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的手臂一鼓,澎湃的血脉元阳力汹涌而起。
一股巨力乍起袭来,增长天王的心头一惊,身体一沉一个马步扎下去。
但是这股力量太强也太有爆发性了,居然将他拽得腾空而起向卫子航扑去。
然后,那个落在卫子航那一边的锤头跳起,被抡圆了向他的脑袋上砸来。
“增长,快躲啊!”
持国天王惊骇大叫,拖着大关刀奔来,却来不及救援了。
增长天王发出一声怪吼,一张大饼脸扭曲得已经看不出个样了。
紧急关头,他拽过自己那一侧的锤子迎了上去。
两个大锤就在增长天王面前前不过一尺的地方撞击到一起。
特种钛合金制成的锤头对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却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甚至还有一圈音波以肉眼可见的姿态向四周荡去。
增长天王发出一声惨叫,虎口爆血,锤头也扔掉了,双眸迅速变得血红,耳朵里也流出鲜血来。
宋平君有卫子航这个肉盾挡了一挡,仍然被震得眼前发黑,金星乱舞,耳朵里嗡嗡做响,像是有无数架飞机在掠过一般。
“够劲!”
卫子航甩了甩同样被震得发昏的脑袋,抬腿一脚重重地踹在增长天王的肚子上。
增长天王在倒飞出去的时候,裤子里稀里哗啦地往外淌着块状的,还有长条状的东西。
他的肠子被卫子航踹碎了,就连身下的肌肉也被震碎。
碎裂的肠肚之物,直接就窜淌了出来。
“增长!”
持国天王发出一声悲鸣,暴吼一声,拖着大关刀跃身而起,凌空一刀挟着尖厉的啸响声向卫子航当头劈来。
卫子航哈哈大笑,脚下一踩一挑,流星锤蹦起。
卫子航双手拽着流星锤的铁链,脚下一蹬,腰身一扭,力从地起,以腰为轴再辅以血脉元阳之力,迅速将两个大锤加速抡起,像两颗黝黑的流星,一前一后向空中迎去。
“当!”
一声脆响,大关刀削偏一个流星锤,但是随后那个已经当胸打来。
持国天王哇呀一声,横刀以刀杆相阻。
“崩……嗡!”
撞击的轰鸣还有刀身的颤响声中,持国天王从空中一头栽了下来。
落地之后的持国天王全身乱颤,用颤抖的双手柱着大关刀缓缓地站起来。
当他一抬头的时候,只见卫子航已经如同一只猎豹一般,背着一个人向他飞扑了过来。
在他的身侧,还拖着一把打开之后有两尺长的大折刀。
当持国天王横刀要再战的时候,卫子航已经抢到了身前。
大折刀闪过一道道闪亮的刀芒,每一刀划过,都发出一声哧响。
持国天王哇哇大叫,大刀舞得密不透风。
但是在这大刀的缝隙当中,那道折刀的刀芒却如游龙一般地闪动着。
卫子航看了一眼已经扭曲变形的大折刀,随手扔到一边,然后一把抢过持国天王还乱舞不休的大关刀,淡淡地道:“该死就去死,还强撑什么?徒惹人笑话。”
持国天王犹自晃动双臂,好像手上还握着那把大关刀似的。
终于,持国天王的身前爆起一片片血雾,十余道横贯身体的刀伤迸开。
“我……不甘心啊!”
持国天王惨哼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这场赌局,输者留下性命,你是知道,事先说好的事还不甘心,只能说你人品有问题。”
卫子航不屑地哼了一声,大关刀划过一个优美的半月弧。
刀光闪过,硕大的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草地上。
一双血眸圆睁,死死地瞪着天空,充满了不甘与不愤。
载年眼看着卫子航干净利落地拼掉了自己带来的两大天王,紧紧地握着折扇,一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四大天王可是武圣大人亲自调教的顶级护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便折损在你的手上?”
“鸡毛武圣,也就那么回事,他的徒弟我都宰两个了。
不对,有一个叫武天功的娘们儿会装死,居然从我手下逃生了,所以我长了记性,下次一定下手利索点。
要不要我把那具破烂尸体,还有这个没脑袋装箱快递给武圣,说不定他法力无边,还能救得活!
还有,别叫四大天王,神仙再怎样也没有这么差劲。”
卫子航拎着一双流星锤,向载年扬了扬下巴淡淡地道:“所以,你是战还是逃?”
载年刷地一下将折扇打开,怒吼道:“我是爱新觉皇族的子孙,是丰王府的世子,遇敌怎可退却,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载年说着,手上的折扇如同回旋镖一般向卫子航飞射而来。
“哈哈,有勇气,我就喜欢你这种……次奥,跟老子玩毒是不是。”
那把折扇飞旋到了近前,卫子航正准备用流星锤砸下来的时候,扇骨处哧哧地喷出一溜浓烟。
烟呈淡蓝色,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卫子航一个骨碌闪到上风口,仍然吸了一点,体内的血脉元阳力汹涌着,将那股丝丝连连又粘腻的毒性压下去再中和掉。
还好,宋平君有自己挡着,没有着了道。
那个栽年世子甩出折扇之后,调头撒丫子便向林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拽着衣领大叫道救我,我是丰亲王世子载年,大概就相当于某人喊着我爸谁谁的意思。
这个载年,论实力远不如晴格格,能当上世子,大概就是因为他是个儿子吧。
子承父业早已深处到华人的骨子里,何况是这种最传统的,还抱着重打江山梦想的余孽。
卫子航随手将大关刀飞射了出去,钉在载年的身前。
载年一头撞在颤响中的刀柄上,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看着逼近的卫子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是亲王世子,就算那些贵族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我。”
卫子凑得近了,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的载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你这副世子派人,敢回国亮一亮吗?”
载年哇哇大哭不敢回答,他敢个屁,今天亮明天就要被收拾了。
卫子航微微一倾身道:“晴格格是你姐姐吧?是不是亲的?”
“同父异母,我才是嫡系。”
“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当初我放过你姐一马你知道吗?”
“知道,你能放她,为何不能放我?丰王府你得罪不起的。”
卫子航摇着手指道:“跟这个没关系,因为你姐表演了一出折身舔披的好戏。
所以,你有这个本事吗?你要是能吹了你自己,我就放你一马,姐弟俩一视同仁,我是不是很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