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段誉从厕所出来。不知怎么的,昨天晚上竟做起的那个黑内衣女孩的春梦。可恶,太恶心了吧!段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是一件顶级幸运的事呢,便呆呆的笑了起来。
“小誉,来上课了。”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师傅。
“好早,还要静坐和打水呢”段誉道。
“免了,理理衣服,就到妙哉庙吧。”师傅道。
段誉暗暗疑惑,但还是乖乖来到了妙哉庙。
且说这妙哉庙,乃是初代毽宗所建。而那人姓甚名甚,至今已无人能知。众人只得以留下猜测。师傅曾和段誉提过一次,说是这位始祖曾经有过三个女人。一个是青梅竹马,被人给杀了;一个和他结婚了,但是跟别人跑了;最后一个则是莫名其妙的勾引了一个蓝龙族的神女,不过结婚没几年就变得疯疯癫癫。他也侍奉过三位君王。一个是肥菲费一世君王,嫌他长得丑,把他给裁了;一个是犬武帝,因被宫女踢毽子零封,从而放逐了毽宗;最后是犬灵武帝,祖师刚当上军师三日,就亡国了。
段誉抬头看看庙门口的一副对联。上联是:“万事转头皆我欲”。下联是:“一日轻松一朝闲”。横批是:“岂不快哉”。
他低着头进门去,师傅早已在此静待多时。段誉在毯子上坐下。
“誉儿,这是为师教给你的最后一堂课了。”师傅道。
段誉一惊,连忙道:“我不是还有更多东西没学吗?”
师傅摇摇头,缓缓道:“毽宗的东西,为师已悉数教给你了。毽子乃毽者之灵魂,也如人一般是海纳百川、包容万象的。然而,你也要清楚,毽本身是弱的。近战,其不如剑也;远程,其不如箭也。可是,却能够在江湖上立足千年,靠的便是与其他门派的融合。所以,今后誉儿你便要去其他门派修行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条子来,递给段誉。那是一份自由进出各个门派的通行证。
段誉不由暗暗惊呼,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看看外界的美好世界了。
“可是呀,誉儿。这人世间好一幅繁华景象,切勿在此处迷失了自我。”师傅道。
待段誉整理好行装,师傅便亲自送大弟子下山去了。
离别之际,段誉两眼泪汪汪,抱着师傅死不松手。师傅叹了口气,道:“人生终有如此一日,出师的弟子如泼出去的水。别了。”
段誉不舍的往前走,待去了几里路,心情好些了,再走远些,听见鸟鸣声和人争吵的声音,心情竟莫名的愉悦起来。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爽感。
好呀好呀。他小声嘀咕。
按他的计划,他要先去剑宗学习剑术,以作为最基本的自卫技能。首先便是要租好房子。可不是,这灵感山求学的人多着,可是正式的学生却不多,不少人以旁听生的名义就读于此。因而住宿紧张,不少山下的客寨便应运而生。
“忠犬客寨”便是其中之一。段誉见此处租金便宜,便走了进去,问道:“老板,看房!”
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走出来,看看段誉的土味黄衣,道:“此处只接待剑宗的人,客人请便吧。”
段誉有些苦恼,随后出来,便见着旁边有个卖剑宗衣服的。他上前去问:“老板,多少一件?”
“一套一百两。”老板娘道。
段誉看看钱包,钱也看看他。他的衣服凉湿了,钱包也怕的湿漉漉的。他赶忙跑走了。
“怎么办呀。”段誉自言自语道。突然这时,他看见了一个招牌,上头写着:感灵山拔剑大会,胜者奖励山景房别墅一套。
真的假的!段誉暗暗道。打听到大会今日下午便在感灵山举办,连忙上了山去。大会处人山人海,也是里三圈外三圈。剑宗怎么还是这般热闹呀!段誉想。
比赛还未开始,段誉便在四周徘徊。
“前辈,你也来了!”有人在后头唤他。
段誉一惊,后头来看,倒是一个剑宗的女子。“额。我认识你吗?”他道。
“我呀,就是那天给你送钱的那位。你那是领子还是乱的,现在整齐了。”她道。
段誉细细端详着,这短发,这平坦的乳房。好像确实见过。记忆一下子涌现了。“对呀,好久不见。”他道。
“我是剑宗古剑派秦之琴,敢问前辈大名。”女孩道。
“毽宗段誉。”段誉道。
“原来是段前辈呀。”女孩摸摸下巴。
“这大会怎么个比法?”段誉问道。
“就是去拔剑。千年前刘师祖临终前,把两把剑‘蝴蝶’和‘血棘’插在石头中。此后千年,也没人能够拔出这剑来。于是每年举办的这比赛,看的人已不是为了看拔剑,而是拔剑者的表演。只要拔的时候技巧华丽,有观赏性就好了。”秦之琴道。
原来如此。段誉连忙去报了名。可是这剑宗的后辈好似贴了磁石似的,一直跟着他。他走,她便走;他停,他便停。
于是乎,两个人从上走到下,又从下走到上。段誉企图摆脱她,却又不敢说出口,只得以让她一直跟着。
不必说的,这大会自是气派无比。插着剑的石头四周飞舞着白色镶黄金碎屑的丝巾,会场守卫的人拿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剑,在耀眼的日光下发出夺目的光来。守卫前面,商铺们拉开自己的广告,使劲的在观众面前晃悠。
“这不抓他们?”段誉道。
“他们和我们剑宗是有合作的,可不能抓。”秦之琴道。
不时她还会说出别的些几句话来。比如什么人有些鬼鬼祟祟的,什么人好看,什么人好呆之类的。
总算到了段誉的回合,他缓缓走上台。秦之琴鼓励道:“加油前辈!”
段誉头也不回的走到剑旁。先是和观众鞠了一躬,转头便闭眼屏息。期间他听见了观众的惊呼。想必是我这化毽的法术惊了他们吧。段誉暗暗窃喜。“磁力毽,来!”他转过身去。
不过呀,怎么,石头上没有剑呀!
“剑消失了!”剑宗的人慌张的叫唤,一个传一个,不出两个时辰,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便传遍的各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