此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