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懒得搭理那个茬，在依丽雅还要再送前菜的时候，直接把餐车拽了过来，挨个翻了翻，三成熟的牛排不错，又嫩又水，焗蜗牛是个好东西。
然后卫子航那些什么海鲜汤都推开，向依丽雅道：“别搞这些没用的破玩意，告诉后厨，来点鹅肝，要大份了，别弄那么点塞牙缝的东西唬弄人。
还有，来一个大份的辣炒海鲜，东方厨子知道怎么做。”
依丽雅一脸茫然地看着爵士，这么粗鲁的食客还是头回见到。
爵士微微点头，依丽雅提着裙子，优雅地向前走时，屁股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疼得她一跳。
“夹着腿晃个屁啊，赶紧的。”
依丽雅不得不把速度提上几分，免得再次被打屁股。
所谓的规矩礼仪，除了特定的政治、祭奠等有数的场合之外，就是给人装逼用的。
卫子航觉得，真想装逼的话，亮出本事就好了呀，吃饭有什么好装的，除了让做呕的做作之外，也不觉得有多牛逼。
很快，辣炒海鲜端了上来。
豁，还真是够豪华的。
大龙虾一剁四瓣，手掌大的鲍鱼也要剁几块，再就是八爪鱼大扇贝，甚至还有一大盘子手臂那么长的大号生蚝，这得补成什么样啊。
再配上冰凉的啤酒，这才叫吃饭。
卫子航也不客气，一边吃喝着，一边打量着爵士，一边打量一边摇着头，叹了口气之后，低头猛攻海鲜大咖冰啤酒。
爵士已经知道了卫子航的本事，特别是博伊卡被废，更是超出了超燃血清的理解范畴。
现在被卫子航这么猛盯又摇头，搞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就连面前的鹅肝都不觉得香了。
卫子航挑了一块鹅肝，吃得直点头。
“看来，脂肪肝也不是没用，至少好吃。”卫子航笑眯眯地道。
“卫先生，您之前好像有话要说。”爵士见卫子航开口了，赶紧跟进。
卫子航摇头道：“我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你走你的改造路，我走我的修行途，多说无异。
而且这种科技路和传统修行路倒底谁对谁错，还不好说呢。”卫子航摇头道。
卫子航一眼就看出，这个爵士的身上，有着和博伊卡极其相似的外来强行融合的力量。
只是他的力量很怪异，不像博伊卡那么阴暗，而且融合得更好，若不是他的医术高超，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爵士笑道：“多少说一说嘛，说不定可以互补一下。”
“别，别乱补，体系都不同，乱补的话会出事的，别看我年轻，却是最根深蒂固的传统派。”
“科学就在不停的试错嘛。”爵士劝道。
卫子航一摊手道：“黄帝内经你看过吗？”
“听说过。”
“伤寒论看过吗？”
“没。”
“素问了解过吗？”
“那是什么？”
“你看，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还说个鸡儿……咦？”
卫子航突然惊咦一声，目光望向侧方那些监视器。
其中一个监视器上，一名胡子拉茬，身材削瘦，一条胳膊和大腿扭曲的男子，正愤怒地大吼着，将一名黑哥们按在身下狂锤，然后被另一个白人一脚踢在脑袋栽倒在地。
然后这一黑一白，嬉嬉哈哈地扒着他的裤子。
这种事情，在黑狱这种母猪赛貂蝉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常见。
残疾男子死命地保卫着自己的裤子，怒吼一声，一个头槌撞过去，黑哥们捂裆而倒。
削瘦男子一头撞进白人的怀里，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死不撒口。
那名白人男子拼命拍打，反倒是被残疾男子在肋下狠捣了两拳。
眼看着那名残疾男子就要咬到动脉上了，白人男子终于吓得跪了，看样子是在求饶。
男子松了嘴，狠狠地一膝盖顶在对方的额头上。
那名白人男子木桩子一样地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