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观察了一会那名民工的伤,又瞥了一眼汪胜男,一脸深沉地道:“这种足部扭挫伤一直都是医学上的难题。
你们这些医学骗子根本治不了的,必须尽快送到普鲁士开刀做手术才行。”
民工当时就傻了,还要送到国外?还要开刀?哪来的钱呐,还不如直接把腿截了呢。
卫子航居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个金毛说得没错,是要截肢。”
康拉德冷笑了一声,“这就屈服了?胜男,看到了没有,骗子就是骗子,只要一遇到专业的问题,立刻就会显出原形。”
卫子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在民工兄弟的腿一路向前指,“因为脚部受伤,伤及经脉和血管神经,不但要把腿截掉,肋骨也要拆掉几根,还有这里,这里,特别是头部这里,也要开颅,将一部分坏死的脑部组织也切除才行。”
卫子航这一路指上去,把那名民工兄弟吓得头皮发炸,照他这么的切法,自己半个身子都要被切没啦。
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在草菅人命啊。
欺负我们民工不懂是不是?
这名民工兄弟顿时就怒了,指着卫子航大叫道:“怪不得那个老外说你是骗子,你不但是骗子,还是一个骗术不怎么样的下三滥,我次奥尼……”
正当这名民工兄弟骂得起劲,其它几人也要动手的时候,卫子航突然抓过他肿胀如球一般的脚,一抻、一扭、一推再一拉。
“崩、嘎、啪!”
一连串的骨节摩擦的爆响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然后卫子航松手后退,摆了摆手道:“回去先冷敷一天,等不再胀肿的时候,再开始热敷,海洋,给他开瓶红花油。
连诊金带药费,一共是一千零二十,其中一千块是我的诊金,二十块是红花油,你们谁交一下钱?”
卫子航的话让这几名民工兄弟都是一愣。
刚刚还又出国又开刀,在他们的脑海中,费用已经飙升到百万级别了。
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只要一千零二十。
但是看看已经平复下去,只是有些淤伤的脚踝,再看看自家兄弟的脚趾头都可以动弹,脚踝也能扭动,分明是好得差不多了啊。
这么吓人的伤,无论到哪个医院,没有几万块都别想出来,这只脚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
这么一想,一千块的诊金,好像一点都不贵。
“刚刚不还说……还要说切这切那吗?”那名民工一脸难以置信地道。
卫子航笑道:“刚刚这个老头不也说了嘛,足部天天承受着你这一百好几十斤的压迫,骨胳筋健致密,你这错位都错出花来了。
我要是不把你的注意力转移,复位的时候你对抗起来,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最起码也是疼痛跟随一辈子。
现在就没这个问题了,回去养上两个星期,照样是个能扛二百斤水泥的好汉子。
行了行了,交钱回去吧,袜子带走,这味有点辣眼睛啊,我得洗洗手。”
卫子航说着走到旁边洗手池洗起手来了。
几个民工千恩万谢,相互凑了凑钱开始交费。
卫子航也没有给免的意思,病这个东西,但凡还能掏出钱来,该治的要治,若是真有困难要倾家荡产了,无论是大小汪还是卫子航,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这不可能!”康拉德突然蹦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们是在演戏骗我。”
“你?配吗?”卫子航头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