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鹿轻轻跟纪浅浅祥和的气氛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虽然跟鹿轻轻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关于鹿轻轻的传说她可是早就耳熟能详。
光是她做的那些事迹,她也无意间知道了不少。
这一次,难道鹿轻轻没有查到是谁半路抢走了血玉,所以才没有动手?
还是鹿轻轻已经有了对付林锐弦的计策,所以根本不着急?
下午三点,林锐弦出发之前接到了故凝月的电话,让他自己小心。
今天只是拿一个小件,故凝月便留在家里没有陪同前往。
大概是林锐弦怕对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特意叫上了本来要去泡温泉的老五。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林锐弦发来了一个视频,里面是已经雕刻好的成品。
不得不说,金林的手艺很是不错,如果不是这块玉的料子不是血玉,她差点以为这就是自己给陈老的那块。
“明天下午六点,闭店以后我们去他的店里,你有什么计划的话可要提前推开哦!不然我的命可就丢了。”
故凝月道:“不如把老五跟老七也叫上,我身上有伤,这样保险点。”
“他们不行,他们订了今天晚上八点的机票,要走了。”
故凝月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这才刚来两天。”
林锐弦道:“组织里临时有些事情,假期结束了,好像所有的组员都要紧急调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师父的事,你帮我问了吗?”故凝月在这两个人出现以后,便摆脱了林锐弦问了问师父的消息。
林锐弦道:“问了,但是他们跟你师父关系一直只是工作上的。私下没有任何交集,所以现在也不知道你师父去哪了,在等等吧!”
故凝月抵不住的失落,“好吧!”
这一天故凝月都在别墅里无所事事,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出门。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故凝月接到了凌天佑的电话,这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换药换衣服,穿着一双平底鞋出了门。
不同于往日的光鲜亮丽,故凝月今晚只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
确切的说,在受伤以后为了行动方便,故凝月已经很少再穿长裙跟礼服一类。
看着越来越随意的少女,凌天佑眼中除了探究以外,便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走吧,上车。”
故凝月点了点头,坐进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我们去哪儿吃?”
凌天佑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故凝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总觉得自己这身更适合去大排档。
车子开了四十分钟,凌天佑跟故凝月缓步在一家西餐厅的包间落了座。
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十分耀目,只有他们这桌有所不同。
男人一身西装光彩照人,女人却是穿着休闲装,连头发都只是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两个人明明格格不入,却偏偏坐在了一起,引得周围单身的女子一阵嫉妒。
故凝月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看着凌天佑轻声问:“尴尬吗?我穿成这样跟你坐在一起。”
看凌天佑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他很重视自己的这次约会,而自己虽然干干净净,但是对比起凌天佑简直就是不修边幅。
凌天佑淡淡一笑,灯光之下简直恍若天人:“我的女人,穿成什么样子都好。哪怕你穿着t恤跟我走红毯,只要你开心,我也不会介意。”
故凝月一愣,这男人怎么嘴巴这么甜?今天早上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
“可是我看隔壁刚刚离开的那桌,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我。”故凝月悠悠道:“估计在想你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吧!”
凌天佑看着故凝月不施粉黛,微微苍白的脸道:“这几天看来你休息的不错,脸色好了些。”
故凝月撇了撇嘴,“你在转移话题。”
凌天佑扬了扬嘴角,“被你发现了。”
故凝月道:“我又不是傻子。”
“哦?”凌天佑扬了声调,“原来你不是啊!”
故凝月:“你!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陈蕊看起来明显走的清冷高贵风,不像是这种人啊!
怎么短短一段时间,凌天佑好像换了个人?
“我一直这样,只是你没注意吧!”凌天佑故意逗她:“倒是你,连习惯都变了。”
故凝月微怔,“习惯?什么习惯?”
凌天佑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故凝月这个问题。
见他故意卖关子,故凝月也没有再强求。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是的!
“对了,你弟弟的事情怎么处理的怎么样?你爸妈还好吧?”
算着日子凌家二老应该已经到家了,关于凌天泽的问题,不知道这对偏爱小儿子的老人会怎么抉择。
提到了这件事,即使是在整个a城可以呼风唤雨的凌天佑也不由眼里覆上了一层愁容:“我爸妈本来想带天泽去国外戒毒,但是被我拦住了。他已经成瘾,我爸妈又对他一向宽容,谁也不能保证离开了a城以后我爸妈会不会心软。”
故凝月点了点头,赞同凌天佑的这个做法,“你爸妈同意了?国外想买那些东西的渠道可比这里多多了,也容易多了。”
“本来还有动摇,但是在看守所看了天泽以后,我爸已经开始松口了。”凌天佑轻声叹了一口气,少有的为什么事这样犯愁。
故凝月理解他的处境,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柳柳最近情绪也不好,哭的双目发红,强颜欢笑。如果天泽回来,他还有良心的话,就别再碰那些东西了。”
凌天佑苦笑,“成瘾的人真的还有良心么?万幸他的时间还不算长,应该还有希望吧!”
这话也不知道在问故凝月还是在安慰自己,听起来多了几丝悲凉的意味。
故凝月看着他这幅样子,本来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宽慰:“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泽是个好男人,他会为自己跟家人负责的。”
“希望吧!”凌天佑道:“也只能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