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长者走来问道。
毛毛从草堆里爬起,揉着屁股,还好有这草堆,不然我屁股就开花了。
长者笑道,毛毛,你又顽皮!看你将屋顶的草都扯下来了。
大家虚惊一场,便安心回屋。这时太阳照耀地面,毛毛察觉草堆里隐约闪出银光。
原来它也掉下来了啊。翻开草堆查看,是根针?
毛毛拿着银针仔细查看,正想转身离去的长者,余光瞟向,神色一惊加快脚步将其夺下。
这是!长者惊慌失色,双手颤抖。
荀长老!这是我先拿到的!毛毛想夺回银针,可身高有限。
浩木!浩木!荀长老大声唤着。
此时男子从别屋走来,怎么了?荀长老。
他拿着银针让浩木瞧看,浩木突然显现震惊表情。
这是从哪儿来的!这银针样式像是暗器!
是的,它就是暗器。
我们这里不会有人使用。
这暗器来自外界。二人相互对视,藏了这么多年,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荀长老。浩木神情变得不安。
浩木,去将怀赤鸟放了。
是。
荀长老满心忧虑,凝视银针,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求助一人,曾是十年前帮他们度过难关,如今成为南仓门掌门人的陌业凡。
南仓山,微风拂过,长廊上纱幔摇曳摆动,陌业凡站在中央,望向远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脸上却只有忧虑。
源宇作礼道,我已给陌少飞鸽传书,想是不久便会有回复。
他怕是一封都没回吧。从陌宸那日一意孤行离开南仓,便知晓盼他回来已是无望。
陌少想必是有事耽搁了,事办完就会回南仓。源宇不断袒护,陌少一定会回来。
这时一声清脆洪亮的鸟叫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陌业凡望去,一身青色羽毛,尾部和头部带有赤金羽毛,淡蔚蓝色的眼瞳。此鸟以飞速飞翔着,临近陌业凡时,便缓缓忽扇翅膀,安然落在栏杆上。
看此鸟极有灵性,它的毛色如此美丽,歌声悦耳,源宇觉此鸟一定不凡。
此刻陌业凡更加心神不定,该来的还是来了。从袖中拿出一小卷信条,赶快飞鸽传书给宸儿,一刻都不得耽误。
陌掌门亲自飞鸽传书,信中内容定是重中之重,是!我立刻去办!
昊府厢房内,英游盟弟子正照顾柳岳鸣服汤药。
盟主最近脸色可是好多了。
恩,确实。柳岳鸣自知内伤已恢复尚可,但依旧愁眉不展,望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右手,眼中的自己跟废物又有何区别。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请进。
秦洛推开房门,走向塌旁,弟子有礼道,不知秦姑娘有何事?
我来看看柳盟主的伤势。
秦洛坐在塌旁,想为他把脉看诊。而柳岳鸣缩回手,一脸不屑,别以为你治好我的内伤,就会对你客气。就算你是秦炎之女,我也不会饶过你。
她淡淡一笑,看你这气势,想必伤也好的差不多。说着便摊开手,像是问他讨要些什么。
柳岳鸣见此举,一头雾水,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不会放过我吗?那也要将腕伤治好,才能向我报断经之仇。
弟子听见格外激动,腕经断了也可治好?
别的郎中不敢保证,但我可以。秦洛的手再次示意,想让他赶紧将手伸出。
柳岳鸣的表情带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此女子只是开了药方,喝上两天,身体便已好大半,可见医术不凡,而自己最希望的就是能重新持旋龙扇。
万般纠结后,他将手伸出。秦洛将麻布轻柔揭开,从袖中取出让人采买来的银针,在腕伤附近刺了几处穴位。
你会针灸?柳岳鸣瞧见她扎针手法奇特。
恩,孩童时王翁教过一二。
王翁?难道...是药玔谷的...
秦洛全神贯注看着伤势,没在意他说些什么。
刺完穴位后,秦洛便对其他输入内力,而柳岳鸣感到手腕开始灼热起来,但还是能忍受。
此时他看向秦洛,才发现那冰冷眼神已不见。那时她蒙着面,瞧一双眼睛便知样貌不差。今日见到全脸,便是这般倾国倾城之貌,他觉得当时猜得没错,甚至更加出乎意料。
他的灼热感慢慢消散,秦洛也收回内力,在旁整理银针。
柳岳鸣看向右手,便握拳试下。
盟主,你的手!
恢复了。
柳岳鸣也很惊讶,起初未有半分知觉,南仓医师也无能为力,但今日居然有些力气,甚至可以用力握拳。
秦洛又从袖中拿出瓶膏药,这是我昨日调制的,若伤口疼痛便涂上。她看向弟子,上药时要小心,你家盟主独自完成不了,你过来我教你。
弟子连忙点头答复,凑近学习。秦洛拿着棉布蘸取膏药细心涂抹,并告知些要紧事,随后重新帮他包扎伤口。
以后就这样为柳盟主上药吧。她起身面相柳岳鸣恭敬作揖,此后你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重伤你一事,过错在我,请勿牵连他人,望柳盟主日后保重。
说完便走出房间。
柳岳鸣见她背影,秦炎之女,秦洛?
盟主你说什么?
没什么。
厢房外,陌宸正沉思着。这时,天空中飞来一只鸽子,他一眼便知是南仓山信鸽,扶摇直上取下信件。
尽寒山有难。
这字迹是父亲所写。陌宸心中一惊,恰好秦洛走来。
陌宸?秦洛见他手上拿有信件,是黑衣女子又有动向了?
陌宸心中忐忑不安,拉着她的手,紧紧握住,洛儿,有件事要同你说,此事你必须知晓。
秦洛一脸茫然,见他露出严肃神情,此事应非同小可。
夜深了,银色的月亮点缀深蓝夜空,厢房烛光闪烁。
什么?你们明日就走?去哪儿?孙影倩情绪激动。
陌宸平静道,恕我不能告知。
孙影倩看向秦洛,不带我,也不告知去哪儿?
秦洛一言不语,表情凝重,像是在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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