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
镇南王吼了一句,总算是安静了片刻。
“王爷。”王妃眼含泪住,他怎可这样偏向这丫头。
苏白宣冷哼一声。“王妃,你无故便想抓我的丫鬟,我苏白宣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王妃神情冷然。“本王妃怕你不成。”
魏如韫扑在王妃怀里,心里暗恨不已。
清叶却冷静了不少,能在庄主手上抢人的,怕是也就只有阎王爷了。
苏白宣把清叶也摁到椅子上坐下,目光触及到魏如韫的,两人的眼神电光火石。
“实在不行,咱们报官吧。毕竟郡主房里进了贼人,非同小可。”
“不可。”“不可。”镇南王两人异口同声。
“你这是要毁了我的韫儿。”王妃的表情更加凶狠了。
镇南王也很无奈。“宣儿,此事事关韫儿的声誉,非同小可。”
“行啊,既然你们都不愿报官,我便回去了。”
“你不许走,不说清楚你哪都不能去。”
苏白宣冷冷的目光射向她,她就是不承认,这些人能奈她何?
“宣儿,你去哪了?”
镇南王走到苏白宣面前,眼里透露着关心。
苏白宣指了指眼前的篮子。“我听说有家酒楼的早点不错,去给你们买了些?”
镇南王瞬间变得眉开眼笑,女儿到底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掀开篮子,浓浓的豆香从里边散发出来。
“豆花?”京城只有一家酒楼有这东西,当然就是苏白宣的那间。
别的酒楼削尖了脑袋想要模仿出这东西,就没人成功过。
“排队排了很久吧。”
据说每日都是排了长队。
苏白宣很不害臊的点点头。
后边的清叶使劲忍住内心的笑。宋掌柜肯定是恭敬的把豆花送到您手上的,庄主您好意思吗?
不管清叶好不好意思,反正苏白宣是很好意思。
把镇南王心疼的呦!
“那宣儿你必定是没有睡多久,赶紧回去休息吧。”
“王爷……”
王妃眼睛都能红了。
“行了,此事就到这吧,给韫儿多加几个人伺候。”
魏如韫也呆住了。
“不行,她若是不能证明昨晚她在哪,就得给我的韫儿一个交代。”
“交代?不知王妃想要什么交代?”
“哼,你说你昨晚没有来韫儿的房间,你昨晚在哪里,有人证吗?”
苏白宣看向在一旁悠哉悠哉的魏玉甫。
“人证?小王爷算吗?”
王妃和王爷同时看向魏玉甫,还是王妃开口问道。
“甫儿你昨日?”
魏玉甫看向幸灾乐祸把火引到自己身上的苏白宣,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
给王爷和王妃作揖后,方才答话。
“儿子昨日吃完晚饭到外边消食,正巧碰见了白宣妹妹。”
苏白宣被这句白宣妹妹雷的里焦外嫩。
“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就算甫儿遇见了你,也不能证明你后来没有出门。”
苏白宣早已经料到是这种结果,是以早就准备了话在堵她。
“后来,后来我去了王爷的书房啊。是吧王爷。”
镇南王这才看出来,这丫头拿自己打掩护呢,不过他也乐见其成。
“不错 ,宣儿给本王做了面。”
想不到苏白宣小小年纪,做事竟这样滴水不漏。
“行了,此时就到这。我们有了察觉,想必以后不会出这种事了。宣儿你回去休息吧。”
“嗯,父王母妃,韫儿也相信不是宣儿妹妹做的,我们是亲姐妹,她怎会如此害我呢。”
“韫儿,你莫要太善良,这明明就是那丫头干的。”
“母妃,您莫要说了,我真的信宣儿妹妹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眼里的泪却流的更凶了。这下可心疼坏了镇南王妃,她的女儿,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苏白宣不除,她绝不甘心。
苏白宣才懒得看他们这种母子情深的戏码。任他们怎样查,都查不到自己头上,带着清叶便回去补觉了。
待苏白宣走后,镇南王迫不及待的掀开食篮,将豆花取了出来。还是温的,口感正好。
“王爷,您还有心情吃呢?”
苏白宣走了 ,镇南王便再没有耐心听她抱怨。
“本王为何没有心情吃早餐,一大早,只看你在这唱戏了。你说韫儿受了委屈,她可曾衣衫不整吗?”
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衣衫不整韫儿还能活吗?
“哼,既然没有,就应反思一下是否做的每件事都问心无愧,今日韫儿遭此横祸,必定是平时行事欠了稳妥,你们母女都反思一下。”
真是倒胃口,镇南王拂袖,带着豆花回房了。
“母妃,呜呜,父王好偏心啊。”
王妃咬碎一口银牙,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有莘瑶的日子。
“哼,都说色令智昏,他竟连她的女儿都这样偏袒。莘瑶,本王妃绝对不会让你的女儿好过的,绝不。”
跟随镇南王多年的老奴一路跟着他回到了书房,一副想要开口的为难样子。
“王爷,昨夜进入大郡主房间的到底是不是?”
镇南王颇为了然的看向他,还不停的把豆花送进嘴里。
“你说呢?”
老奴心中了然。给王爷递上一方手帕。
“王爷果然是向着小郡主啊。”
吃饱喝足的镇南王心情变得很好。优雅的擦了擦嘴角。
“王叔,你跟我多少年了?”
老奴不假思索。“奴才字王爷十岁便跟随左右,如今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嗯,本王可是 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王爷行事公正,不是那种偏私之人。”
王爷看向外边的几只毛竹,长长的输了口气。
“宣儿那丫头啊,表面上看上去与莘瑶不同,虽然有仇必报,但到底是个明辨是非的孩子。韫儿被王妃教导多年,未必就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纯良。”
“看来王爷更相信小郡主多一些。”
镇南王点头。“没有来由的本王就是信她。即便 知道这件事她做的,只要王妃拿不出证据,也就这样算了吧。”
王叔终于是懂了,按下再也不提。
将篮子里剩余的豆花交到王叔手上。
“这东西果然名不虚传,剩下的两碗给你和石山尝尝。”石山便是昨晚值夜的下人。
“这可使不得,太金贵了。”
“吃食罢了,拿走吧。”
王叔连忙道了谢,舍不得自己吃,给老婆子和儿子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