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顾赢之跟郑律师坐在西餐厅。
“郑律师最近忙吗？”顾赢之看着郑律师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办公室的空调好像有些老化，制暖功能不太好。”
郑律师笑了笑:“最近不怎么忙，你过来找我之前除了之前一个主顾的女儿来找过我。就已经没有新的案子了。”
顾赢之看着郑律师道，“是那个带着钻石手链的女孩么？看起来她的家境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郑律师闻言点了点头，对顾影之道:“那是故家的大小姐，你刚来a城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个传奇人物！”
“哦？”顾赢之笑了笑，看着郑律师道:“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有多传奇？”
故家大小姐故凝月？为什么跟照片上的女孩一点也不一样？
之前收到的照片明明浓妆艳抹，一看就是非主流似的存在。
不仅如此，一双眼睛总是小心翼翼的，光是看着就叫人压抑。
可是今天自己见到的姑娘，明明自信又青春，特别是那张脸，简直是一个绝色美人。
难道上面的照片给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
“听说故凝月原本是被故董事长许给了叶家的少爷叶明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故凝月二十三岁生日宴会的时候，一向懦弱的故凝月竟然当众揭穿了自己妹妹跟叶明晨的丑事。”郑律师想起来那段时间传的满城风雨的八卦，就连他这样已经见过了许多奇葩案例的律师都不由来了点兴趣:“不仅如此，还跟凌七爷携手离开了自己的生日宴会。”
顾赢之闻言淡然道:“是凌氏企业的新接班人吗？我知道他，很有名的人物。故家大小姐跟他在一起，就算最后再怎么不如意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是啊！”郑律师道:“本来故凝月的母亲给她留下了巨额遗产，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怎么巨额了，哈哈哈……”
顾赢之点了点头，对郑律师道:“不过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很可能不知道哪天就分崩离析了。我从业这么多年，这种豪门的恩恩怨怨看了不少。故凝月长相虽然美，但是花无百日红，哎，最后说不定还是她母亲留下的东西才是她安身立命之本啊！”
“我看未必。”郑律师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道:“凌天佑这个人十分冷漠，在故凝月之前只有一个青梅竹马他亲近一点。其他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得了他。最近两个人要订婚了，凌天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为故凝月办订婚宴呢！”
顾赢之闻言不由对故凝月更多了几分好奇，“故凝月之前不是有一篇报道说，她是a城最废物的名媛？可是我刚刚看她，可跟报道中完全不符啊！”
郑律师听见顾赢之这么说，不由对他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确实跟从前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一开始也觉得十分奇怪，但是后来这样的报道越来越多，也就习以为常了。大概是经历了什么，终于开窍了吧！”
将叶明晨跟故晚晚一个送进了监狱，一个送进了医院，故凝月后来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叫人大跌眼镜。
“嗯，或许是吧！”顾赢之低头笑了笑，看来这一次来a城没有白来，竟然还收获了一些有趣的事。
吃过了午饭，顾赢之看着郑律师道:“我下午要去一个客户家里，他约了我签署文件，我先走了！有空一起喝茶。”
郑律师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由道:“顾律师，你不上去取文件吗？”
顾赢之笑了笑:“我已经放在车里了，直接去就可以了。”
郑律师应了一声，随后也开车回家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赢之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面包店的门前。
一名年轻漂亮的少女听见声音走了出来，见到来的人是顾赢之，不由眼里露出了一抹恐惧:“顾先生，你怎么来了？”
顾赢之笑了笑:“怎么？这么不欢迎我？”
顾凌雪心下有些惊慌，难道他是知道程与岚想要帮自己保命杀手排名的事吗？
“没有。”顾凌雪看着自己难得来一趟的父亲，多年来的畏惧浮上心头，连眼神都有些闪躲“来看我？”
顾赢之笑了笑:“你之前说故凝月来过你的蛋糕店，是跟凌天佑一起来的？”
顾凌雪点了点头，“她有什么问题吗？”
“当初血玉被林锐弦劫走的事情，跟这个丫头脱不了干系。”顾赢之看着顾凌雪道:“下次她过来的时候，仔细观察她跟凌天佑的关系是否真的跟传说中那么好。如果不是，凌雪知道怎么做吧！”
顾凌雪怔了怔:“故凝月跟凌天佑的关系很好，至少我看上去是这样。还有，那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听见自己女儿的这句话，顾赢之忽然露出了一抹阴森笑意:“凌雪，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保了林锐弦一命吗？”
顾凌雪打了个寒颤，这个笑容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一股寒冷蔓延了全身，连牙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我……”
顾赢之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凌雪你可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伤害你。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我也会护着你。”
顾凌雪静静的站在那里，脚下好像生了根:“爸……我不喜欢这样……”
顾赢之闻言笑容反而更浓了两分:“是吗？那我的女儿喜欢怎么样的生活？像你妈妈一样一辈子平庸？草草嫁人了事，然后……”
后面的话顾凌雪已经听腻了，只得搬出来凌天佑来结束话题:“爸，凌天佑势力庞大，现在两个人马上就要订婚了，他对故凝月……”
“好了！”顾赢之看着顾凌雪:“你妈妈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么懦弱。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顾凌雪沉默了，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父亲这里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哪怕，只是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