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洲东已经骑着那匹黑马冲出了50多米。
甘景明终于回过神来了,手舞足蹈,一脸夸张的叫道:“我的老天!这小子是在逗我吗?他怎么骑的这么快?”
那日松同样也是不服气的说道:“我还就不信这小子真能让一匹跑不快的马跑赢我这匹快马!驾!”
伴随着马鞭落下,白马也卯足了劲儿,全力奔跑起来。
很快便将马术并不是很精湛的甘景明给甩开了,可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拉日松的脸色却是越发的凝重,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么追赶,居然都追不上前方骑着黑马的陆洲东。
就算陆洲东先跑了50米,可以他对这五匹马的了解,这白马是绝对不会输给那匹黑马的。
但那日松现在却是发现,伴随着他的追赶,不仅没有能够将距离拉近,反而距离还越来越远。
这就足以说明那匹黑马的奔跑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身下的这匹白马。
这就让他十分惊讶了!
而白马似乎也是感觉受到了侮辱,拼命的奔跑着,但结果还是一样的,只能被前方的陆洲东甩的远远地,甚至很快就连马屁股都看不到了。
两个小时过后,那日松终于看到了陆洲东的身影,这一路来他从没有放弃追赶,但是到现在他彻底放弃了,因为陆洲东骑着黑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终于,那日松来到了陆洲东的面前,看向陆洲东的眼神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而他身下的白马,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两个大大的鼻孔中,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
“小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足足半晌过去,那日松才终于问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我说过,马儿跑得是否足够快,是要看御马之人。”陆洲东淡淡一笑,说出了刚才同样的一句话。
而这话,却是让那日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质问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这个骑了好几十年马的人,还比不上你一个18岁的毛头小子?”
陆洲东淡淡一笑,说道:“但事实是,你并没有追上我,不是吗?”
这话一出,那日松彻底没有了声音,一张阴沉的老脸上瞬间又涌上了一丝尴尬之色,老脸开始变得通红。
陆洲东说的的确实是实话,这一路上他别说追赶陆洲东了,甚至连陆洲东的马屁股都看不到,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日松的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他惊讶地看着陆洲东,心中犯着嘀咕,难道这个18岁的小子,真的是一个马术天才?
哒哒哒哒!
正当那日松尴尬的时候,一阵疾驰之声传了过来,甘景明骑着他那匹棕色马终于赶到了。
此时的他已经是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你没事儿吧?”陆洲东担心的问了一句,看起来甘景明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不服老是真不行,就这么几十公里路我已经累得不行了!”甘景明摆着手,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坏了。
骑马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他能够坚持跟了过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毕竟他平时也不干什么体力活,没有厚实的体魄。
而且他也不锻炼,自然是比不上经常骑马的那日松的,哪怕两人年纪相仿,但那日松的体质要比他好的太多。
比起陆洲东就更差了太多太多,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家伙,这里距离会场就只剩下不到5公里了,坚持一下。”甘景明来了,那日松也连忙转移了话题,但却是没有再看陆洲东一眼,他快被陆洲东打击的无地自容了。
“行了,别废话,趁着我现在还有劲,赶紧走,等到了我得好好歇一下!”甘景明催促了一句。
接着,那日松大手一挥,骑着马一马当先。
陆洲东和甘景明两人紧随其后。
并且,陆洲东紧跟着甘景明,生怕这老家伙体力不支,从马上跌落下来,这样的话可以第一时间救起甘景明。
甘景明虽然啥也没说,但是心里跟明镜一样。
心道:这陆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不过,5公里的路程也并不算太远,很快三人就看到了那茫茫草原之上唯一一座巨大的蒙古包。
这蒙古包足足有一个体育馆那般巨大,此时的大草原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下来。
能够看到巨大的蒙古包中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影交错。
而在周围有近100名守卫在不断的巡逻着,而在蒙古包的上空还有一架直升飞机不停的盘旋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在这巨大的蒙古包旁边,是一个巨大的马厩,能够看到各种种类的马,甚至还有汗血宝马。
这让陆洲东很是眼热。
这可是真正能做到日行千里的极品马种,是整个亚洲最好的马!
即便是放眼整个世界,也能够排在前三的行列!
虽然现在身下的纯血蒙古马也是一匹好马,但跟汗血宝马比起来,还是稍微有些逊色的。
看到有客人前来,立刻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走上前来。
“呀!是那日松前辈啊!”
走近一瞧是那日松来了,侍应的脸色立刻变得尊敬了起来,朝着那日松行了一个大礼。
这场拍卖会是没有邀请函的,因为邀请函就是乞颜部的人。
但凡是想参加拍卖会的人,必须要也有乞颜部的人亲自带领。
而且这个邀请人,也必须要足够分量。
这里所说的分量,自然就是氏族了。
那日松是孛儿只斤氏族的人,这可是黄金家族,自然是有足够的分量。
而那日松除此之外,还是正宗蒙镶工艺的传承者,这双重身份,让那日松在整个鄂尔多斯,乃至整个内蒙都负有盛名。
行了一礼后,侍应立刻主动将三人的马匹牵了过来,朝着马厩走去。
不用担心马儿会出现被胡乱认领的情况,就算有些马长得几乎一样,但它们的主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
而且,这些侍应会在各个马腿上沾上一层标签,上边会写着主人的名字,这样就不怕会出现错领的情况了。
至于那日松,则是轻车熟路的带着陆洲东和甘景明两人进了蒙古包中。
刚一进去,一股热浪便是扑面而来。
会场之中,早已是人影交错。
很大一部分人穿着的是和那日松身上一样的传统的蒙古服饰,但剩下一部分人,就是跟甘景明一样的西装革履,亦或是贵妇们的名贵长裙,满是珠光宝气。
唯有一个人,如鸡入鹤群一般。
放眼整个会场,也就只有陆洲东一个人穿着简单的衬衫,搭配着洗的泛白的牛仔裤。
别人都是脚踩各种名贵皮鞋,要不然就是水晶雕刻出来一般的水晶高跟鞋,亦或是极具特色的蒙古长靴,但陆洲东脚上就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
而且还是绝对超不过五十块钱的那种。
陆洲东刚一入场,就被许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看了过来,但在场之人皆富贵,他们来参加这种场合看似是为了拍卖到心仪的物件儿,实际上主要是为了结交权贵朋友。
所以,注意到陆洲东的权贵们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鄙夷,便再次回过头,与其他权贵有说有笑的交谈了起来。
“老家伙,你们随便找地方坐,这次拍卖会没有固定的坐席。”
“我还得去后台,把这东西交给他们,就不陪你们了。”
那日松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皮包,脸上浮现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接着便转身离去。
“唉!”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件好宝贝呦!”
甘景明恋恋不舍的望着那日松的皮包,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望向陆洲东。
准确的来说,是在看陆洲东的身上斜挎着一个破布袋。
他发现这小子每次出门,都带着这么一个破布袋。
“难不成,这破布袋也是个什么宝贝?”
“老逼登,你魔怔了吧?”
“这就是个破袋子!”
“那可说不定,你小子身上能有凡品?”
“……”
陆洲东直接无语了,索性也不理会甘景明,转身朝着一个还算安静的角落走了过去。
他不是很喜欢太热闹的场景,毕竟在这里,他也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结交什么朋友。
很快,甘景明也走了过来,他嘿嘿笑道:“你小子还挺会挑地方,咱们这次来是要截胡的,在这种安静的小角落出手,最为恰当!”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侍应走了过来,为两人发放号码牌。
这是每个拍卖会场应该做到的最基本的事情。
“老逼登,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想截胡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陆洲东淡淡说道。
“嘿嘿,陆小子,你知道咱们晋省有个世界文化遗产吧?”
“知道,云冈石窟。”
“对喽!”
“那你可知道,云冈石窟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自然是各种佛像和菩萨像。”
“又对喽!”
“行了,说重点!”
陆洲东皱眉打断了甘景明,这老逼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拐弯抹角了?
“重点就是,云冈石窟一共有二十窟,这其中佛像共有五万一千余尊,但足有数百件遗失,至今没有下落!”
甘景明的话音中满是无奈和悲凉。
陆洲东却是眉头微挑,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拍卖会中,可能会有遗失的佛像?”