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这人的长相实在太惊艳,很难被遗忘。
就是当初红袖失踪前她曾在街上撞到过的紫衣男人。
他的一句:“女人我记住你了。”可是令凤凌雪现在想起来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他的眼神,仿佛是认出她了,若是被拆穿岂不是要露馅儿?
想到这里,凤凌雪眼底迅速散发着幽红色的光,想要迷惑对方。
可男人却突然回避了她的视线,低头看着桌上的空杯子说道:“倒酒。”
“好。”凤凌雪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来,也是,一面之缘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她在拿起酒坛子的时候就已经下了药,没过多久,满屋子的雷火堂人都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凤凌雪和夜璟尘急忙拿着二当家的领牌去打探周漫霓被关起来的地方。
结果,他们发现这里不仅有周漫霓,还有不少全国各地被抓来的少女。
这些女人都会被卖掉或者留下来当性奴,命运十分悲惨。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干脆干一票大的。
想到这里,凤凌雪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直接把二当家的给捆起来。
于是,她再次回到刚才的大厅,这才发现那个黑衣人不见了。
奇怪,若是被他逃走了,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不管了,先把眼前这一摊子事情给处理干净,这些少女她必须救。
将二当家制服后,凤凌雪得知,原来雷火堂手里有魔教所在地的地图,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应该是被黑衣人带走了。
算了,居然找不到地图,那就办点儿别的事儿。
“大爷啊,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这头快晕死了。”二当家被倒吊着,哭丧着脸哀求道。
“哼,你只告诉我魔教的大概地址,又没告诉我入口在哪也没给我地图,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机关或者是不是被你骗了?”凤凌雪说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哎哟喂!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啊……”二当家的被打的吐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哼,即便你没骗我我也不能放过你们,雷火堂参与了屠村案,还拐卖少女,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们都做尽了,不是喜欢研究火药吗?今天就给你们研究个够。”凤凌雪说完,便将自己找到的一筐雷火堂的独门暗器搬了出来。
她拿起一个霹雳弹塞进了那二当家的嘴巴里然后笑着说道:“杀了你脏我的手。”然后指着蹲在后面的一群小弟吩咐道,“你们这群人谁杀了他,谁就是雷火堂的老大,动手吧。”
那群人互相看看,然后便开始挣扎着想要先去触发霹雳弹,于是就打了起来。
趁乱,凤凌雪和夜璟尘赶紧带着周漫霓和那群被绑架的少女们离开了雷火堂,回到了地面上。
简单跟夜璟澜交代了一下雷火堂的情况,然后几个人准备出发前往魔教所在的噬灵山。
可是,刚上路就收到京都城的消息,说是凤广深重病不治,快要没命了。
凤凌雪慌了神,恨不得立刻赶回去。
但是魔教的事情也不能拖延,于是一行人决定分头行动。
夜璟尘负责屠村案,夜璟澜先带凤凌雪回京都城,等凤广深没事儿以后,再去寻找魔教。
……
快马加鞭回到京都城后凤凌雪和夜璟澜便直奔凤家。
一进门,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刺鼻浓郁的中药味道。
凤凌雪赶紧推门进去,可是一看到凤广深,整个人都傻了眼。
她的父亲虽然年纪越来越大,可还不致于垂老不堪,眼前骨瘦如柴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一身傲骨的凤丞相模样?分明就是个垂死挣扎奄奄一息的老人家。
凤凌雪红了眼圈,冲过去跪在床边一把抓住凤广深的手,哭着说道:“父亲,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凤广深看着她张了张发白的嘴,可终究虚弱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雪……雪儿……”
刘墨芯端着药进来,一看见凤凌雪整个都一哆嗦忙哭着冲过去,就连手里滚烫的药洒出来也毫无知觉。
她将药直接放在桌子上,扑过去将凤凌雪抱住,哭着说道:“雪儿你可回来了,你爹爹每天都念着你呢,还以为你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凤凌雪擦擦眼泪,反应过来,忙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前父亲好好的不是吗?”
刘墨芯还没说话,床上的凤广深变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嗽的剧烈而痛苦,感觉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刘墨芯赶紧用手帕给他挡一下,拿开时里面竟沾染着咳出来的血迹。
凤凌雪一下就傻了眼,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伸手去给凤广深把脉,然后问刘墨芯:“娘,我父亲卧病在床之前是不是进程盗汗、低热、纳差、乏力?”
“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直都给他配着调理的药,可是都没有什么用,你父亲怕你担心也不让我告诉你。”刘墨芯回答。
“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娘你太糊涂了!”凤凌雪忍不住责怪。
凤广深应该是得了肺结核,这种病虽然不致于是绝症,但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患上了就死定了。
所以,这种病也被人叫做肺痨。
“我哪里知道会这么严重,雪儿你父亲这病会传染,你先离他远一些吧。”刘墨芯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娘你先顾好自己吧,我会想办法治好爹爹的,之前的瘟疫我都可以治得好,父亲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留下照顾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说着,凤凌雪把他们都撵了出去,自己则端着药走到床边亲自去喂凤广深。
这大夫开的药虽然不能治愈肺痨,但喝了也没坏处。
凤广深喝过药就睡下了,凤凌雪坐在床边看着凤广深,不由感到一阵惋惜和心疼。
她父亲,明明四十岁正值壮年的年龄,可是却看着越来越老,身体也越来越弱,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