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怪物很凶猛
“啊!!!”
惨叫声在院落之中响起,站在那一道道诡异身影中心的加特林·鲍勃整个人的面目都扭曲了起来,他双手撕着自己的脸颊像是要将自己的头颅撕碎一般。
痛苦!
还是痛苦!
就像是有千万条虫子钻进了身体,一寸寸地啃噬着加特林·鲍勃的血肉,加特林·鲍勃整个人都疼得昏了过去,然后又被再次的疼醒,如同世界之上的最残酷的刑罚。
这就是出卖灵魂的感觉吗………加特林·鲍勃的脑海之中只是简单的升起了这么一个念头,便沉溺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甚至连周围的一切都抽不出来时间查看。
加特林·鲍勃不知道的是,在他痛苦地在地面之上蜷缩哀嚎的时候,所有的猩红缓缓褪去,就像是被水冲淡了的墨色消失在了水中。
别墅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来到了小米勒的身边。
不是白杨,还能够是谁。
而此时小米勒已经昏迷了过去,白杨看了一眼小米勒的面色,然后开始建立与小米勒身体之中亡灵的联系。
小米勒身体之中的亡灵并没有和他本身融合,至少与白杨控制人的那种融合是不同的,白杨现在是通过亡灵进入更高维度的状态来治疗小米勒,之前治疗林更生的手段就是这种,通过这种手段,白杨能够操纵每一个基因,而他需要做的便是将小米勒身体之中基因恢复到正常状态。
在小米勒没有到达希尔班纳的时候,白杨已经通过互联网入侵读取到了他病例,现在白杨要做的就是将医院检测出来的缺陷基因按照一个正常人的修复就好了。
在更高的维度,白杨控制着亡灵一点点的从更高维进行着异常精密的手术,不同于普通的医疗手术,在高维视野之中,人是可以分成一层层的,所有的分子都可以在不触及其他分子的情况之下摘取出来,这种情况下,平常手术之中可能遇到的大出血都已经不存在了。
白杨只需要找到其中一个细胞更改基因之后复制粘贴,只有真正的高维视野之中,能够看到小米勒身体之中,从脑部开始所有的基因都被修整成了同样的模样,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倒塌一样。
这是一场超乎人类想象的手术,只可惜这场足以让任何医生惊叹的手术并没有任何的观众,只有白杨一人掌控着亡灵不断扭转着小米勒身体之中的基因。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加特林·鲍勃才从昏迷之中醒来,他隐约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似乎经历一场如同地狱一般的经历,这让他下意识地猛然站起身来,但是就是一下,加特林·鲍勃就像是脚上装上了弹簧一般跳起一米多高。
“fuck!”
加特林·鲍勃下意识地从口中说出这么一个单词,随即从天空之中跌落到地面之上,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感受到身体之中似乎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就像是在他身体深处隐藏着一刻核弹一般。
他伸手在地上轻轻地一拍,地面之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深深印入地下的手印,发出巨大的响声,这一切让加特林·鲍勃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
他的大脑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加特林·鲍勃终于从原本混乱的大脑之中回忆起来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来与魔鬼交易换取治好自己的儿子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加特林·鲍勃的耳边响了起来。
“刚刚得到了力量之后总是需要适应一下。”
加特林·鲍勃闻言猛然转过头来,却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儿子的病床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而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加特林·鲍勃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感,明明对方看起来很绅士,但是加特林·鲍勃心中却忍不住地警笛长鸣。
“你是谁?”加特林·鲍勃皱着眉头道,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眼前的人,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面对加特林·鲍勃的疑问,白杨淡淡地道:“你可以叫我魔鬼,也可以叫我白杨,亦或者叫我乔志文,一切都可以。”
说着白杨从病床之上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小米勒道:“我已经修复了你儿子全部的基因,他现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过来,不过治疗的过程,他并不知道,至于你………你已经将灵魂卖给了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魔鬼?白杨?乔志文………听着这一个个名字,加特林·鲍勃终于想起了在哪里看过白杨,那是十二帝国的通缉令上——世界最危险的罪犯——乔志文。
乔志文就是魔鬼吗?不,乔志文是魔鬼才是最佳的解释,在十二帝国掌控着神秘世界力量世界上,也只有魔鬼才能够让十二帝国无可奈何才对………想到这里,加特林·鲍勃不由低下了头颅,恭敬地道:
“我知道,只是………灵魂的代价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以为是什么,难道要我将你的灵魂吞噬吗?”白杨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需要一些仆人罢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毁灭你的灵魂。”
“不不不,我愿意,没有不满。”加特林·鲍勃立马道,相比于活着,其实当仆人没有什么不好。
尤其是这种状态之下,他应该可以看到小米勒长大吧………加特林·鲍勃不由看向了躺在病床之上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的小米勒,在心中暗道。
“你有这个觉悟是最好不过的。”
白杨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那吊死的诡异身影之后死去的洛佩斯身边,道:“只是杀死他们或许太便宜了,你觉得让他们成为卧底怎么样?”
成为卧底吗………加特林·鲍勃不由看向了洛佩斯,洛佩斯心口处有着一个巨大的豁口,加特林·鲍勃确定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死人能够成为卧底吗?
最终加特林·鲍勃只能说道:“我不清楚。”
白杨不置可否,只是抬了抬手,那用手骨穿透洛佩慈身体的诡异身影瞬间没入了洛佩斯的身体,下一秒,洛佩斯胸口的豁口无数肉芽攒动起来,快速修复了洛佩斯的身体,不过几秒钟,洛佩斯胸口上渗人的伤口就彻底消失。
下一刻,当着加特林·鲍勃的面,这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猛然站起身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忽然僵硬了起来。
加特林·鲍勃下意识猛然后退,然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是………死者复生。
真正意义之上死而复生,自古而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不死,但是一切在眼前这个魔鬼手中看起来却简单不像话,加特林·鲍勃终于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怎样的世界,这是神话的世界,生与死的界限或许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牢固。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杨转过头看向了加特林·鲍勃道:“我还要处理一下这些人的事情,你可以先离开,之后卡萨斯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些什么。”
“是,魔鬼大人!”
加特林·鲍勃闻言躬了躬身子,然后推着熟睡的小米勒走出了别墅,回到了他在皮尔镇的住处。
他知道自己现在也该仔细地想一想,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下来,但是他现在不仅活了下来,还真正走入了那个神秘世界之中。
等到加特林·鲍勃走了之后,白杨才将解除了对于洛佩斯的控制,活过来的洛佩斯才从僵硬之中回过神来,他紧紧盯着白杨,缓缓道出一句话:
“你究竟是谁?”
………
加特林·鲍勃在皮尔镇的住处之中,诺玛此时正焦急地等待着,毕竟她的儿子、丈夫是与那恐怖的身影一起离去的,那些诡异的身影很难给诺玛等人安全感。
但是诺玛和丽萨等人也不敢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是她们,便是加特林·鲍勃的保镖们也不敢出去看发生了,作为跟着加特林·鲍勃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这些天加特林·鲍勃究竟在调查着什么,那可是魔鬼,传说之中恶魔中的主宰。
而现在出去估计也是见那么不可描述的诡异,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敢出去?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待在屋子之中,这个时候,丽萨才知道了加特林·鲍勃是干什么的,那个看起来就很冷血的男人竟然是十六个帝国最大的军火销售商人,无数场战争后发战争财的家伙,她不禁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阻拦加特林·鲍勃。
毕竟军火商人手中都是染血的。
诺玛也知道了加特林·鲍勃这些年寻觅神秘世界的艰难,她不禁感觉丈夫太过于不容易了,表示如果他们回来,一定会好好待自己丈夫。
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保镖下意识地小声道:“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毕竟与魔鬼交易那可是要付出灵魂的!”
此话一出,诺玛立马看向了保镖,询问究竟是什么状况,保镖说漏口了之后意识到无法隐瞒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告诉诺玛,人与魔鬼交易怎么能够不付出代价呢?
人与魔鬼交易,付出的代价估计就是灵魂,而且,加特林·鲍勃在将小米勒接来之前就已经将自己死后的后事安排妥当了。
诺玛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不再说话。
丽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诺玛,只是她也没有想到一个冷血的军火商人竟然会拿自己的命来换自己儿子的命,这样的人你究竟该说他坏,还是说他好的呢?
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复杂吧,人本身就很难以好坏来区分。
而就在这种沉默之中,加特林·鲍勃推开门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看向了加特林·鲍勃,又看了一眼熟睡之中小米勒。
不是要用灵魂交易的吗?
怎么加特林·鲍勃活着回来了,反而是小米勒昏迷不醒,像是出事的样子?
难道是治疗失败了?
众人心中一时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反而是加特林·鲍勃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看向了丽萨等人道:
“你们立马检查一下小米勒身体,看看他是否彻底好了。”
丽萨闻言上前立马开始对于小米勒抽血检查,查看他身体状况,虽然说在这里并没有能够维持小米勒生命的大型医疗机械,但是还是有能够检查小米勒究竟是否康复的仪器,这也是加特林·鲍勃专门采购来的,根据丽萨的估算这些医疗器械的价格不低于两千万特币。
丽萨抽完血之后,立马开始检查小米勒的血色,随即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道:“小米勒身体内基因已经恢复正常,已经是完全康复了。”
这不得不让丽萨震惊,要知道先天性基因缺陷几乎是没有办法治疗的,更别说根治,而现在小米勒的基因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病症,甚至如果不是丽萨治疗了小米勒超过三年,她也会觉得之前都是误诊。
这就是魔鬼吗?
即便是这样的病症也能够这么快的治好?
丽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在动摇。
加特林·鲍勃闻言眼中亮了一下道:“真的治好了?”
丽萨点了点头道:“真的治好了。”
加特林·鲍勃随即深吸了口气,道:“那就好。”
说到这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进入了书房之中,既然小米勒已经治好了,那么他也该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了。
毕竟他现在的主要身份已经不是军火部的黑手套,而是魔鬼的副手,立场变了之后,加特林·鲍勃也需要重新布局自己的人生了,从现在开始,他要从魔鬼仆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了。
而客厅之中,诺玛看着加特林·鲍勃离去的身影道:“加特林他看起来还是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