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牧之意识到底是清醒还是迷糊他自己也不知道，
失去五感之后他就倒在地上，但是在识海中的意识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反而卡列卡列哒，状态从没这么好过。
那股阴阳二气就像是M的牛奶，直接就清除了牧之体内的一切buff。
只是很快他就觉得自己菠萝菠萝哒了，因为在识海空间里，
牧之的意识正在被强制性看一些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都是一些已经发生了的迷惑行为，事情有大有小，小到走路的时候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啃泥尴尬到炸裂，
大到被无良老师放到国旗下讲话当成反面教材当场社死。
还有读书那会儿被人欺负，一大群人就像是耍猴一样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耍他！
还有就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因为牧之从小性格随性，很少注意自己的形象，
经常就被别人说成不修边幅的野人。
其中最令他难以接受的就是吕素的父亲说他的那些话，
妖怪，蛮子，野人，吕老头的那些话当初对牧之的打击非常大，
如果不是吕素在场，牧之绝对会灭了吕家全族！
实际上这弔人发起疯来还真敢这么做，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出现的人间迷惑行为多的都数不清。
画面一转，再次回到学生时期，这玩意儿排名貌似不分先后，
没有什么规律。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这次出现的是牧之以前在学校里因为性格有缺陷，脾气古怪导致孤单单一个人，
有几个同学和他开玩笑，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牧之就发火了，
给人一种开不起玩笑的感觉。
后来那几个同学再也没找他玩儿过，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开不起玩笑，
社死*……
“诶诶诶！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那几个货乱开玩笑，换成谁都会生气的好吧！
好，我承认我不该直接翻脸，可是你这循环播放玩儿鬼畜是几个意思！”
牧之的意识很清醒，看到这段的时候气得跳脚反驳，
因为画面上一直在重复播放他那丢人的样子，就跟卡碟了似的。
“有没有人管啊！卡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牧之吼了一嗓子，画面恢复开始了下一段。
这一段是牧之小学那会儿获得三好学生奖状的画面，
这弔人从小就没个正型，老师在讲台上念到他名字的时候，
丫表情平淡，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脚步平缓贼装逼的朝着讲台走去，
结果不知道哪个同学一脚踩住了他松散的鞋带，然后……社死*……
“知道为什么三好学生会给我么？全靠同学衬托，这群憨批不搞事情浑身难受。”
这次牧之没有骂街，因为那时候手里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很多同学都是羡慕个崇拜。
这倒是很正常，一群小学生嘛，灌输的理念就是做个好学生，当个乖宝宝，
现在有了个模范典型，注意力自然都被吸引了。
这段画面很快就过去了，再次出现的画面还是牧之小时候，
那是他跟着邻居一个小姐姐去一个独居老人家里帮忙，
那老人儿女不知道去哪儿了，十多岁的人无依无靠，身体也不好，
住在牧之对门的那个小姐姐很善良，天天都去帮老人做家务做饭，当成自己亲奶奶对待。
牧之那时候还没上学，每天就无所事事，日常就是跟在那个小姐姐背后到处玩儿。
看着画面里自己笨拙的扫着地洗着碗，牧之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到没，我从小就有这么优秀的品质，书名没吹牛吧！”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画面一转，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头上扣着一块西瓜皮，正趴在人家瓜地里啃西瓜。
这货就是牧之，因为不懂怎么看西瓜熟没熟，他就逮着一个砸一个，
已经祸祸了十多个瓜，周围一片狼藉。
优秀的品质？就这？就M这？
还好打脸没有持续多久，画面再一转，一个车祸现场，
牧之正跟着一群医护人员帮忙救人，从白天忙到晚上，
受伤的人还不少，不过好歹也是全救出来了。
这弔人又想嘚瑟两句，结果下一个画面再次转变，丫跟着一群不良学生拿石头在砸人玻璃……
又是在山上，还有几个不怕死的拿石头扔人家的墓碑。
牧之没说话就跟在一边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这简直就是各种黑历史强制他回顾，看的他自己都害臊了。
这段过去之后再出现的画面让他又想讲几句骚话，那好像是他毕业后在外工作的第一年，
晚上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去跑步，结果遇到个喝多了打老婆的废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血上头，牧之一个骑士踢踹了过去，把那个酒鬼踹到外地，
然后和那个女的一起把酒鬼拖回了他自己家。
“见义勇为，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只是一个路过的……”
还没等他说完，一段让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画面出来了。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条老街拐角，一个男的正在打一个女的，
而牧之就躲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后。
那时候他身上有旧伤，车祸后遗症，他没敢冲上去帮忙，
掏出手机想报警，可听到那个男的说自己怎么怎么有实力，
整个县城关系硬的很！
牧之犹豫了，这破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自己那时候又没钱没背景，
万一被报复了怎么办？
他默默地收了手机低下头离开了……
一路上他不停的说着垃圾话，这到底是骂那个人渣还是骂他自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到一半，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一咬牙牧之转身发了疯一样的往回跑，
他想去帮那个女生，被报复就被报复吧！大不了老子去别的城市混！
可等他回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着闷烟，不敢去想那个被打的女生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这件事成了他内心一直不愿回忆和面对的一个心病。
看到这里牧之就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后面还有很多画面，
比如跟人打架的时候，牧之跟个疯子一样把人往死里打，
明明人家也没得罪他太多，仅仅是一个小误会，他却小题大做的跟人家动手。
后来得到了力量，一点小事就想将人杀之而后快！
性格有缺陷没错，可有时候牧之真的就像个神经病，
好人还是坏人他自己也没有定义，太矛盾了。
他总是标榜自己是一个好人，可哪个好人会做那些事情，
而且就连自己所做的某些事情都不愿面对，总是极力去否定，去掩饰。
这有什么可掩饰的，不都是他的所作所为么？
“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法么？”
系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
“能有什么想法，你这是又要搞我心态？”
牧之无奈的看着系统，打了这么久的哑谜，到底想干嘛。
“你已经错过了三次机会，这是第四次机会，尹和铃把眼睛都挖出来给你了，
你确定不努力一把？”
牧之沉默了，自己已经错过三次机会了？难道自己真就这么废物？
这次尹和铃孤注一掷把自己的阴阳眼挖出来送给了牧之，就是想让他尽快解决自身问题。
难道这次又要让人失望了么……
说起来还真是这样啊，当初姜雨涵对牧之的灵魂拷问，
如果他愿意多思考一下，或许就能更早的明悟，只可惜那时候的牧之刻意回避那些问题，
导致错过了一次机会，不然在姜雨涵这个异界带哲学家的帮助下应该会有一些效果的。
还有两次分别是一休大师和那老者的提示，只是那时候牧之心太乱，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自己想想，到底哪个是你，是善良的那个，还是邪恶的那个，
是那个拥有高品质的，还是那个颠三倒四连续社死的那个。
如果这你都想不明白，那你也不用醒过来了，我怕你看到尹和铃的惨相会后悔。”
说完话，系统的身影就消失了，她也没有继续提示牧之的意思，想让他自行领悟。
尹和铃的惨相？！！！牧之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乐观开朗的小魔女的脸，
原本一黑一白纯净的眸子不在，转而变成了双眼空洞满脸鲜血的样子！
其他的牧之不敢在去想，如果让他成了瞎子肯定会自我了断不去活受罪，
就连他这种混人都这样，那换成尹和铃呢？已经这样了，自己如果再让她失望……
不！绝不！自己只能成功！只有得到更强的实力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牧之想到了尹和铃刚刚对自己说的，尝试着去接受，不要抗拒，不要逃避！
还有那老者说的，善是你，恶也是你，以及一休大师对自己说的，
善恶对错没有绝对，与其抗拒不如接受，力量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驾驭力量的那颗心就不会失败。
牧之的眼神开始变得坚毅，他看着那不断闪现的画面，再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似乎已经开始有所感悟。
“外表与内在，过去与未来，不管是善良还是邪恶，光明还是黑暗！
热血和咸鱼，勇敢或是懦弱！我全部接受！这都是我！
我不会让力量操控我的心，说我是魔也好，我就算是魔，魔也不能驾驭我！
我会用我的力量去开创我自己的未来！守护也好，帮助他人也罢！
但绝对不会再因为一己私欲而我行我素！
万般色彩皆是我！何必再寻我是谁！！！”
阴阳眼融合成的那个黑白两色的眼球开始进一步融合，颜色逐渐变成了灰色！
牧之体内的清浊二气也在融合，姜雨涵，沈凌冰，慕容颖儿残留的意识化成的那枚戒指开始闪烁，
阴阳五行，地风水火，还有混沌之心！
系统空间里尹和铃给牧之的那颗灰色圆球开始碎裂，
一道纯净的混沌之炁融进了牧之身体里，开始引导他体内的力量融合！
这一刻，牧之的问题彻底解决，混沌之道，是虚无，也是一切的融合，
可以诞生万物，也能让万物回归本源！
是万物的伊始，也是万物的终结！
牧之已经明白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以前他总是自欺欺人的去抗拒，去掩饰，
如果一直这样，那么到死都无法领悟更强的力量！
强者不会因为过去而停滞不前，只会更加努力珍惜的把握未来！
“早干嘛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困住你这么久！如果再不行，
我都想干脆修改你的思想算了。”
系统那原本看不清的脸居然清晰了不少，虽然还是很模糊，
可以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在微笑，就像是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孩子有出息了一样。
她果然越来越像个人了……
PS: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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