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到咋个文档。
而且只有总统阁下一个人看到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不管说什么，都只是他说的事情了。
未必就是真的。
“您今天就是为了我告诉我这件事吗？”
宁笙耐着性子问道。
“不止是这件事情。”
还有？
“我希望你遇到孟芙雪的事情告诉我一声，如果你觉得你应该保护自己的母亲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希望你能够替我带一句话，”杨彦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不太像是个总统。
让她带话？
也就是说阁下知道母亲活着但是找不到是吗？
“什么话？”
“A国有她的S级通缉令，天狼部队随时调动。如果她想要堂而皇之入境的话，必须先通过天狼部队或者境外人员联系总统，不然就会直接被遣送国际监狱。”杨彦殊这段话，不算是假话。
陆初尧也是今天才知道。
居然有通缉令，还是针对孟芙雪的。
天狼部队全部都知道，但是自己却没有得到消息，阁下也是借机敲打自己，是吗？还真是了不起呢。
而且，孟芙雪还是在那场爆炸中去世。
京城的人都不知道呢。
宁笙淡淡开口：“您既然都已经做好了打算，为什么还让我带话呢？孟芙雪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我。我和我的亲生母亲，从未谋面。”
她看着杨彦殊，一字一顿：“而且，我最近也不会离开京城，怎么会有见到她的机会呢？”
您这是给我下话呢？还是怎么？
杨彦殊看着这样的宁笙，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回忆里那张明媚张扬且肆无忌惮的倾城容颜，比起宁笙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只是告诉你，以防万一。”
从头到尾，陆初尧都没有说话。
就像个旁观者。
但是阁下说的每一句，都针对他了。
“快到饭点了，吃饭吧。”杨彦殊开口。
陆初尧问宁笙：“要吃吗？”
宁笙礼貌开口：“劳烦了。”
阁下应该还有话要说吧？不可能这么随意。
果不其然，吃饭的时候，话题全部都是陆初尧，把陆初尧这么多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的好听一点，是心疼功臣。
说的难听一点，是暴露陆初尧。
他很多事情，宁笙都不知道。不是不让她知道，是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宁笙现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好，不需要了解太多他之前的事情。
就算残暴，就算不仁，那也是之前。
“宁笙，你喜欢吃芒果吗？”杨彦殊问道。
宁笙摇头：“我喜欢吃草莓。”
她看着杨彦殊，继续说道：“我喜欢草莓，所以从来不买芒果。”
草莓味的冰激凌，草莓蛋糕，草莓班戟，草莓马卡龙，所以关于草莓的一切我都很喜欢，但是我从来都不碰芒果，因为不喜欢。
也不会换。
杨彦殊似乎明白了什么。
口味不会变，人也不会变，是吗？
离开了总统府之后，宁笙看起来情绪并不好。
陆初尧问道：“怎么？失望了？”
“上位者的心情很难猜吧？陆初尧，你曾经为了那个人，为了这个国家如此努力过，应该做了很多好事，而且是我不知道的，轰轰烈烈的大事，却被如此猜忌。”宁笙歪头看着陆初尧，他似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对于这种事情，似乎不放在心上。
“笙笙，我不是英雄。”陆初尧开口。
他那个时候去天狼，是因为言家。
那个时候那么努力，也是因为言家。
他没有什么是非对错的道德标准，遇到宁笙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包括为国家出力，包括帮助言家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