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金阳胎落 1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孙宰相,如果你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保证以后定然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并且,这座帝王宫也将会是我们未来的行宫。”

“正王,老臣当然愿意,只是老臣怕皇帝查出来当年那件事情是我们做的,那么,铁骑兵的事怕就要露馅了,那时候我们的阴谋也就昭然若揭了呀。如此,只怕是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呀。”

司徒正王看着孙萌一脸焦虑模样,只是好奇。

“孙宰相,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五一十的,何畅洋只是将自己在宫中看到的一切告知了司徒正王,而听之,司徒正王眉头微蹙。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是一个容貌相似的女子,或许不妨事。”

“话是如此,可是万事须以防万一呀,如若当是如此,后果则不堪设想。”

听着孙萌的话,司徒正王眉头微蹙,似若深思,微思后表情里微有笃定。

“放心吧,过两天皇帝要出宫示游,到时会带着那妃子,本王想办法将皇帝引开,然后你们去杀了那个女的。只有她一死,这件事情就永远石沉海底。咱们也可以集中精神来对待狗皇帝了。”

“但是皇上说国库空虚,而那笔粮饷现存于永岩,不如可以先用那笔钱来打开修建的门槛,只要这一开工,就算是再没钱,皇上也会想办法的。”

“对呀,到时候咱们可以趁机加大税收,更可让其他官史捐纳,如此一来,这狗皇帝就会更失民心了。”

听着孙萌和司徒正王的说话,一旁的何畅洋却只是拍手大呼。

“妙呀,真是妙呀。”

“那咱们好好的绸缪一下,看看接下来如此的筹办。”

躲于书架后的庆然将这些人的话听了去,此时的她吓得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只是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室内的说话,安平听得并不完全,时不时的大声,时不时的小声,时而的清晰,时而的模糊。但是从他们的谈论中,安平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微有严重性:他们要对付的人到底是谁?这个死庆然到底躲哪去了,如果她在的话,我还可以找个人商量一下。

微有失落的安平离开。而在安平离开后,司徒正王却又说着一番令人感觉害怕的话。

“趁着围剿那女子的机会,不如我们将狗皇上也围剿了,这样一来,一箭双雕,江山顺利的就落到我们手上了。”

看着司徒正王握紧掌心的模样,孙萌却只是摇头。

“不可,不可。”

“为何不可?难道孙宰相有其他的想法,还是临时的变更?”

面对司徒正王质疑的眼神,孙萌却只是笃定无比。

“老臣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也不曾改变,只是,如果皇上不是乱了民心,我们岂不成了乱臣贼子。要稳坐江山,不急于一时,一切都要从长记忆呀。”

孙萌的老谋深算在司徒正王看来,也确实不无道理。

“也对,这般的仓促,怕是坐稳江山,也需时日。如此这般也好,到时就制造混乱,一方面可以杀了那女子,另一方面将其原班随从将士围剿,在他

们的队伍里替换上我们的自己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掌控一切情况了。”

说到此处,司徒正王脸颊之上笑意层层而起。而一旁静立着的茗儿却如若聋哑般的,一语不发。

“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了,既然机会来了,那本王一定要降把握住。”

看着司徒正王得意模样,孙萌却只是老谋深算的微微一笑:真是狼子野心呀。

“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回府了,有什么事儿,具体找时间再议。”

“送正王。”

“正王这边请。”

何畅洋一番毕恭毕敬的模样送着司徒正王出门,孙萌却只是换了一脸微冷笑意,似若皮笑肉不笑般。

门开又关,此行人终于走了,那躲于书架后的庆然却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汗水渗透衣衫,身体酥软得无法直立。

送走了司徒正王,何畅洋却是满脸的不解。

“舅舅,你帮了正王,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赵王国的江山,你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呀。”

孙萌却只是一脸的阴冷,手指轻捻胡须。

“哼,古语有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舅舅……你的意思……”

“嘘,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寻不着庆然,安平只是悻悻回房。静然落坐,安平满脸狐疑:他们聚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高家三十八口焚尸案到底与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皇宫里。

已是夜半。

婉儿从锦绣宫里穿着宫女服饰偷偷而出,透过司乐坊,婉儿七拐八拐的进入到储秀宫,悄悄的潜入到金阳的房间。

婉儿鬼鬼祟祟的模样被司徒可心瞅了去,于是司徒可心只是尾随,当看到婉儿进入到金阳的房间,可心更是疑惑:这赵凝婉到底是想干什么?

小小的屋中,一盏灯起。

一副中药从婉儿的袖中取出,轻轻的推放于金阳面前,看着那副中药,金阳微有犹豫推辞之意。

“婉儿,难道真的要这么做吗?”

看着金阳那般犹豫的神色,婉儿却只是安抚着。

“金阳,到底是要保住孩子,还是你的性命,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眉目之间,金阳尽是纠结痛苦之色。

原本是想离开的,但是可心却又想知道婉儿和金阳在搞什么鬼。于是乎,可心悄悄的潜到窗侧,用以手指戳开了那纸窗,入目的,只见金阳和婉儿并排而站,婉儿用着暖酒的炉子熬煮着东西:难道她们是饿了,不对呀,这是什么味道。

药味弥漫,微微清淡的苦。

可心疑惑:她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些许工夫后,婉儿只是将那药倒入碗中,递到了金阳的面前。看着那碗中黑呼呼的汤药,金阳眸中迟疑层层。

“婉美人,是否必须得这样。”

“金阳,如果可以,我更想放你出宫,可是,我做不到。”

分明的,金阳眼里有泪水洋溢,那一瞬间,婉儿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那一年的冬天,就那样饮下那同样的一碗可以夺去生命

的药汁。

入耳的话语在可心听来,疑惑,好奇:她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金阳得罪了婉儿,所以婉儿为难她。

“或许这是命中的劫数吧,对不起。”

金阳的手轻抚着腹部,满目里尽显着绝望神色。金阳的这副表情入了婉的目,却是那般的清晰如若当初的自己般。眼眸中微有雾气横行,婉儿却突然的想起自己,如果当初知道那碗燕窝便是滑胎之毒,自己是否会像如今的金阳一般,纠结万分,或许答案是一样的。

金阳的表情里犹豫尽显,不舍的表情彰显着无奈,眼眸微有迟疑的看着碗中那如若墨黑的药汁,手微有颤抖的将碗端至唇边,而后仰头将其全数的吞咽下肚。

看着此时仰头喝着药的金阳,婉儿的心中突然如是被揪般的疼痛:我……杀人了,对吗!

就在婉儿走神的当儿,金阳已是将整碗的药汁全数的吞咽下肚。额头微有汗水渗出,一时之间却半未出现任何的其他迹象。婉儿起身,只是将坐于桌边的金阳扶至床边坐下。

“金阳,你好好休息,许是一会儿就会发作了,但是你得忍着,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声响。我这去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晚一些,我想办法从宫外找个郎中来看你。”

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将金阳的鞋子脱了,小心的摆放于床边。话说完,婉儿欲行起身离开,金阳却是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婉儿的手腕。

看着那微有绝望的眼眸,婉儿微有心痛,而却故作镇定的轻轻将金阳的手拿离,放于被褥之中。被子轻轻的拉扯着,而后掖了掖。关切而带着某种特殊情愫的眼眸轻抬,纤细柔弱的手指覆盖于金阳那微有渗汗的额头。

“金阳,好好休息,相信,只要过了这一关,就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的了。”

似若婉儿的眼神给予了金阳某种特殊的力量,金阳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桌子上的药碗以及药渣被婉儿小心的收好,临出门前,婉儿再一次望向金阳。

走入司乐坊附近,婉儿小心的打量着周遭,最后将药渣倒于一处隐蔽的墙角处。待婉儿离开后,一直尾随的可心却只是冷笑的猥琐的立于那墙角之四。放眼四下打量确信无人之时,可心才将那地上的药渣拿了丝绢包好。

看着那捧于手中的药渣,可心脸颊之上阴冷笑起: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在做搞什么鬼。

请来了御医,而终于证明了那药渣里有一味药叫红花,而确切的说,这本是一味滑胎之药。御医一脸疑惑的看着可心,眉目里似有疑虑。看着御医那般疑惑迟疑模样,可心只是好奇。

“刘御医,这……是否有所不妥,还有,这味药,是否是从御药房流出的。”

“可心小主,这……并非御药房的药,这中药成色尚差,不及宫中药品成色,所以……应该说这副药是宫外流传而入。”

“那刘御医,这副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可心小主,老臣冒昧询问,此药,果然是宫中之人服用。”

“你问这个干嘛,这药肯定是宫中之人服用,如若不是宫中之人服用,我又何必来找你一探究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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