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倩?
秦洛回过神,陌宸我们也回去吧。
不用那么着急吧?
你不知影倩为偷剑,将自己的脚给烫伤了,才让司徒有机可乘。
她...做得也太夸张了吧。
你房里还有烫伤膏吗?我这没有备太多。
四人加紧步伐赶回去。
你刚刚看到没!少主对秦师姐的那举动,甚是亲密。女弟子震惊着。
看到了!莫不是两人已暗生情愫了?
俊男配美女,很好很好,看来不久就有喜事了。
两人露出羡慕的眼神,好似很看好他们。
陌宸刚番举动不算大,但若一直关注着他们便能察觉到。两女弟子无意间看到,而身后的邹婉茹可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陌宸。
十三岁时,初次上南仓,就对陌宸一见钟情,后又见他在春邺大会时的潇洒身姿,邹婉茹就下定决心,勤奋练功才能与他相配。
十年苦心钻研,好不容易有今日成效,只想博陌宸多看几眼。这几年陌宸忙于事务,投身南仓,无暇顾及儿女私情,邹婉茹完全明白,所以她愿意等。陌宸对所有姑娘都不理不睬,不管那些女子有多主动,陌宸都是能避则避。她想总有机会,会与他拉近距离,慢慢产生情意。
可近日,陌宸对那秦洛如此看重,回想春邺宴会,陌宸重伤昏厥前,都紧盯那女子,嘴里不停唤着洛儿。那时她就有所察觉,此女子会毁她幸福。
邹婉茹咬牙切齿,愤然转身,走进树林,身旁女弟子紧跟随后。
邹师姐,怎么办呀,眼看我们传得谣言都不攻自破了,且这女子居然被允许竞选首领,不就和邹师姐一起竞争了?
她停下脚步,发出鼻腔声,两个月就想练南仓剑法,笑话。
确实,南仓剑法不是短短两月就能参透的,还要每日勤奋练习,短时间内成不了。
邹婉茹短暂沉默后道,这铭花坊的俞林月是不是要来南仓?
是的,听说已在路上,毕竟春邺大会上少主救下俞林月,想是特来道谢的。
陌少对她们有恩,可秦洛就不是了,铭花坊弟子还正想找她呢,这下可热闹了。
邹婉茹嘴角微翘,眼神突变,让人寒毛直竖。
南仓黄昏时刻,夕阳洒下金辉,微风吹过,树草轻轻舞动,而南雀庐中的一棵树显得格外突出,它那绿色的树叶已不剩几片。
所以自那日你问起关于首领一事,就开始谋划了?
南雀庐客房内,秦洛坐在椅上,抱着胳膊,质问着。
怎么能叫谋划呢,只是问你个问题,然后顺手拿了破魂剑…而已...孙影倩心虚解释。
秦洛换了个坐姿,身体转向桌前,托着腮,我真是败给你们了。
不过秦洛你这算得偿所愿啊,可得感谢我们。司徒昊坐在塌旁,帮孙影倩涂着药。
你瞎邀什么功,这计划可是陌少想的,你顶多就是个递剑的。孙影倩见自己红肿的脚,可给我轻点,这都是你害的。
我叫你将茶泼在秦洛身上,没让你拿茶壶砸自己脚啊。
我那时没放稳,不过要不是有这一出,你能拿到剑嘛。
你说你都演苦肉计了,也不多拖延会儿,我差点儿被秦洛逮住。
我拖了啊,是你轻功不行,加体力不够。
我怎么就体力不够了!我可够呢!
你也就斗嘴时体力够。
司徒昊抿着嘴,不想与她辩论,仔细轻巧地上药,好了,这药也上完了,你就在床上好好待着,让南雀庐安静几日。
他刚想起身,突然肩膀被一股重力压下。
你就在这儿照顾影倩吧。秦洛一手按住他胳膊,一手拿走药罐。
我照顾?不好吧...司徒昊感到为难,他可不想待在这。
你毕竟是男子,影倩要是想去哪儿,你还能抱着她,不是吗?
她这么能吃,肯定很重,我可抱不动。
孙影倩瞬间朝他踢一脚,你说谁重!
看!这人都有力气踢我,说明脚伤已经好了。
秦洛转头见他们打闹不停,淡淡微笑,便拿着药罐走出屋子。遥望那红犹似血的夕阳,不耀眼的阳光,又美如画般,在这里,人、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她对明日的到来,抱有期待。秦洛抬起手,抚摸着阳光。
真暖。露出自然一笑,走在屋檐下长廊中。
秦洛来到门前,陌宸你在吗?我来还你药膏。
屋内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当时眼看着陌宸回屋,难道又出门忙公务了?
她转身想明日再来,突然听见微弱开门声,回头查看。陌宸屋门开了一道细小缝隙。
难道是出门太急,没关好屋门?便走向前,将其关上。
一刹那,秦洛从缝隙处见到一双脚,似有人躺在地上,恐慌不安,推门而入。眼眸从脚扫向大腿,看向上身。见着装,便知是陌宸,走进屋内突然停下脚步。紧张神情渐渐消失变得一脸茫然。
进屋查看才知,陌宸居然靠坐在门后,安然地睡着了。上身随呼吸缓慢浮动,秦洛见着倒有些好笑。
怎么能在地上睡着?便蹲在他旁,唤醒他。
陌宸,你醒醒。
秦洛见他丝毫没有反应,练武之人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有人进来却还不醒。
她伸手想拍醒陌宸,没想他身体突然倾斜,秦洛下意识扶住,心中一颤,看向陌宸,居然还在睡...
刚刚的突发情况,他的睡颜居然丝毫没动,可秦洛是受到惊吓。她扶正陌宸,想放下药罐就走,可刚扶正,陌宸的身子又倾斜似要倒下,秦洛再次扶住。
怎么办?
她这是放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僵在这。
秦洛深呼吸,手交替着扶,落坐身旁。慢慢放手,让陌宸靠在自己肩上。秦洛甩着两手,松口气。
她侧看陌宸,睡颜中感知一丝疲惫,他近日忙于事务,又要谋划自己事情,想是许久没合眼了。今日又切磋一场,体力已是耗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