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虽然是在平阳市内,但是到底是一群老百姓,哪里见过何韵兰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再加上何韵兰的确也有礼貌,但凡是何元忠叫过的长辈,她也都会乖巧的称呼一声,这就让大家都很喜欢她了。
但何韵兰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越来越严重。
村民们开心过后,那些大妈婶婶还有奶奶辈的村民,就开始东扯西问了。
“丫头,你多大了?”
“奶奶,我已经二十五了。”
“哎呦,不小了,那你成家了没啊?”
“奶奶,瞧您说的,我还没男朋友呢。”
“哈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啧啧,丫头,就你这条件,绝对好找婆家!”
“不过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们给你张罗张罗?”
“我闺女在市里上班,她那有好多小年轻都单着呢,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还介绍啥啊,这不是就有个帅小伙吗?”
“这小伙子挺精干的,个头也高,跟这丫头挺配的,难不成这就是韵兰的男朋友?”
“不会吧?他这年纪好像小了点吧?”
这一连串的话,属实把何韵兰给听得脑袋都大了,脸上也满是尴尬的笑容。
打死她也没想到这些大妈奶奶们会把话题扯到有没有对象上来,甚至还把陆洲东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关键她对陆洲东的确也有些好感,这就让她闹了个大红脸。
至于年龄?
年龄算啥啊,十八岁的小伙子正香着呢!
只不过,这就有点乱点鸳鸯谱的感觉,让何韵兰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村长板着脸教训道:“瞧你们都在瞎说什么呢?人家元忠现在是开公司的大老板,能看得上你们嘴里那些家庭?门当户对懂不懂?再说了,元忠都说过了,这小伙子是他何家的贵客,不是韵兰的男朋友,你们别瞎说啊,不该你们操心的就别瞎操心!”
这番话一出来,这才让大妈们渐渐没了话音。
何元忠笑着摆手说道:“没关系,大家都是在开玩笑而已,时候也不早了,村长,我们打算去祖宅转转,你们忙你们的。”
这话说出来,意思就是说你们太麻烦了,我们要走了。
村长也是个聪明人,便让大家伙都散了。
旋即,何元忠带着何韵兰、陆洲东、陈元三人,朝着何家祖宅走去。
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回来过,但何元忠的记得还是很清楚的,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何家祖宅。
这么多年没回来,何家祖宅已经遍布蛛网,到处都是灰尘扑扑。
但是比起村里其他的住户,何家祖宅还是要气派很多的。
这是一个大四合院。
从外边看占地面积怎么也有个五六百平米。
大门口放着两尊石狮,即便已经饱经沧桑,遍布灰尘,但却仍旧威风凛凛。
大门还是老式的木门,而且已经很是残破了。
倒是正上方的牌匾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那牌匾上写着“何宅”二字,乃是正楷书写,风格很是秀气,笔画圆润,颇有些大家风范,一般人还真写不出这俩字的风气出来。
而且或许是因为角度原因,导致这牌匾上倒是没有太多灰尘,而且木质也很是完好。
何韵兰好奇的说:“这牌匾倒是有些意思,其他的东西都是灰尘扑扑,只有这牌匾看起来倒是很新的样子。”
何元忠一脸虔诚的说道:“或许是我何家祖宗显灵,纵然是我等不回祖宅,但仍旧使这牌匾蓬荜生辉。”
听到这话,何韵兰当即笑了起来说道:“爸,你还信这个啊?”
然而何元忠却是板着脸教训道:“韵兰,当着祖宅的面别乱说话!祖宗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保佑你!”
何韵兰吐了吐舌头,旋即也就再没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陆洲东忽然摇头一笑。
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虽然陆洲东对何家人来说乃是贵客,甚至帮助何元忠解决了两次危机,但是面对祖宅,陆洲东如此不敬的行为,还是引来了何元忠的不满。
一旁的陈元注意到了何元忠的表情,心说这时候必须得表忠心,便走上前,提醒陆洲东说:“陆先生,还请您稍微注意一下,这毕竟是何董的祖宅,居住了数代人的地方,当然是要保持敬畏的。”
陈元的话还算客气,所以陆洲东也没跟他计较,而是淡淡解释道:“我并没有丝毫不敬畏,只是对何董的话感到好笑罢了。”
何元忠皱眉问道:“陆先生是什么意思?”
陆洲东指着牌匾说道:“这牌匾之所以看起来不染灰尘,并不是什么何家祖上显灵,说白了,这两件事压根不沾边。”
这话一出,让何元忠的脸色当即更差了一些,毕竟陆洲东是指着何家大门牌匾说的这话,但是他也不会呵斥陆洲东,毕竟陆洲东是他的贵人。
若是没有陆洲东的话,他现在早就已经灰溜溜的滚回津门了。
何元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耐心的说道:“陆先生,这毕竟是我何家祖宅,还请陆先生稍稍尊重一下。”
陆洲东摇头叹气,道:“何元忠,你太愚昧了。”
这话一出,何元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过这一次陆洲东却是抢先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牌匾自你出生起就已经存在了吧?”
何元忠眼前一亮,嘴角终于绽放出一抹笑意,点头说道:“不错,陆先生好刁钻的眼力。”
陆洲东继续说道:“我不光知道这牌匾在你出生时就存在,而且我还知道,这牌匾怕是已经流传数代了吧?”
何元忠缓缓点头:“是的,这牌匾我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说是已经流传了好多年,但是具体多少年,我就不太清楚了。”
陆洲东一字一句的说:“不偏不倚,正好二百九十九年。”
这个数字一出来,当即就震惊了何元忠三人。
若是说出一个大概年份也就算了,偏偏陆洲东说的还有零有整。
这就让几人皆是大吃一惊了。
但同时,几人也自然不会相信陆洲东说的话。
何韵兰问道:“陆先生,你这说的未免也太准确了,甚至准确到我们不敢相信,你不会是瞎说的吧?”
陈元也是不相信的说:“纵然陆先生眼力卓越,怕是也不能看到如此准确吧?”
何元忠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的想法跟两人是一样的。
面对三人的质疑,陆洲东只是淡淡一笑,道:“何家祖上,已经无从追寻,毕竟若是仔细说来,怕是要牵扯不止千年,那就单说这平阳何家吧。’
“平阳何家的老祖宗,便是何世璂,但其实何世璂本身不是晋省人,而是鲁省之人,但在雍正元年,何世璂出任山西道监察御史,也正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他最疼爱的妾,秦氏。”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乃是他的事业巅峰期,而且已经五十七岁,就要临近退休了,事业上不会再有上升空间,人老了,心也就放宽了,再加上还有自己最疼爱的人在身边,便将根也就扎在了这里。”
“这才有了平阳何家之后的传承,而这块牌匾,便是二百九十九年前,何世璂亲笔书写。”
这一番话出来,何元忠、何韵兰、陈元三人的表情皆是无比精彩。
三人心中很是震撼,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平阳何家的历史,居然会被陆洲东如数家珍一般的说了出来。
就好像这三百年来陆洲东亲眼见证过似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元忍不住问向何元忠:“何董,他说的可是真的?”
何元忠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嘀咕道:“我何家有一本族谱,其上明确记载了何家的兴起与兴衰,但具体是不是真的,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但那族谱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内院祠堂中。”
话音刚落,何韵兰便主动请缨道:“爸,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拿!”
顿了顿,她扭过头深深看了陆洲东一眼,嘀咕道:“我还就不信了,必须要见证一家这件事的真伪!”
说完,她从兜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祖宅钥匙。
因为年代久远,锁头生锈,所以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门锁打开。
这时候,何韵兰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香汗淋漓。
她觉得有些热,便将休闲西装外套脱掉了,露出了里边穿着的白色衬衫,白色衬衫已经因为汗水,而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能够清楚看到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甚至就连那一抹黑色蕾丝的内衣也是若隐若现。
她的身材很好,该挺的挺,该翘的翘,完美的S曲线暴露在陆洲东的眼中。
陆洲东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但即便如此,那优美的身躯还是在脑海中若隐若现,挥之不去。
何韵兰走进祖宅,直奔祠堂,祠堂中供奉了一些灵位,但都已经布满灰尘,甚至还有蜘蛛网,她非常虔诚的将蛛网和灰尘简单清扫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接着从祠堂一角找到了族谱,将其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