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庆出了陆清棠的房间往朝晖堂走回去。
一路上,他越想越生气。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平时都是他打女人的,这次被女人踢了一脚,真是让人丢人。
面子是一回事,尊严更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个男人,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这可是大事。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男人身下的发泄一样物件而已,给口吃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呵,什么烂女人!
一开始,他以为陆清棠很好拿捏,那副乖巧的样子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这样的穷人家的女人最好套了,他只要送点不值钱的东西给她,她就会感激涕零。等弄到手了,他再好好给她立威。
她要是敢反抗,就让她把送的东西还回来。
在他的眼里,张小花三人都是穷鬼,怎么能还得起他的那些东西?自然只能顺着他。就算是还得起那又怎样,反正已经到手了,他也不吃亏。这个女人失了清白,只能跟着他继续过下去。等她生了孩子,这个女人就彻底被他给套牢了。
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相悖,他没想到她这么难缠,不仅会跟他玩心眼,还会武功。
既然这个女人他弄不到手,那就让她还钱。
他总不能白送她那些东西吧。
明天一早,他就找管家过去跟他们还钱,要是还不起,他就能得到一个女人。要是还得起,他就加倍跟他们讨要。
反正,钱和女人他得弄一样到手!
心里越想越高兴,脚下的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眼看着朝晖堂就在眼前,他刚要进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他的脸不知被什么给蒙上了。
他拼命挣扎,想叫救命却喊不出声。
脚下一滑,他被人绊倒在地,半个身子摔得生疼。
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才是噩梦。
他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按在身下打,他浑身被打得骨头都要断了,也不知受了多少煎熬,他们终于停手了,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昏倒之前,他还喊了一声救命,只是不知会不会被人听见。
这声救命隐隐约约,若不是陆清棠在路上走着根本听不见。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毕竟谁也不会二半夜出门,除了她。
她安耐住马上见到孩子的激动心情,快步前往晨晖苑。
到了晨晖苑,离得老远就看到余白和元琅冲自己招手。
陆清棠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元琅便说:“王妃快进去吧,王爷都等急了。”
她点点头,快步进了晨晖苑,直奔墨则深的卧房。
一进屋,她还没来得及摘掉蒙面,就被墨则深抱在怀里。
他的一双大手在她的腰间游走着,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棠棠,你终于来了,我都想你了。”
陆清棠伸手推开他结实的胸膛,嗔道:“我先看一眼孩子。”
墨则深的脸上露出失望之态,但也没说什么,带着陆清棠去了隔壁卧房。
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毕竟苏木和蔻丹带着三个宝宝睡觉,他一个男人进去不太方便。
陆清棠推开门,苏木和蔻丹应声从床上起身,她们连忙将外衣披在身上。
她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
屋子里的烛光昏暗,可她仍能看清楚三个宝宝熟睡的样子。
他们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又浓又密,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陆清棠伸出手分别摸了摸三个宝宝的脸,亲了亲他们,又为他们掖了掖身上的被子,她忍不住落了泪。
太久没看见孩子,她太想他们了,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坐了好一会儿,她听见苏木打了个呵欠,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白天带孩子本来就累,再睡不好很影响白天的。
她起身悄声离开,并小声嘱咐苏木和蔻丹接着睡,然后关上房门离开。
走廊下,墨则深正靠在柱子上,双手抱着手臂,似乎是在等着她。
走上前,见他脸色有些发青,陆清棠忍不住开口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墨则深点点头,他不由地抖了一下,“我怕你不出声就走了,所以在这里堵你。”
陆清棠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傻不傻,就算是等我也要穿件衣服在外面,这会多冷呀。”
墨则深笑地腼腆,“你是在心疼我吗?”
陆清棠无奈摇摇头,“你赶紧回屋吧,我得走了,明天说不准还得早起,你快去睡吧。”
说着,她转身就走,却被一双大手从背后搂住腰,她的后背当即撞在墨则深结实的胸膛上。
墨则深嘶哑雄浑的声音在耳畔回旋,他小声对她说:“棠棠,陪我一会吧,我想你了……”
陆清棠伸手抚摸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凉,看样子真的在外等了很久。
心里一软,她点点头,“我只能待一会,趁着天没亮我得回去,不能让人看见了。”
墨则深开口道:“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他的话说完,陆清棠瞬间失去平衡,她被墨则深横抱起来。
由于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墨则深的眼眸似乎有些心疼,“棠棠,你瘦了,比之前轻了很多。”
陆清棠苦着脸笑起来,“能不瘦吗?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偶尔吃回肉我还抢不过曾克,等我把事情办成了,我得连着三天吃大席。”
说话间,她已经被墨则深抱进屋里。
他对她笑着说:“好,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立马安排,让你吃肉吃到吐。”
一边说,他熟练地用脚关上房门,快步将陆清棠抱上床。
他躺在一边,侧过身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陆清棠被弄得痒痒的,不断向床里头躲,墨则深步步向她逼近。
她缩在角落里,伸手抵住墨则深,制止着他的急切行为。
她对他说:“你先别急,等几天我们事情成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
“间”字还没说完,墨则深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的手一只在上面游走,一只手撩开裙子钻了进去。
她迅速绷直了身子,很快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浑身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抱住墨则深的肩膀,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一些,也更能配合他手上的动作。
墨则深似乎感受到了陆清棠的热情,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与她纠缠起来……
……
半个时辰后,陆清棠从被子里露出一只手臂在枕头底下摸索着自己的肚兜。
摸了半天她都没摸到,只好探出头扒开枕头抓住肚兜,再次钻进被子里。
还没来得及穿上,墨则深又压在她身上。
他浑身起了一层薄汗,正喘着粗气在陆清棠的脖子上亲吻着,齿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陆清棠感到耳边的酥麻感,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弄了,再弄的话估计得到天亮了。
她伸手推着他,小声提醒他道:“等会天就要亮了,我得走了,下次吧。”
墨则深很是失望,他整个人倒在陆清棠光裸的身子上,有些幽怨地说:“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这也不能怪我,这么长时间没做,我有些激动,就难免会情不自禁……”
一边说,他一边在陆清棠身上细细地吻着,脖子、锁骨、胸前、肚子……全都让他亲了个遍。
陆清棠被他弄得浑身痒痒,再次伸手推开他,“好了,别再发情了,等事成以后我好好补偿你。”
墨则深这才不及情愿地放开她,并帮她穿上衣服。
陆清棠穿好衣服后靠在光着身子的墨则深怀中,墨则深开口问她,“事情进展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她点点头,“收获还是有的,你记不记得药王谷给我爷爷下的毒?”
墨则深开口道:“记得,不是说是被岳母大人给解了吗?”
陆清棠说:“对,这个毒药噬心散,无色无味,最关键的是这种毒只有水家人可以解开。也就是说,我娘和药王谷有关系。”
墨则深惊了惊,“那岳母不会就是药王谷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医仙水星柔吧?”
陆清棠愣了一下,“你怎么也这么说?我现在真的怀疑,我娘她真的是水星柔了!”
她皱着眉,看向墨则深,“今天在宴席上那个老夫人姓花,她是水星月的娘,我娘叫花柔,再取一个‘柔’字,不是刚好就是花柔吗?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知水家和纪家的仇恨,却仍旧和父亲生了哥哥和我?”
墨则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陆清棠摇了摇头,“不是想得太简单,可能是我们想得太多了,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了。”
“我明天再去问一问水云川,想办法从他嘴里再套出点什么,说不定就能套到一些有用的。”
昨天,她把娘医好老镇南王的消息告诉了水云川,水云川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花老夫人或者水方野。
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派人调查,如果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对自己有所怀疑。
今天晚上的那杯茶有问题!
花老夫人那样尊贵的人,怎么会屈尊为她一个乡下人倒茶,还非要她喝下去。
所以,她判断那杯茶肯定是放了些什么。
杀了自己,他们不敢,也不会,大概他们应该会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敢对自己下毒手。
但不杀不代表不会下其他的毒。
比如噬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