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故凝月陷入梦乡的时候,身旁的凌天佑却忽然睁开了眼。
陈蕊回国已经一个月了,除了在自己的公司加了一间办公室,剩下的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
不过这其中也有凌天泽的一份力,如果自己这个弟弟没有闹出这样的事,大概一向看好陈蕊的父亲,更加不会多看故凝月一样。
好在现在事情的发展虽然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但是还是在掌控之中。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年之内,除了感情,公司上也能跟陈家脱离开。
只是,这条路如今看来比自己想象的要艰难一些……
翌日天明,凌天佑闹钟响了的时候,故凝月还在熟睡中。
迅速关闭了闹钟,凌天佑伸手摸了摸身边少女的长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早,一直等到关门离开故凝月都还睡的很熟。
开车回去拿好了红酒,一路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故凝月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有些迷茫的愣了一会儿。
自己睡的这么熟么?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叮咚——”
手机上传来一声提示音,故凝月摸过手机,看着上面池星瞳发来的消息慢慢坐起了身。
“我突然想起来,凌叔叔一直对很喜欢陈蕊。如今陈蕊回国这么久了,凌家那边的动静你要多注意啊!别让人钻了空子。”
陈家跟凌家合作了这么久,陈家又那么有实力。
仔细想想,如果联姻的话,陈蕊简直是一个完美的选择。
长得漂亮,身世很好,为人处世看起来也不错,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儿媳。
故凝月琢磨着,看着池星瞳的头像回了一句:“好的,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池星瞳:“……你还能再敷衍点?”
故凝月想了想:“我觉得可以。”
池星瞳:“……”
起床换药,随便吃了些东西,故凝月又跟林锐弦语音聊了一会儿,确定了一些消息,变再也没有事情可做。
一直等到了下午,故凝月突然接到了沈含音的电话。
沈含音父母下午有事要一起外出,医院里只有她自己,所以有些无聊。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分钟,沈含音忽然踟蹰道:“刚刚李如来了。”
故凝月淡淡一笑,对沈含音这句话并不意外:“她说什么了?”
沈含音的声音轻轻道:“她拿了果篮过来,给我道歉,说之前不该那么说话,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她不知道故凝月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让一向心高气傲谁也不服的李如低头,她心里忽然有些好奇了。
故凝月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她多有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自己不过小惩大诫,第二天就忍不住认怂了?
“凝月,你对她做了什么?”沈含音隔着屏幕问:“我看她脸色很不好,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
故凝月哈哈一笑:“放心,没有什么的。不过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成轻远,没有他的帮忙李如不可能这么快来给你道歉的。”
沈含音一愣:“成轻远?”
这件事,跟成轻远还有关系?
故凝月大概将事情的经过跟沈含音说了,沈含音沉默半晌,却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的对故凝月道:“他平时在团里划很少的,对所有人都淡淡的,真没想到……”
故凝月淡淡笑道:“大概是因为你把注意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了吧!所以没有注意成轻远。我觉得他人不错,至少对你不错。”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成轻远做了什么,但是光看李如这个道歉的速度,应该做的还不错,孺子可教也!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屏幕对面沈含音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故凝月舒展了一下筋骨,“我今天下午没事,我过去医院陪你吧!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过去看你。”
沈含音这才回过了神,“好。”
大概收拾了一下东西,故凝月开车去了医院。
在去的路上,故凝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看见了鹿轻轻跟纪浅浅。
两个人手牵着手,像是一对姐妹花。
只是人流涌动,没等人细看,两个人很快没了去向。
自从血玉被林锐弦拿走以后,鹿轻轻好像也没有了消息。
故凝月摇头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一路到了医院,故凝月刚要去找沈含音,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纪知夜?他怎么又来医院了?
故凝月想起昨天在凌家柳柳跟凌夫人的对话,林回夏为了纪知夜跟家里大闹了几次,不止林老爷子,连带着林回夏身体也出了问题。
可是今天从车上下来的,怎么只有纪知夜一个人?
故凝月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纪知夜不会跟叶明晨是一个路子吧?如果是这样……不知道林回夏是不是也能有什么好运气重生了!
故凝月不敢继续往下想,正要转身离开,纪知夜却忽然叫住了她:“故小姐!这么巧?”
故凝月脚步一顿,再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纪先生,有事么?”
故凝月拿出手帕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这么热的天,这人竟然都不出汗的?
纪知夜穿着白色的衬衫,米白的休闲裤,配上他那张清秀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引人注目。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高温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好像今天的气温不是三十七度,而是十七度。
“故小姐是来看含音的么?”纪知夜看着故凝月道:“听说,她受了很严重的伤。”
故凝月点了点头,“嗯,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纪知夜闻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淡淡笑道:“那就好。含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因此不能再站在舞台上,对她的打击估计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