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小人国王

一两、二两、三两……一百二十九两。段誉绝望的数着钱包里的钱,是呀,还有半个多月师傅才会寄钱来,这可怎么办是好呀。段誉咬咬牙,恶狠狠的说道:“一定是那天在状元城给人偷了。”他脑中忽然浮现那些看热闹的人丑陋卑鄙无比的面庞,接着骂道:“可恶可恶!”

段誉把钱包提起来,抖一抖,企图再掏出些钱来。他想起师傅曾经同他说过:把钱包肚口外翻,那全世界的钱都是你的了。想到这儿,段誉把钱包往外一翻。只见一枚粘在毛皮上的白色铜钱从中抖落,段誉把它拿起,放在手头细细端详着。

你说……这个可是法器,算不算得上是值钱的东西呢?段誉思索着。恰好亚涂豆刚刚洗完澡回到屋内,段誉生怕他见着这枚铜钱,赶忙把它握在右手掌心,走到门外去。

他沿着大道走着,想起来,这铜钱可是有关于爱情的占卜,应当是十分重要的。不过,这只是“应当”,很重要,那也很值钱吧。没有钱,就去不到老婆,所以这枚钱的意义就在于卖了换钱,这才可以找到老婆。段誉想着,如此想着,眼前出现了一处小小的店铺。店铺外头写着“古董贩卖”四个大字。

段誉借着月光看看那枚铜钱,好像是有些陈旧,便是大大方方的走到店铺里头。

只见店铺昏暗的烛光下,一位光着膀子的大汉站起来,说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段誉把铜钱拍到桌子上,道:“你看看这个,大概值多少钱。”大汉带上眼镜,细细观察一番,缓缓说道:“五两钱,差不多了。”“不是,你再看看?这可是我们家里穿了五百年的老古董了。”段誉胡扯道。“现在可不兴买老东西了,所以只要不是皇帝坐过的椅子,踩过的土,都没什么市场。”老板道。

段誉伤心的收起铜钱,转头走了。

第二天,段誉起床练气,灵力运转总是不如从前一般顺畅,好似一把剑卡在喉咙,直叫他喘不上气来。“毽来!”不过,玲珑毽却是没有回应他。

上课,练剑,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完全抓不住要诀,只是盲目的一遍遍的练着。没有木琴的老师只是见段誉舞剑有模有样,没有再多去骂他。不过,就算是发现了他在乱练,想必也懒得理他了吧。一整天下来,没有人和段誉说过话,就如同从前一般。

也好也好……少的啰嗦。走在下山的路上,他自言自语道。眼见太阳还没有落山,山道里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如同在地上升起了无数个小小的太阳。

段誉走过去一看,原来奇牌峰山脚下正在举办比赛。段誉走过去。集市居然漂流道了比赛场地的旁边。他走过去,远远的便瞧见了依依。她正在小溪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不时摇摇头,好似在嘀咕着什么。

段誉想装作不认识,快步从一旁跑过。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段誉,你也来参加预选吗?”段誉点点头。“可真好,我还要跟着卖东西呢。前些天陪着陈圆圆练牌,刚刚研究出来一套很好玩的,可惜我这么个苦命女子,是无福消受了。”依依好似带着些哭腔,说道。

段誉听着,知道她是故意卖惨,但是却不知道她是何意,于是本着以慈悲为怀的念头,走过去,道:“额……”他想着要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到了口边,却是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一位女人远远的唤了一声依依,两人开始在一旁搭起了帐篷。段誉在一旁见着两个女人干着这种体力活,觉着有些莫名的惭愧,主动请缨道:“我来帮你们吧。”

于是,两个干干脆脆的往旁边一坐,只留得段誉一人在此处干活。

事毕,二人双手合十,向段誉道谢。依依凑近他,轻声说道:“谢谢你啦,毽宗大弟子段誉。”

段誉挠挠头,满怀欢喜的走了。不过走远了,这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是被人给骗了。然而,懊恼呀,悲愤呀,以及什么的那些情绪倒也是无从消解,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算了一般的感觉给充满了。

段誉心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言得之。

走着走着,只听见几个挂着牌子的牌宗弟子在一旁说道:“你们赶快去和选手们说,官方下令,一定要用官方的卡套。”

段誉听着,心道:官方卡套,是不是很有收藏价值?这个存个几天,再卖出去,只不准可以赚好多钱呢。他去问一处商家,那人只道是要去官方门店才有得卖。

顺着那人指的路,段誉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总算找到了那个门店。段誉得知,卡套就剩下几百套了。段誉想:现场带着牌子的选手再不济也有百来人,每人又要三四十个卡套,这可谓是供不应求。段誉嗅到了商机。他计算片刻,发现全部买下来,却是要五百两银子。可是趁火打劫,卖上个千两银子也不足为怪——参加这种比赛,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呢。

这可怎么办呢?我可没钱。段誉道。突然,肖韶贝从一旁走过来,说道:“前辈,你在这里做什么?”段誉问道:“你有钱吗?”肖韶贝摇摇头,心道:我怎么可以说是有钱的呀。

段誉低下头,同她一起走开。走着走着,内心悲伤之情喷涌而出,便把自己雄伟的商业计划全盘托出。

肖韶贝一听,不由的得愣住了。肖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商户,肖韶贝的父亲更是一年到头在外头来来回回奔波劳碌,赚了不少钱。父亲本来不想着叫女儿过多涉猎有关于做生意的事情,不过在家里头,他难免会同女儿夸耀一番自己在外面的见闻,还有本事。她便从小对于做生意抱有着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只可惜父亲如此威严,叫女孩的憧憬只是压抑在心底。

肖韶贝走进段誉,说道:“我可以垫上一些钱。”段誉喜出望外的几乎要抱上肖韶贝在空中转上七七四十九圈,不过怕耽误了时间,引着她赶忙朝店铺走去。

肖韶贝报上名字,赊账。她只道是一会儿可以拿省下来的零花钱垫上就可以罢了。店员看见肖家的名号,根本没有多想,把所有卡套一股脑的卖给他们。

二人寻了一片空地坐下,用一张纸,写着“官方卡套”四个大字,等待着顾客到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人远远看见了字幅,跑过来,问道:“你这个可是正版的?”段誉点点头。那人拿起来端详一会儿,道:“四十副,多少钱?”“一副三两,四十副一百二十两。”段誉道。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掏出钱来。

肖韶贝捧起铜钱,闻着上面散发出的一股浓浓的的香味,出了神。

又过了一会儿,有好多人挤过来,争着抢着要来买。段誉运气,大声说道:“我们这里卡套数额有限,谁先谁后排好队,不然谁可都买不到。”不过谁也不肯让谁,在队伍里挤来挤去。段誉乘机把价格抬高到一副五两。众人只管掏钱,根本无暇计较太多。

卖完,段誉同肖韶贝坐着数钱,一两、二两……一千五百两!二人兴奋的击掌,然后去还了本钱。段誉高高兴兴的想要走了。

肖韶贝只道是还要等秦之琴打完预选,准备同他告别。

不过,远远的只看见三个人影走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段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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