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我身体里流着你们家的血
傅沉渊一愣,随即裂开嘴角。
“再来一个。”
司颜在他另一边唇角亲了一下,头枕在他胸膛,听着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很安心。
“你把木秋怎么样了?”
“伤你的人,都该死!”
傅沉渊脸色阴沉,杀意凛然,声音嗜血冰冷,让她冷不丁打个寒颤。
司颜一脸惊骇:“你把她杀了?”
“还有一口气。”
也就剩那一口气了。
“把她交给警局吧。”
故意谋杀罪,够她下半辈子待在里面了。
傅沉渊脸色阴沉:“你心软了?”
“当然不是,”司颜抓着他的手,“我只是不希望,这么一个人脏了你的手,她不配。”
“何况,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像木秋这样的人,吃不得苦服不得软,放不下面子和尊严,牢里的生活于她而言,就是折磨。”
待个十天半个月她就会受不了,何况是几年。
“何况,我相信,你不会让她被别人捞出来的。”
傅沉渊嗯哼一声,有些得意:“你应该相信的是我们国家的法律。”
“我听说,输血的时候,是大哥和三姐他们帮的忙,到时候要好好谢谢他们。”
她也没想到,缘分竟然这么奇妙,她和傅家人居然是一样的血型。
这一次,能从鬼门关回来,全靠他们。
司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揶揄地看着他:“那现在我身体里岂不是流着你们傅家的血,咱俩算不算兄妹?”
“夫妻变兄妹,想想还是挺惊悚的。”
傅沉渊忍不住翻白眼:“你脑子有毛病吧。”
就这都能成兄妹,那天底下同血型的人岂不都是一家人了。
他看,这家伙绝对是伤到了脑子。
司颜故意吓他:“我说的是真的呢,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就是你爸爸。”
还想当他爸爸?
傅沉渊抓起她的手腕,大拇指按在动脉上:“若真是这样,我就在这开个口子,把你身体里的血液都放干净,再重新找血输给你。”
司颜:“……我就开个玩笑,故意吓你的。”
这么容易就较真,真是开不起玩笑。
她讪讪一笑,趴在他胸膛睡觉。
“这样会不会太重,压着你?”
傅沉渊今晚包容心特别大,闻言笑了,带着胸膛的震动,她觉得耳朵有些耳鸣。
刚好贴着耳朵,所以笑声被放得很大。
“不重,很软。”
司颜生无可恋:“僵得像条死鱼。”
她都不敢动,睡姿僵硬,多么怀念从前那个,可以肆意活动、滚来滚去的健康身体啊。
没多大会儿,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傅沉渊弄醒的。
他挪着她,将她缓缓放到床上,见她睁开眼睛,停住了手:“弄疼你了?”
“还好,不是很疼。”
他动作比昨晚轻柔得多,固定住了导血管,所以她还能忍受。
中午的时候,风云和郎闲过来探望她。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是木秋所为,警方已经调查到真凶,但因为木秋抓不到,所以在网上发布了通缉令。
他们哪里知道,木秋落在了傅沉渊手里。
风云叹口气:“我知道你和顾家不和,但没想到,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毕竟是好兄弟的女儿,这段时间司颜的表现也没让人失望。
他恍惚还记得,两个月前,司颜二十岁的生日宴,顾家花了好大心思帮她准备。
言语之间,洋溢着的亲昵宠爱,连他们都骗了过去。
司颜:“可真正发生后,却也不让人意外,不是吗?”
风云哑然:“对。”
真的不让人意外。
似乎,那就是顾远深一家能做出来的事情。
郎闲坐在一旁,插话:“说起来,这次还得靠傅家和devil集团那些员工,可以想见,四爷是有多在乎你,你也算苦尽甘来,有了自己的家人。”
司颜倒是有些诧异他能说出这番话。
“可是,医院没有血吗?”
她昨天是听两个来照顾她的佣人说的,是傅家人来帮她输血。
现在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在血库有血的情况下,不需要找人献血的。
郎闲意外:“你不知道吗?当时这里和附近几个医院血库都空了。”
说来也奇怪,什么血都有,唯独缺少司颜需要的a型血。
但第二天,去调查时,血库的血根据记录,又一袋没少。
司颜摇头,她哪里知道,看来晚上,得问问傅沉渊。
郎闲和风云也感觉古怪:“恐怕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招祸体质,一个个都想置她于死地。
司颜也很无奈:“没办法,活得太光芒四射,总有人见不得我好。”
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的光芒熄灭。
等风云和郎闲走后,司颜趴在那想,血库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木秋?不可能。
顾家已倒,她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做这件事。
难道是木新觉?
他藏得深,暗地里有多少势力和本事,暂时还不清楚,要做成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困难。
只是等晚上,傅沉渊回来,司颜问他这件事,他却说不是木新觉。
“你确定吗?”
“不相信我的能力?”他捏住她后脖颈,像捏住命运的绳子,只要她敢说一句不信,后果自负。
司颜不会作死,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对方做得很隐秘,目前还在查。”
他相信江津和宁新的能力,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倒是令他意外。
这帝都还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做这些?
“会不会是你们傅家的人?”
“若真是他们,我绑了他们,起锅烧油给你加餐。”
司颜:“……”
真残忍。
傅沉渊照例给她当垫子,司颜闻到他身上有药味。
“你生病了吗?”
“不是你让我去看医生。”
司颜恍然:“没想到你这么乖,真的会去看医生。”
“怕死。”
他躺着,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
连他自己也意外。
现在居然这么胆小,说去看医生就看医生,也开始在乎他剩下的时间,期盼能够解毒。
目光从月亮移到身上趴着的小女人。
若是死了,这女人谁来保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