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然才不要去劝解董成斌呢。
他进不进宫接回墨新媛,关她什么事儿,她还巴不得墨新媛丢人现眼一辈子。
只有这样,宁妃才会心痛,就像墨则清死的时候,她亲眼看着姑姑宁妃痛哭流涕到晕厥的样子。
谁让她把陆清棠嫁给墨则深,让她错过自己的终身幸福,活该没了儿子!
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见墨则深开口了,他对陆清棠说:“王妃说得哪里的话,心儿表妹一向懂事,不用你开口她也会劝的。”
墨则深说着,又将眸光转向宁心然,对她笑盈盈地说:“是吧表妹?”
一边说,还一边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鹿肉递上去。
宁心然的心立马砰砰跳起,她赶忙拿着碗去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在发抖,“表哥说的是,家庭和睦最好。”
本来她是不想的,可架不住墨则深这么一个笑,立马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她笑着看向对面的董成斌,“驸马妹夫,庆乐公主无非是任性了些,你最大方了,就不要跟表妹计较了,早点把她接回来,改天我上你们家玩儿。”
她甜甜的笑容立马融化了董成斌的心,他连连点头,笑道:“表姐说的事,我过两天就把她接回来。”
宁心然对着他笑,而心思早就飞到了墨则深的身上。
墨则深低头吃着饭,偶尔抬眼看向陆清棠,陆清棠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墨则深眼里的得意掩藏不住。
……
董成斌也是到了宫里才知道清泉宫的境遇的。
早之前他也听他娘说起过这个宁妃,三天两头在宫里作死,成天欺负自家儿媳妇,原本他还笑话宁妃会成谁家丈母娘。没想到一语成谶,变成了他的丈母娘。
可见有些话不能乱说,说出来会遭到报应的。
他去找了皇后,皇后着人给清泉宫开了一个小门,并交出了墨新媛。
墨新媛得知董成斌来接自己回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可皇后的命令她不敢违拗,只得磨磨蹭蹭地出了清泉宫。
董成斌在外面等急了,恨不得冲进去把她揪出来。
然而两个月没见面,董成斌已经从那个小胖子变成了孔武有力的男人,他站在那里像一棵树般挺直,身上也没有了纨绔的懒散。
墨新媛当即愣住了,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差点忘记自己妻子容貌的董成斌,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两月前的墨新媛骨瘦如柴,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而这两个月养得白白胖胖,倒是有几分韵味。
不过还是很怕他的样子,可现在的董成斌也不敢打她了,毕竟有那个大舅哥墨则深在,他怎么敢。
他俩谁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离开了皇宫。
回到驸马府,两人依旧是没有说话,董成斌回了兵马司,向墨则深报到自己已经接回墨新媛。
这算是完成了任务。
晚上从衙门回来,董成斌下意识回房,他忘了自己把墨新媛接回来,洗完澡光着上半身走出来,不留心撞到墨新媛在换衣服。
墨新媛吓得尖叫一声,立马用衣裳遮掩胸前,看着董成斌精健的上半身,墨新媛立马垂下头。
董成斌愣了愣,而后上前将她推倒。
墨新媛吓坏了,死命护住胸前的衣裳一下子被扯开,董成斌打量着她光裸的上半身,喉咙忍不住往下咽了咽。
自从那次在闻喜楼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墨新媛了。
新婚之夜的他顾着发泄心中的怨气,把她狠狠打了一顿,后来也是为了发泄怒火,根本就没有碰她。
现在看着自己的妻子在面前抖如筛糠,董成斌竟然生出了怜悯之心。
他俯下身,吻上墨新媛的唇,轻轻的吻,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在感受到她逐渐放松警惕后,快速咬住她的唇,将其含在嘴里,并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卷席着她的舌头,呼吸逐渐急促,然后狠狠压了上去。
……
按照陆清棠所说,董成斌这个做表妹夫的要多去陪陪无聊的表姐。
故而,这几天他往宸王府跑得特别勤,即便是碰了钉子也心甘情愿。
白天,他是风流的董郎君,不把宁心然拿下,他心里总觉得痒痒的。
这天,他又到了宸王府。
陆清棠假托自己哄宝宝,让苏木通知宁心然接待客人,反正她也乐意这么做。
这段时间的王府可都是为她不二,府里好些个下人都被她“收买”了,私底下还是唯陆清棠命令是从。
宁心然猜测到苏木口中的客人肯定又是董成斌,便说自己身子不爽利,不方便见客。
苏木想到她会这么说,便道:“好的,那我这就跟王妃说,晚上王爷回来后,让王爷亲自到董驸马府上赔罪。”
宁心然一听便知苏木是在拿墨则深压自己,心里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要去见他的。
她不能忘自己来的目的,这次怎么着也要弄个名分回去,要不然白瞎自己厚着脸皮住在人家了。
去了偏厅,宁心然冷着脸和董成斌聊起来,懂陈斌不管她高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哄她,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的首饰。
这些,宁心然都提不起兴趣,全程依旧绷着脸。
离开宸王府后的董成斌起先没什么,回到家越想越生气,他已经够耐心的了,可却得不到宁心然的一个笑脸。
一气之下,他又把墨新媛推倒发泄了一通。
对此一无所知的墨新媛反倒觉得董成斌变了不少,虽然仍不是很体贴,但至少也比以前强了不少。
不仅是性情上,就连那种事情都给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受,只觉得飘飘荡荡,这个时候哪怕杀了她,自己也心甘情愿。
看着大汗淋漓的董成斌,墨新媛想着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至少她现在很满足。
第二天,董成斌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值后就去宸王府。
他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做事急于求成,对于久久不成的事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然而,宸王府的那位却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