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映白眼里欣喜的目光，故凝月心里也升起了一种快乐的情绪。
夏映白没有问故凝月是从谁手里抢来的，也没有再就这个多说什么。
“好了，明天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再见了故小姐。”夏映白挥了挥手，转身拉开了自己的车门:“哦，对了，我去鹿家授课的时间是下个月六号，一共三个月的课程，结束之后我会在a城留上一段时间，如果故小姐也需要老师可以联系我！”
故凝月眼里划过了一抹惊喜:“真的吗？”
夏映白淡淡一笑:“当然，只要故小姐付的起这个价格就好。”
故凝月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手指却还是忍不住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微微颤抖:“夏老师在a城已经找好住处了么？如果没有的话，可以住在那里。”
夏映白一愣，“故小姐一个人住？”
故凝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里还有一个凌天佑，该死！怎么把这茬忘了！
“不是……”故凝月迅速反应道:“我之前买了一处房子，一直空着。如果夏老师不嫌弃，可以去那边住一住。”
仔细算算日子，虽然有些赶，但是也不是不行。
夏映白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住酒店比较方便，谢谢故小姐的好意。”
故凝月有些失落，看着夏映白坐进车里绝尘而去，刚刚的喜悦不由替换成了苦涩。
果然，她很不喜欢分别。
哪怕这场相见是一场修罗场，也还是不想跟师父分别。
“舍不得？”
“嗯。”
“你刚刚看你师父的眼神很变态哎？”
“有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看男朋友，肉麻。你不会是les吧！”
“滚蛋！我喜欢男人！”
“……你是要在这附近逛逛还是现在就回去？今天的夜色还不错。”
“逛逛吧！”
正好，她回去也睡不着，有个人说说话或者会好点。
无论在哪个城市，夜市都是一大亮点。
故凝月一边走，一边看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小摊悠悠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
林锐弦笑了笑:“那应该感谢你现在的身份，如果你不是凌天佑的未婚妻，估计你师父也不会这样轻易就帮你这个忙。估计，你师父这次去a城，有需要凌天佑的地方。”
故凝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林锐弦问:“你是不是给我师父什么好处？”
林锐弦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似乎很是意外。
还不等他回答，故凝月已经给出了答案:“果然！说说吧！许给我师父什么了？”
“没有，没给什么。”林锐弦回过头，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你师父什么都不缺，我能给她什么？”
故凝月淡淡道:“我当然知道我师父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给了我师父什么好处，才让我师父应下那件事的？”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是凌天佑的未婚妻，那么这件事师父一定会明码标价，但是一顿饭吃下来，师父只字未提不说，临走还说可以做自己的老师？
这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只是可惜，自己被刚刚的喜悦冲昏了头，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些。
“都说了没有了，你别想这么多。”林锐弦否认道:“你师父有自己所需要的，卖你个人情而已，哪里有我说话的份，你真的高看我了。”
“你师父什么人你不知道？就算想要给你师父什么好处，也得看你师父愿不愿意收啊！”
故凝月随手拿起了路边一个小摊子上的小卡片:“你每次紧张的时候，话就会比平时多。看来，你许给我师父的东西不是钱，也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我想想，会是什么呢？”
林锐弦望着故凝月的脸，没想到今天最大的修罗场不是在饭桌上，而是在夏映白走后，怎么该如何应对故凝月。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自己说什么故凝月都不会相信了。
既然如此，还是沉默的好。
某些时候，再也没有比沉默更好用的东西了。
故凝月不动声色的挑了一张印着小丑的蓝色金属卡片，问了价格，讨价还价之后结了账，将这张卡片递到了林锐弦的手上:“送你了。”
林锐弦一愣，没有想到故凝月会把这张卡片给自己:“什么意思？暗示我呢？小丑竟是我自己？”
故凝月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以后有什么事，拿这个卡片给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偏向于你。”
林锐弦笑了笑，有些不明白故凝月的意思:“有什么事情我直接跟你说你会不帮我？用不着这个卡片吧？”
“不是所有时候，都有说出来的机会的。”
异国他乡，故凝月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毅。
林锐弦原本含笑的嘴角慢慢抿成了一条线，“你认真的？”
故凝月点了点头:“当然，不过你只有三次机会，三次会用过了，这张卡片可就作废了。”
虽然不知道林锐弦到底许给了林锐弦什么，但是自从重逢开始，无意之间他已经欠了林锐弦许多东西。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的清这份情，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慢慢等机会了。
当然，她希望这张卡片永远不要用在让她难以抉择的时候。
隐隐的，凌天佑的脸浮现在了眼前。
许久，故凝月听见林锐弦应了一声:“好。”
随后不等她说话，林锐弦已经又问道:“不过，为什么选了这一张？”
故凝月指了指上卡片上面画着浓妆的小丑:“你不觉得我也跟他一样么？只有揭开了面具，才看见他本来的样子。”
只是这面具，还有多久才能揭开呢？
林锐弦心里划过一抹莫名其妙的悲伤，“没事，都会好起来的。那些你想要的，最后都会到你手中……”
故凝月淡淡一笑:“当然，我也这样相信。”
无论是过去自己的死因，还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现在自己都有机会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