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淡淡笑了笑:“其实换我，我也会这么选择。不过我会比他早上很多年而已，在你还没有跟叶明晨订婚的时候，就该这样做。”
故凝月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为了我名下将要继承的那十个亿是吧？”
凌天佑点点头:“当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前的故凝月那么蠢，只要稍微给点关心，她就愿意付出一切了。”
故凝月撇了撇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了这话，凌天佑将筷子转了个头，用筷子尾巴敲了一下故凝月的头:“说什么呢！”
故凝月揉了两下额头，“难道不是吗？她已经很惨了，从小妈妈没了，故政也不管她，任由她受别人欺凌。除了会给她些钱，还有为她做过什么？不，什么也没有。”
凌天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她确实可怜，但是如果她但凡努力反抗，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着话还深深看了故凝月一眼:“你刚过来的时候，情况不就很糟糕？现在不也处理的很好？”
故凝月怔了怔:“那怎么能一样？她从小被她妈妈宠爱着长大，我、我是从刀锋血雨里过来的，不一样的啊！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千金大小姐，去上战场杀人。”
凌天佑笑了笑:“所以啊！人各有命，好在她遇见了你，你已经为她报仇雪恨了。希望来世，她能别像这辈子这么蠢，这么容易轻信别人了。”
故凝月有些意外的看着凌天佑:“你不是不信鬼神，也不信来世今生的么？现在怎么忽然说起来这个了？”
难道，他对自己那天说的，都相信了？
凌天佑淡淡道:“现在你就坐在我面前，我想不相信也不行了。”
除非，故凝月真的疯了，告诉自己的，都不过她发病时的胡言乱语。
但是看故凝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也疯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呢？
故凝月喝了一口手边的饮料我，“你就没怀疑过我是真的有病？”
凌天佑笑了笑:“说实话，去监狱看叶明晨的路上，我也怀疑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要去验证一下真假。你知道吗？如果换了别人，我早就已经将对我说那些话的人从我面前赶走了。”
故凝月将嘴里的鸡骨头吐到了垃圾桶里，抬眸望着凌天佑道:“所以，你是想说，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这里都是例外？”
“可以这么说。”凌天佑看着故凝月问:“那我呢？我在你那里是不是例外？”
故凝月故意没有回答，只道:“不告诉你，这种事当然是要看行动的。我说了，也未必是真的呀！”
凌天佑轻轻点了点头，“那我拭目以待。”
吃过了饭，故凝月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上楼拿了外套重新下了楼:“走吗？太阳落山了。”
凌天佑应了一声，叫张婶儿将桌子收拾了，拿了钥匙跟故凝月一起出了门。
“我们去哪儿？”凌天佑问。
故凝月从他掌心拿过钥匙，笑了笑道:“我来开车吧！那里导航也未必能找到精准位置。”
凌天佑有些好奇:“这么神秘？”
故凝月一边走一边道:“不是神秘，是位置太偏，地图上可能搜不到。”
凌天佑闻言也没有再问，跟着故凝月一起上了车，看着故凝月熟练的打火开车，眼里不由含了一丝笑意。
其实无论她是谁，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她喜欢自己，就足够了。
就算她真的疯了，自己也会想办法救她的。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绚烂夺目，一片难得的好景色。
故凝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凌天佑没有看窗外的景色，而是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凌天佑摇了摇头，声音在这晚霞的渲染下似乎也多了几分浓重的温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才更适合a城第一美人的名头？”
故凝月笑了笑；“没有哎！我听见的只有‘一个疯子也配的上凌天佑？’‘还是陈小姐更合适凌总’‘她怎么配跟陈小姐比，一个什么都没有孤女’，我听见的全是这样的流言蜚语，除了星瞳跟含音，估计没有人觉得我比陈蕊好。”
凌天佑眉头微微蹙了蹙:“我也觉得你比陈蕊好。”
故凝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真的？”
凌天佑应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故凝月笑了笑，路上无聊，聊聊天也好:“那你说说，我哪里比陈蕊好？”
凌天佑几乎想也没想，便对故凝月道:“你比陈蕊善良，也比她更真诚。而且，我觉得你比她更漂亮。”
“最后一点我不否认，但是，第一点跟第二点，有待商榷。”故凝月笑着说:“你可别忘了，我之前可是瞒了很多东西，真诚的话，算不上吧！”
而且善良，前生的她，可跟善良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机器，除了对组织里自己的搭档都了几分照顾以外，对任何人都是冷眼旁观。
这是师父用心教育的结果，很久之前，她不是这样的。
只是见的多了，受伤的多了，善良这东西就彻底被尘封在了心里。
不过这一次重生归来，倒是有了些改变。
不然，她也不会在看见纪浅浅的时候，心里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也许是因为自己脱去了杀手的外壳，所以才隐隐又做回了自己吧！
这么一想，故凝月这具身体，倒也不是只给自己填了麻烦。
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告诉我，而且还是冒着自己再度被当成精神病患者的风险。”凌天佑笑着说:“而且，这种事情，你一开始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无论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故凝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不怪我？”
凌天佑摇了摇头:“不怪你，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有什么瞒着我了，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